李家家境这几年好太多了,家里的姑娘们也都是越嫁越好,起来的话,恐怕只有那个暴躁的大姑娘李玉嫁的最惨,其他姑娘都还是很不错的。
李大婶这话大家都当没听见。
李大婶还继续着:“如今雪儿、娟儿都嫁出去了,宅子都空了,可李山居然又要换大宅子!不知道要那么大的宅子做什么,宅子大了就得多请人打扫收拾,请的人多就要多花银子……”
到这里叹了口气。
大约是的太顺了,这会儿感觉大家都有点安静,抬头看了看,见大家都看着自己笑,温竹青还点零头。
李大婶心里反倒是不安起来了,而且马上反应过来了,自己这话不是叫县主心里不舒服?竹雨现在是县主的妹妹,嫁过来当然是宅子越大越好了。 于是马上又改口笑道:“不过就叫李山去折腾吧,想换多大的就换多大得去,我是不管了……对了,李山把那一片花场的地都买下了,之前因为有一块人家不卖,弄得还怪不好的,折腾的差点要打官司
,我叫李山来找五爷商量,他又死活不肯,好在现在谈妥了,也不知道给了多少钱,那块地买下来了,一整片也连上了,总算是些稳定的家业,就算是花场以后不好了,也可以种地不是……”
絮絮叨叨,且的不是很切题,都已经不知道扯到哪里去了。
李山脸上带着笑容,眼睛看着眼前的地,笑容看起来傻傻的,显然他的心神已经不在这里了,不知道想谁去了。
估计他也是习惯了,李大婶是他母亲,还是寡母,他当然不会对母亲表示任何的不满或者阻止她话,所以思绪就飞了。
齐瞻翘着二郎腿喝茶。
竹风更加听不了这些家长里短的,出来的时候正好还有件事叫他烦心,生意上的事情,也是姐夫故意留给他,看他如何处理的,所以这会儿就琢磨怎么办。
只有温竹青必须保持脸上的笑容,还得认真听李大婶话,避免她一会儿什么,没人答得上来,再让李大婶尴尬。因为那两人很明显已经全都走神了。
李大婶还继续着:“这一片花场算是我家的了,还有就是桃花村那边还有五十亩地,那个竹青你知道,是最早买了种茉莉和丁香的,虽然是下等田,可这几年也算是种出来的,花也都是……”
温竹青听到这里才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李大婶居然在这里给自己汇报她的家底呢。
温竹青慌忙的笑着拦住了:“婶子,这几下雨勤的很,花场都没事吧?之前那几的暴雨,我还担心呢。”
果然将李大婶的注意力又给引走了,李大婶拍着腿道:“怎么没事,可把我给担心坏了,而且还下了一场冰雹呢,外面的一大片花到底是打落了,好在之前李山有些准备,大部分的都搭上了棚子……”
终于将李大婶的话题从汇报家底上面移开了,温竹青也就松了口气,端着茶杯喝茶,听着李大婶絮絮叨叨花场的事情,偶尔的询问一些问题。
李大婶的口都干了,这才反应过来齐五爷那边半没话了,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涨红了脸扭捏道:“看我这话多的,一起来就拉不住了……”
齐瞻其实也注意着,听她看着自己这话,便忙笑道:“我听着呢。原本还想问,上一次冰雹是不是给花场造成损失了……幸好损失不大。”
李大婶转头看着李山道:“也不知道到底损失了多少,如今我问李山这些事,他从来都不跟我明白话。”
这句话将走神的李山也该拉了回来,李山忙收敛一下脸上的笑容,因为不知道母亲前面的什么,他就假装喝茶,端起杯子掩饰了一下。 大家既然都回神了,又了一会儿这样那样的话,李山经过了竹风不着痕迹的提醒,才知道刚刚的是前段时间那场冰雹的事情,忙笑着道:“没有多大损失,我每隔两就派人去询问周阴阳,他懂看
气的,之前就过了,可能是会有暴雨,我之前就 已经有了准备,大部分的都盖上了棚子,留的原本是花树,因为下雨也没关系,谁知道下的是雹子,损失也不是很大。”
齐瞻听了笑道:“李山现在可以啊,已经是很具有规模了,而且全然的有了定数。还知道定时询问气,这是想的很周到了。”
李大婶就叹气道:“那还不都是教训教出来的?以前哪一年不因为这气吃点亏呀。”
齐瞻和温竹青全都笑着点头:“是啊。”
他们俩倒是还好,齐瞻是因为本身就豁达宽宏大量,生意人又心思灵活不计较一些事。而温竹青是因为明白李大婶为何如此,所以不计较。 竹风就着实的有点不习惯。这也并不是因为他计较,而是他虽然时候也在乡下呆过,但到底是四五岁就从乡下出来了,从到大学习读书,身边的不管是跟他一块儿玩的孩子还是大人,都讲究规矩
,话也不会如茨不沾边。 因此听李大婶在这里了半话,竹风脸上笑着,心里却着实的为竹雨有点担心起来。主要是这个婆婆没文化没见识,妹妹嫁过去了之后,必然不习惯。以后再要是用这种语气来竹雨,或者跟别人
提起竹雨也是用习惯的贬损她自己儿女的口气,竹风想想都受不了。
不过这也是竹风心里想的,他也没什么。
又聊了一会儿其他的,时辰差不多了,于是李山和李大婶就告辞了。
议亲就是如此,先明白是不是同意,同意了回去请媒人前来,便可以开始换庚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