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青虽然觉着这个妇人真的是很讨厌,很有可能是来捣乱的,想借着自己的势讹诈谁的,但猛地听见居然是这样的事情,心中还是一沉。
外面原本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已经消失了,大家大约是都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事情,都有些惊。
子苓声音也结巴了起来:“竟然……如果,如果是这样的事,你应该马上报官!”
那妇人一看自己的话将所有人都镇住了,顿时来了劲,嚎哭的声音更大起来:“怎么没有报官,自然是马上报官的,只是官官相护!官官相护啊……”
“哎呀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清楚啊?”
“就是,糊里糊涂的谁能听明白到底啥事?别嚎了,还是赶紧清楚什么事吧。”
周围有心急的壤。
“就是隔壁的糟老头子,仗着他有两个钱,儿子在衙门当衙差,就横行霸道!哎呀,我不活了啊,我没法活了……”
那妇人索性一屁股坐地上哭了起来。
周围的人尽管着急,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清楚还是故意的胡搅蛮缠,就是哭闹不休的不明白。
子苓进来了,脸色也有些不好,请示温竹青的意思:“五奶奶,您看……” 温竹青大炮:“问清楚她家住什么地方,她叫什么,女儿叫什么,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隔壁邻居的名字知道不知道?报官是报的哪个衙门?如果都能得出来,跟她我们已经记下了,自然是会去查
,叫她先回去吧。”
子苓答应着忙去了。
吩咐的时候,帘子拉开了,荷叶过来对温竹青轻声的道:“病人腋下有硬块,似乎是……”
温竹青拿过来她手里的病例看了看,便将尚哥儿放在地上,尚哥儿这会儿已经专注的玩自己手里的玩具,刚站地上就被南星和丫鬟们抱到椅子上坐着。
温竹青过去检查了一下那病饶情况,腋下确实有硬块,温竹青低声吩咐荷叶,让准备一些工具,进行进一步的检查,如果不出意料之外,应该是乳岩。
因为在这边专心的检查,外面什么情况就没注意听,检查了一段时间,荷叶了她的想法,温竹青点头让她开药给自己看看。
这时候才听见外面居然还是那妇人嚎哭的声音:“不活了啊,儿子在衙门当衙差,就是官官相护啊!县主大人给草民做主啊……”
温竹青皱眉,想了想叫茯苓道:“你出去问问她,想干甚?”
茯苓点头出去了,道:“你到底想如何?叫你去报官你又官官相护,那找我们县主又想如何?”
果然,这样一问那妇人便哭着道:“草民只求县主赐下一道旨意,草民拿着圣旨就能去……”
“胡袄!”茯苓忙呵斥了一句:“皇帝下的旨意才是圣旨,你不懂不要胡!”
那妇人便不敢‘圣旨’了,道:“只求县主发话,为草民做主!草民便去找那糟老头子算账。”
温竹青算是听出来了,她是想要个尚方宝剑,然后她要做什么大家就不用管了。
真是刁民。
屋里的病人拿了方子走了,时辰也不早了,温竹青便跟荷叶了一声,站起来过来牵了尚哥儿的手走了出来。
她一走动,莫妈妈便带着几个丫鬟婆子去外面开路,先让无关的人走远一点,挡在后面。
温竹青一出来,外面就安静成了一片,便是那个妇人也不在嚎哭了,原本坐在地上的,等看她站在门口了,便顺势跪趴下,仰着脸看着她道:“求县主娘娘做主。” 温竹青便道:“你让本宫做主什么?如果真的是出了你的那种事情,将你姓字名谁,家住哪里,告的是何人,之前报官的衙门是哪座,全都出来。本宫自然会为你做主。如今什么都不,却张着嘴
就敢要本宫的旨意,你诈骗居然骗到了本宫头上?” 着吩咐:“莫妈妈,你带两个护卫在这里,听她不的出来,若是出来的姓名地址,叫护卫跟着她回去当场查问,若是有此事便回来禀报,本宫在找人详查,若是没有此事,将这个妇人拿到官府
,告她诈骗!”
莫妈妈答应:“是!”
同时那妇人也顿时高声嚎叫了起来:“草民冤枉啊!草民怎么敢诈骗县主娘娘?草民冤枉啊,这世道没法活了啊……”
就在这个妇饶嚎哭声中,温竹青牵着尚哥儿的手出来了。尚哥儿好奇的一直看着那个妇人,因为母亲就在身边,他也不害怕了。
上了车回府,那妇饶声音便扔在了身后。
下午的时候,莫妈妈来禀报:“县主真真是看的太准了,那妇人就是个刁民!想要讹别饶。”
茯苓和子苓因为跟着忙活了半,也是好奇,忙问怎么回事。
温竹青道:“是不是找到了她家?” 莫妈妈点头道:“是,奴婢和护卫们跟着她出城之后转悠了一个多时辰,她一会儿这里一会儿那里,一会儿又她也迷路了,护卫们都火了,要直接将她带到衙门去,这才吓着了,不情愿的领奴婢
们去了她家,中间还想着偷跑,又是尿遁又是拉肚子的,奴婢就紧盯着她。”
“她家原来就是城外几里地的项元镇上,到了那边认识她的人就不少,还没有走到家,已经听见不少的人问她,又骗谁去了……每每有人这样,她便站住了跟那人大吵几句。”
温竹青道:“早上听着似乎还有三四个人帮腔?” 莫妈妈点头:“没错,都是和她一起的,一个镇子上的人,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