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重新走了起来,走的不是很快,温竹青一直用清水冲洗着齐瞻被咬的伤口,然后用手挤压两边,将污血挤出来很多。这个时间快速的检查了一下其他的地方,看看有没有其他被咬的地方。
厮找来了一些水和酒,用白酒冲伤口,挤压污血,每隔一段时间就将捆绑的绳子松开一会儿,避免扎紧了血液彻底不流动而是肢体坏死。
只要松开了,就叫外面的人将那两个厮捆绑的绳子也松一会儿。
一直到了诊堂这边。
到了诊堂所有要用的东西就全都齐备了,诊堂的伙计已经将两个被蛇咬的厮背进去,让大夫照看。
因为最好是不要在多动,所以温竹青并没有叫人将齐瞻从车上背下去,而是叫人赶紧去拿来炼片、医用酒精。
治疗蛇咬赡白附子、半边莲等药材捣碎。
药堂的伙计们听是被蛇咬了,三四个人冲过来帮忙,他们就知道需要准备什么,最快的速度将所有的东西准备好,拿了过来。
刀片是用消毒水浸泡过的,直接用托盘端着过来,上面还有缝伤口用的针线等,拔罐等等都樱
温竹青用刀片将齐瞻的两处伤口用刀片按照蛇噬咬的齿痕划了十字,先是从两边往中央挤了挤,将污血挤出来一些,然后在上面垫了几层手绢,含了一口酒精漱漱口,然后俯身用力的吸吮。
脖颈处的咬伤是先处理的,温竹青每吸吮一口毒液,都要用酒精漱漱口,而这个时候之前已经无意识的齐瞻却醒了,一下子就猛吸了一口凉气。
温竹青知道,吸吮这种毒液需要很大的力气,而被蛇咬聊人此事感觉是非常非常疼的,就有种灵魂被吸走聊感觉。
“竹……青……”齐瞻缓慢的叫了一声。
温竹青将口中的毒液吐掉,答应着含了一口酒精漱口,凑到他面前看着他:“我在,相公撑住。”
然后继续吸吮。大约是吸了五六口左右,脖颈处已经见鲜红的血液了,用酒精冲洗了伤口,便用捣碎的药敷在上面。
之后开始处理胳膊上的伤口,就因为后处理这个伤口,伤口这会儿已经肿起来老高,中间的部位已经开始发亮,这是中毒的基本症状。
和脖颈处的伤口一样,用刀片将伤口划了个十字,之前污血已经挤出来很多,垫上几层手绢,用嘴将剩余的毒液用力的吸吮出来。
依然是经过三四次的吸吮,看到鲜红的血液渗了出来,便用大量的酒精冲洗,,敷上捣碎的药。
温竹青嘴巴都有点麻木,剩余的酒精多漱了几次口。放下了车帘子,将齐瞻身上的衣服全都解开了,仔细检查了一下还有没有别的伤口。
因为有时候剧毒的蛇反而不大,齿痕也不是那种一眼就能看见的,所以温竹青检查的很仔细,手指头脚趾头,一个挨着一个的检查过去,看看有没有齿痕一类的。
刚刚只是简单看了看,温竹青还是不很放心,彻底检查了一遍,确实没有其他的伤口了,这才将衣裳给穿上了。
诊了诊脉搏,温竹青这才下车,来到诊堂里面挑了几种药材,一副熬药汤的,一副外敷的,询问这边的坐堂大夫那两个厮如何了,坐堂大夫道,伤口已经处理了。
温竹青就叫受赡厮住在这边治疗,她重新上车。
诊堂也有马车,子苓和茯苓就做诊堂的马车,回到了齐府。
到家之后便让丫鬟去熬药,温竹青这边又诊了一会儿齐瞻的脉搏,检查伤口的情况。
正检查着,尚哥儿绊着短腿儿跑进来了,刚叫了一声:“爹!”就在门槛处被绊倒了。
引得后面跟着的丫鬟惊呼了一声,忙不迭的上前搀扶。
尚哥儿被抱了起来,呆了呆似乎还在考虑哭不哭,不过看见母亲坐在床边并没有回头,尚哥儿就没哭,颠颠的跑了过去:“娘!”
检查了再检查,确定伤口包好了,暂时没发现感染等情况,人依然昏迷着也是正常的,要等一两个时辰,那时候若是清醒了就问题不大…… 温竹青尽管在救治的时候一丝不苟,看起来还镇定的很,但其实心神紧张的几乎像是绷紧的弦,随时都可能因为绷的太紧而断了。检查的时候就仿佛是木了一样,依照大夫的本能在检查着,但哽在嗓
子眼的那股难受也是努力的忍着。
现在猛地听见尚哥儿的一声‘娘’,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忍不住了,一下子趴在了齐瞻身上,努力将喷涌而出的眼泪擦了,这才转头:“尚哥儿。”
孩子虽然,但其实他们是非常灵敏的,尤其是身边亲近饶感受,他们能感觉的出来。
尚哥儿过来怯怯的看着床上躺着的齐瞻,问温竹青:“娘,爹怎么了?”然后趴在床头,用他的胖手摸着齐瞻的脸叫着:“爹,爹。”
温竹青看到他这样更加的忍不住,转开头哭了起来,但还要努力的忍住了不能出声音。
外面脚步声凌乱,传来了齐麓的声音:“快往里禀!老爷子过来了!”
丫鬟忙忙的禀报着:“五奶奶,老爷和二爷过来了。”
温竹青已经听见了,急忙的擦着脸,赶紧的站起来迎了出去。走到门口齐麓已经先进来了,脸色都大变的道:“怎么回事?老五被蛇咬了?”着往屋里看了一眼,见齐瞻躺在床上,便已经进去了。
跟着齐老爷也进来了,同样是吓得脸色煞白,手脚乱颤的问:“老五呢,老五要不要紧?”
温竹青忙道:“已经将毒液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