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齐瞻果然是好了很多。
手臂上伤口的疼痛感甚至都不觉着有什么了,如果不是脖子上的伤很疼,且因为伤口的位置比较特殊,不能随便的扭动脖子不然马上就会崩裂伤口的话,齐瞻甚至都觉着自己没事了。
当然不可能,温竹青早上起来就给他换了药,顺便看了看伤口的情况。然后检查体温,脉搏,眼睑,舌苔等等,详细检查了一遍。
检查了之后,才允许躺的浑身僵硬的齐瞻下床。
齐瞻的脖子不能乱动,脖子上面包了一圈白棉布,看起来还是挺吓饶,以至于才把玮哥儿抱起来,玮哥儿端详了他一会儿,突然就裂开嘴大哭起来。
恬姑忙过来抱走了,齐瞻就没事在屋里来回的溜达,只是脖子不能动,看起来怪怪地。
尚哥儿仰着脸看了他半了,叫道:“爹,你脖子受伤了。”
齐瞻便转身过去看他,笑:“爹知道啊,尚哥儿害怕吗?”
“尚哥儿不怕。”尚哥儿忙道:“但是娘叫你躺在床上不要动。”着过来牵着他的手上床。
齐瞻好笑,不过温竹青去前院询问厮昨事情的经过了,估计这会儿快回来了,他便上了床,免得温竹青回来看见了,又生气。
上床坐好,抱着尚哥儿坐在自己的腿上,拿了一个九连环给尚哥儿去玩去,温竹青便进来了。
“问清楚了?找人过去看没有?那个中人老张……是不是死了?”齐瞻听见脚步声,因为没法扭头所以也不动,就直接问。
过了一会儿温竹青出现在他的眼前,脸上有些难看,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齐瞻就知道了:“老张死了?”
温竹青点点头:“没办法,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没救了。” 齐瞻默然了,过了一会儿道:“你叫厮去给太子送个话,昨老张引我去树那边的时候,了句他的孙子被人胁迫……让太子想办法救老张的孙子,还有,抓老张孙子的人必然就是暗算我的人,只要
抓住了,就能顺藤摸瓜,不定就有证据了。”
温竹青点点头,问道:“还有其他的吗?”
齐瞻道:“没有了……我昨隐隐听见,你已经派人去杏花村那边打招呼了?叫村里的孩子们千万不要去树林那边玩?”
温竹青道:“已经叫人去跟汤大人打招呼了,汤大人应该知道去找太子或者方政商量。”
齐瞻道:“那就没事了。”
温竹青便到门口,想了想叫来了莫妈妈,将刚刚五爷的话了,叫她去传给外面的厮。然后叫来了谷雨:“你去找夏至,叫她去前院吧,跟孙妈妈学学怎么往里传话。”
这就是一下撸到镣,大丫鬟变成了三等传话丫鬟。
谷雨脸色微变,不敢多急忙的低头:“是。”退了两步出去。
温竹青进来了。
齐瞻叫她,她就泡了壶茶给自己和齐瞻各倒了一杯,端着过来,让齐瞻喝了,自己慢慢的饮着。
“昨……”齐瞻想了一会儿,才笑着道:“你吓坏了?” 温竹青抿了抿嘴,道:“我知道你想什么。没错,我是怀疑太子利用你了,当然也想到了,这可能是我多心,因为太子无须利用你的理由很多,不能利用你的理由也很多,但是我还是质问他了。对,
就是叫他知道,我很生气。”
齐瞻‘噗’的一下笑了,也明白了。
温竹青本就冰雪聪明,太子会不会利用自己,她稍微的想想便能想明白,即便是在火头上,但这并不影响她的思考。齐瞻对她太了解了,温竹青不是沉不住气的人。
她昨的举动,也有可能是为了警告太子,让太子不要打利用自己的主意。因为,其实皇后认温竹青为义女,这原本也属于一种利用。
外表看,似乎是温竹青受了大恩宠了,占了大的便宜了,从一个普通的百姓民妇,一跃成为了桃花县主,皇后的义女。
但其实皇家的人也是无利不起早,这件事到底是温竹青占了大便宜,还是皇后和太子占了大便宜,这笔账还真不大好算。
“没事,发火就发火了,泥捏的人都还有三分土性呢,叫太子也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别什么事都想要利用我们。”齐瞻笑道。 温竹青白了他一眼:“你不用在这里跟我反话,我确实没想那么多……你想想,你都被毒蛇咬了,我哪里可能还冷冷静静的考虑那么详细?确实觉着是太子利用了你,就生气了,发火了……怎么着吧
。”
齐瞻一下子笑了,笑了一会儿才正色道:“没事。太子应该理解……如果不理解,那就是没把咱们当成自家人,也就不用多什么了。” “我知道没事,”温竹青道:“太子自己就不着急?这边发展丝织业,这是皇上定的,可以是国策了,可如今被一棒子贪腐之臣盯上了,将好好的产业开始就给搅合的乱七八糟,现在还是太子亲自在这
边布置,都没见什么进展,这对他的威信不是打击吗?他要是有数,就应该收网了,而不是一直耗下去,将六月耗过去,今年的桑田就没戏了,他脸上也无光。”
“是啊,是该收网了。”齐瞻道:“可能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吧。” 温竹青就道:“这未免也心的太离谱了,既然都已经知道了那么多,抓了那个女刺客安宜,又引来了另一个刺客,还有其他那么多的间接证据,连幕后的人都清楚了,就该抓起来审问,难道还审不出
来?磨磨蹭蹭的还想证据送上门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