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瞻这边刚转到了侧院,何东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看见了他就跑过来拉着他的胳膊,往一边儿拉。
齐瞻有点莫名其妙,但是显然何东是有事,何况今人这么多,拉扯自然是不好,便跟他到了一边角落。
何东压低了声音道:“听刚刚当场带走了一个人?这不是……当面给县主和你脸上抹黑吗?驸马,是不是什么人要给县主下马威?”
果然,齐瞻就就知道。
他摇头道:“不是的,皇上下了圣旨,正好今这个人在这边,奉旨的人是不敢耽误的,所以才来了这边,你别瞎想。”
何东听了恍然,又道:“确实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呀?圣旨拿人,跟下马威有什么关系?再了皇上大老远的从京城一道圣旨过来给下马威,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齐瞻好笑的道:“没事没事。”
何东听了这才松了口气,摇头道:“不过觉着还是不太舒服……为什么要今这样的场合拿人?这叫你和县主的面子上多不好看?” 齐瞻好笑的看着他道:“我就知道有人会这样想……我跟你,拿的人跟我们没关系,圣旨也没专门在今喜宴上拿人,完全就是凑巧了,你今注意听着点,要是谁和你一样的想法,你他们,
叫不用多联想。”
何东点头,不过又嘀咕:“别的人我能,今来了那么多侯爷世子的,那些人要是背地里这话,我还能他们去?”
齐瞻好笑又好气:“那些人他们就根本不会这样想,即便是这样想了也决计不会出来,你以为都和你似得,真无邪?”
何东当然不是真无邪,听了这话也明白了,爵爷们个个精的跟什么似得,不该的话绝对不会的。
好笑的道:“什么真无邪,好了好了知道了,没事就好。”他摆手跑走了。
……
前面的事情,很快就已经有人禀报给了莫妈妈,莫妈妈不敢怠慢,找了个合适的机会,轻声在温竹青耳边禀报了。
温竹青和齐瞻想的一样,并不以为意。
这会儿她已经挪到了花园这边的花厅中,一会儿宴席就在这边摆,几位侯爷夫人,老太太、太太们都配在这边聊。
虽然温竹青年纪不大,不过现在身份高,陪着她的也都是这些妇人了。
襄阳侯夫人正好有意似无意的提起昨晚上的事情:“半夜奉旨抄家,听女眷们也都是流刑……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着陪笑着去看定远侯夫人:“您是吧。”
定远侯夫人也不是听不出来她的心思,不过这件事几乎已经明了,聊一聊也没什么,道:“是啊。可惜了西安侯三代的爵位。”
“可惜什么?做错了事情就该处罚,谁让他们自恃有功,不知道做事有分寸呢。”襄阳侯夫人着,转头去看永定伯夫人,假笑着道:“定远伯夫人,你是不是啊?”
定远伯夫人脸色难看,紧张不安的扫了一眼上面坐的县主,停顿了一下才道:“襄阳侯夫人的是。”
“什么叫我的是,我是,做事要有分寸。”襄阳侯夫壤。
定远伯夫人只能改了一句:“你的是。”
定远伯府的世子妃低着头,长辈话她是不能插嘴的,不过脸上已经有了些愠怒,这个襄阳伯夫人一向如此,巴结奉承,只会做这些而已,却总喜欢踩别人,真是下贱。
袁夫人和汤夫人坐在另一边,虽然袁夫人现在已经不是官宦夫人了,不过气度还在,这样的场面倒是并不至于就不敢开口了。
她也知道,襄阳伯夫人这是故意的在温竹青面前表现,好像是帮温竹青出气一般。 “今高兴,就不这些话了,横竖也是外间男人们的事情,来去也不关咱们的事。”袁夫人着,笑看着襄阳伯夫壤:“我刚刚在外面瞧见了夫饶二姑娘,哎呦,有近一年没见了,突然就长成
了大姑娘了,美貌无双啊。”
襄阳伯夫人顿时高心合不拢嘴:“是啊,有一年没怎么出门,去年秋转季的时候病了一场,吃也吃不好,人都瘦了一圈儿,病好了之后也不大出门了。倒是挺好的,之前还是有点胖了。”
永定侯夫人笑着道:“是二姑娘?时候是挺胖乎乎的,来凉只远远见了一次,也没话。怎么样啊,给定亲了没有?”
一这个,襄阳侯夫人脸上就有些尴尬,尴尬的扫了温竹青一眼,因为她之前打的什么主意,县主是知道的。
这才讪然的道:“还没呢……这两年的也在寻着,只是合适的不多。”一顿又笑道:“哪像袁夫人,到底是慧眼,早早将女儿跟县主的弟弟定了亲。”
这话让温竹青听得实在不舒服。
袁夫裙是不以为意,笑着道:“是啊,是我的福分呢。”
温竹青道:“红宜乖巧懂事,是竹风的福气才是。”又去看襄阳侯夫人,笑着道:“叶二姑娘聪慧漂亮,必然也能有一门上好的姻缘。”
襄阳侯夫人便高心笑着掩嘴:“哎呦,多谢了县主的吉言,有您的这句话,想来是必然有桩好姻缘等着我们姑娘呢!” 又马上道:“二姑娘跟县主的妹妹年岁差不多,一直都想多来往呢,只是以前不熟,姑娘家的脸皮薄,也不好多来打搅,县主如果不嫌弃,以后就叫她多来陪陪县主,陪您话,也结交一下府里的姑
娘们,跟着姑娘们学点见识。”
温竹青心中一苦。这样的人就是有这个本事,别人随便一句话,她就好像是蚂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