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们过来阻挡着,将这些人一个个的全都抓了起来。 在这一片混乱中,齐瞻一直冷冷的看着,什么话都没。庞玉菲几乎是亦步亦趋跟着老太太的,老太太过来哭喊指责齐瞻杀人,别的妇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却能
第一个过来,接着老太太的话质问齐瞻。
老太太晕过去了,大部分庞家的人都惊叫着过去搀扶,毕竟是老太太,是府里的脊梁骨,这时候不能倒下去。
可庞老太太明明就在庞玉菲眼前‘晕’过去的,庞玉菲却并没有伸手,还是她身后赶过来两个婆子,及时扶住了。
从她身后出来的两个婆子,都能及时的在庞老太太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扶住老太太,可见庞玉菲刚才离庞老太太距离之近。
然后就是这么近,却愣是没伸手。
此女之心狠,可见一斑。
汤大人大声的喊着:“全都抓起来!抓起来!连同两具尸首,所有的证人,全都押回去!” 更大的喊冤的声音,指骂驸马的声音,哭喊声,叫声,这个道观简直要翻了了,混乱中,衙差们下手也就不留情,将所有的都捆了,包括庞玉菲等这几个庞家女眷
。
庞老太太晕过去之前的指责,再加上庞玉菲及后面过来的那个妇饶指责,仿佛是提醒了庞家的人,庞家的女人们哭喊着,全都喊着是驸马杀了庞玉平。
可能她们还觉着,老太太的意思是叫她们大闹起来,闹得越大越好,至于为什么闹,这些人不知道能不能明白,或者有没有时间想明白。
齐麓很担心。担心脏水泼到了齐瞻身上,担心这些事情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传出去,认定了齐瞻杀了那个庞玉平。
而齐瞻站在台阶上依然冷冷的看着眼前的混乱,反倒没有齐麓那样的又气又急,因为他已经提前想到了。 不管庞玉平是怎么死的,跟这件事到底有没有关系,庞老太太现在想脱身只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虽然利用自己的才死的孙子有些着实心狠,一般人怕是做不出来这
样的事情。
但,庞老太太是一般的人吗?
以一介妇孺之身能维持着一个庞家,能允许庞家的女子们男装出去做生意,抗住所有的压力闲话,这些还真都不是一般女人能做到的。
齐瞻琢磨,庞老太太应该是同时得到庞玉平被吊死,和那个勒毙凶手的凶手被抓的消息。两个消息同时传到她的耳郑
往这边过来,庞家的所有人也许都已经不知所措,已经觉着塌下来了,但只有庞老太太的脑子还是继续转动的。
庞玉平已经死了,那么就将他的死跟驸马扯上关系,一来减轻罪责,二来搅浑水。这样庞家的人才好趁乱脱身,将袭击县主的这个罪名摆脱了。
庞老太太应该是很清楚的,袭击县主必然是死罪,不定还要株连全家,所以,她现在想要做的,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摆脱了这个罪名。
不过庞老太太着急忙慌的,还是做错了一点,就是不应该指责齐瞻。 指责齐瞻杀了庞玉平,虽然可以临时起到搅浑水的作用,但庞家这些人被抓到了衙门,一个个审问的话,事实必然能审问出来。更不用已经有了两个人证,这两个
人出来的话,能让整个庞家万劫不复!
庞老太太如果这个时候求齐瞻,齐瞻不定会放她们家其他无辜的人一马。
只可惜她偏要和齐瞻硬碰硬。
经过了一番的混乱,终于庞家所有人都被抓了起来,衙差们押解着往外走,院子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仵作已经出来了,刚刚混乱的时候,他解开了那个被抓住的人胳膊上包的布条查看,伤口还是很严重的,果然是去了一块肉的样子。
被抓的这个人其实已经是脸色苍白浑身冒虚汗,显然这伤口让他很虚弱。
齐瞻看见了,忙也过来观看,看了一眼就问道:“这伤口是不是……”如果温竹青在这里就好了,估计一眼就能断定,这个伤口是不是被咬掉一块肉造成的。
齐麓也凑过来了,道:“看着像啊,缺了一块肉啊。”
仵作道:“回去了对一对,应该是差不多。”他还是很谨慎的,道:“衙门里还有个仵作,回去叫他也认一认,就不会出错。” 齐瞻又看了那个人一眼,见他虚弱无力,如果不是被人搀扶着,可能已经晕过去了,头脸上全都是汗,不由得有点担心,担心这个人还没交代就已经死了,忙对仵作
道:“回去了还是赶紧找大夫给看一下,免得伤重不治了。”
仵作忙道:“驸马放心,一定会保证这个人活着的。”
齐瞻点点头。
“哥哥啊!你死的好惨啊,驸马杀人了!”庞玉菲已经是什么都顾不上了,突然的尖利的喊了起来:“驸马杀人了!驸马杀人了!”
已经是用上了吃奶的劲,仿佛就想用这样的声音,喊得咸阳城都能听见似得。
庞玉菲头发蓬乱,衣服被扯得都有些歪斜。庞玉燕也是姑娘,也被衙差们拉来扯去的,但庞玉燕却远没有庞玉菲这么狼狈。
主要就是因为庞玉菲不老实,她拼命地挣扎,拼命的喊叫,所以总被人制止,被人暴打两下。
她越是如此疯狂,齐瞻就越是肯定,命人袭击温竹青的就是她!正好,她习惯于女扮男装,那么能想到男扮女装这个点子也不是很难。 没做过的人,如庞玉燕,已经被衙差们围住了,尽管今晚上发生了无数的变故,但本身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