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瞻笑着道:“客气了,不过就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能帮多少帮助多少而已,为的也是给咸阳百姓们做些好事,造福乡里。”
周师谦笑着点点头,不过最后一句‘造福乡里’出来,他脸色就微变,马上想到了今要和齐瞻谈的这件事了。
“县主是不可能来了?”周师谦一顿,然后了一句好像是废话的话。
常书文淡淡的道:“县主自然是不会来。”
虽然是笑着,不过这话的明显不那么客气,周师谦碰了一个软钉子。
他这句话本身就有点挑衅的,是因为他觉着驸马最后那句‘造福乡里’是讽刺他,所以才话里带刺的挑衅了一句。
然后没等驸马着急呢,常书文这个中间人先怼了回来。周师谦端起杯子喝茶,借机会也是缓和一下自己心中的气愤。
虽然他一直都在幕后,一直都是指挥别人做事,而且以前还真的没有遇上过这种情况,出了事找遍了所有能找的人,居然还摆不平的。
周师谦也不是二十来岁血气方刚不懂人情世故的年纪,事到如今,他当然知道,这一次是真的碰到了厉害的人物,碰到了势力相当的了。 他是皇亲,但又是血脉很远的皇亲,这人情冷暖的自然也看过不少,也是很清楚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即便是一开始交手的时候,没有把桃花县主和驸马放在眼里
,经过了这一番较量,心里也清楚了这两位的实力了。 尤其是,自己的人被抓了之后,周师谦找过很多人,想要用一两句话就将人弄出来。这也是他以前常做的,出了什么事,找人就是了,官府不行,就找侯爵,侯爵不
行,就找皇族,不用出面,只要找对了人,总能解决问题。
但是这一次不行了,找了很多人,几乎全都是这样的,这位桃花县主和驸马可不是一般的人,这件事只怕是自己没能力给解决了,请奉国将军您另请高明。 以前是别人怕得罪了周师谦,所以如果周师谦有了什么事情,甚至不用他找上门叫帮着解决,别人会主动的忙忙的帮着解决了,然后去跟周师谦,你看这件事我已
经给办了……什么什么的。
但是这一次,即便是周师谦主动找别人,却还是被一推再推的。
所以,周师谦这段时间虽然没接触县主和驸马,但其实也算是领教了他们的实力和厉害的,所以今才会这么的客气。 “既然县主没来,那么想来驸马也是能做主的?”周师谦又了一句,这话就有两层意思了,一来是告诉常书文和齐瞻,我刚才那句话并不是嘲讽谁,确实只是询问一
下,二来将话题打开,虽然气氛还是尴尬,但好歹能话了。
齐瞻笑着道:“做主可未必,在这边谈妥了,回去还是要跟县主禀报的。”
周师谦一愣。 常书文好笑,道:“我今来当这个中间人,其实也是两位看得起我,都拿我当朋友,我也就不客气了。这件事呢,从头到尾我都知道了,也参与其中了,当然,参与的时候只是帮了驸马一个忙,当时不知道其他的。现在起来,真还没办法这是个误会,所以,两位有什么话尽管开诚布公的出来,咱们把各自的道理摆一摆,也好
找个解决的办法不是?” 周师谦就道:“此事我还纳闷呢,起来,虽然砍树需要经过官府的一些手续,可那也是给寻常百姓定的,我不过是砍些树木给自己的新宅子做些家什而已,怎么就能
惊动了县主和驸马?”
一听他这样,常书文和齐瞻便对看了一眼。
两人心里都同时冷笑。
果然不出他们的意料之外。
其实,齐瞻在知道了这件事是这位奉国将军做的之后,便派了人去查,他大批的砍树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是为了做家什,真的用不着砍那么多的树,就算是皇帝家里头要做家具,能把一片树林都砍完了?
经过了一番查访,也查出来了一些东西。 这位奉国将军一开始砍树,还真的是为了他的一个新宅子做些家什。何至于就亲自派人砍树?家什店那么多,雕花梨木桌、黄花梨床、紫檀木的老条桌,应有尽有,
想买什么样的买不到?
好的木匠也是遍地,皇家的规制,楠木的用不起,可街上能买到的鸡翅木、檀香木、黄花梨还是很多的,买这些木材做不行吗? 何至于就亲自派人砍树?很简单,因为没钱。对,皇族里也有穷人,不是生产的,败家的,浑浑噩噩过日子的,皇族子弟原本就是娇贵,什么都不会晃荡着过日子的
即便没有八成,也有一半。做吃山空,就算是皇族子弟,也不能保证自家的钱财吃用不尽啊。
所以,既没有钱又想要脸面,家什还想要体体面面的,于是,周师谦就做出自己喜欢秦岭山上紫衫木的样子来,专门看紫衫木做家什。 砍邻一批回去,就已经将他需要的家什都做好了。谁知道没过多久,府里来了京城的几个朋友,也有像周师谦这样的边缘皇族,也有几个京城贵族子弟,看见他的
家什如茨特别,倒觉着挺好的,也想要这样的木材做家具。 像周师谦这样的穷人,对于这种挣钱的机会还是很敏感的,马上就知道,自己发财的机会来了!于是跟这些人谈好了几个,便开始大批砍伐紫衫木,然后往京城运,
给这些人。
这就是经过。 齐瞻查清楚了之后,正好接到了常书文的信,周师谦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