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寅时,下人们就起来将收拾好的箱子往车上抬,光箱笼就装了四车,然后丫鬟婆子小厮等等的,坐了四车,温竹青和齐瞻并孩子们,一共准备了两辆车,以备换乘。
几十匹马在府门口,踢踢踏踏的等着。
一大家子送出来,温竹青在崔氏的帮忙下将孩子们先安顿到了车上,然后过去跟齐老爷福身行礼,上了车之后看见齐瞻还在那边跟齐麓说话。
兄弟俩面『色』严肃。
看得出来,齐瞻确实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有齐瞻在,温竹青也就不用『操』心那么多了,在车上等了一会儿,马车就开始走了。
齐瞻先行骑马,到了城门口和竹风夫妻,竹雨夫妻碰头,聊了一会儿,齐瞻便下马上车。
温竹青还从车窗看着,问道:“他们准备的如何?”
“行李都不多,竹风带了几个护卫,李山和竹雨正经就是游山玩水的。”齐瞻笑着道。
温竹青也笑。
玮哥儿嚷着要去找小姨,于是就叫他去了竹雨的马车上,齐瞻又问尚哥儿想不想去找舅舅?尚哥儿道:“咱家马车大,叫我在这边吧。”
齐瞻一下逗笑了。
正好竹风过来接个孩子过去,朗哥儿和翊哥儿跟着过去了。
马车走了起来。
齐家马车从城里出来还引得不少人围观,过了一会儿还有人从后面追了上来,笑着询问是不是齐家的马车。
齐瞻叫车停下,询问是谁家的,那人便过来了,躬身道:“小的是宁远县主家的,宁远县主后天启程,原本今天是叫小的去府上询问,桃花县主什么时候动身的,若是能走到一起是最好的。只是没想到小的快到齐府了的时候,听人说府里头出动了好些的马车,估计府上今天就走了,这才赶紧追来问问。”
齐瞻就恍然的道:“我琢磨着也是啊,该是县主、王爷的都进京奔丧,不过因着我们府人多,孩子多,走路上到底累赘,也就没问都有谁,这不就先走了。回去跟你们县主说一声,不好意思了,不过我们走得慢,说不定你们县主晚几天走还能追上我们呢。”
那家丁便道:“是,是,那小的回去禀报了。”
躬身行礼,上马回去了。
齐瞻这才叫马车继续走。
温竹青道:“宁远县主想和咱们一块儿走?”
齐瞻冷笑:“估计是打听而已,这话只是随口的托词人情罢了。她怎么可能会想要和咱们一起走?知道咱们今天走,她说不定更要晚两天了,免得路上真的走太快,撵上了我们。”
温竹青道:“走别的路就是了对了,说不定还要查查咱们走什么路线?”
“肯定的。”齐瞻道:“放心吧,这些我预先都想到了,也有安排。路上慢慢走,就算是绕远走得慢,两个月时间也很充足,绝对到了。我选了两个地方多休息几天,主要是让孩子们不那么的疲累,每天路上不超过三个时辰。”
温竹青点头:“行。”
真的是不用她过于的『操』心。
果然也是如此,头一天精神头都不错,多走了些时辰,午时直接停在了官道上,这一片路上人烟稀少,小孩子们下来跑跑,一辆车上带着炉子什么的,热了热早上带的吃的,吃过了之后上车继续前行。
下午走了两个时辰,天黑前到了一个叫泉水镇的停下来休息。
孩子们在车上新鲜了也就一会儿,其余时间基本上都在睡觉,就是尚哥儿,用过了午饭之后也扛不住了,在车上睡了一觉。
泉水镇上找的客栈休息,其中一辆马车上装的是路上要用的东西,即便是休息在客栈,丫鬟将箱笼打开,换上自己带来的被褥什么的,也是干干净净的。
吃过了晚饭孩子们就在他们包的这一层楼里头跑着玩儿,温竹青和袁红宜、竹雨说话。
“我婆婆还一个劲的叫我跟着,一定跟着呢,说去京城是见世面,山哥应该多见见世面什么的我心里说,其实山哥早见过世面了,婆婆总是小看山哥。”竹雨正说着,说到这里呲牙:“真想说这话。”
温竹青笑:“当母亲的都是一个样,李大婶一辈子都没出过咸阳,能有这个意识已经是很不错的了。你也别总觉着她说你山哥了,你山哥是她儿子,怎么不能说了?”
竹雨就吐舌。
袁红宜笑着道:“你婆婆很通情达理啊,我还担心她不愿意你们出门呢。”
“这倒没有。”竹雨说着,问温竹青道:“姐姐,我听哥哥说,咱们到了京城之后赁个小院子?”
“对,你们住在那边,一来是方便,比住客栈强,二来也好照管。”温竹青道。
竹雨笑道:“这样是最好的。”
她们三个『妇』人在屋里闲聊,那三个男人就在门口楼道里聊天,温竹青也能听见,偶尔便听见竹风说了一句:“跟着的人”
温竹青心想,难道真的有人跟踪他们?
过了一会儿孩子们困了,便洗洗睡下了,姐儿是小婴儿,和别的孩子作息不一样,但是出门在外温竹青不能全部精力都照顾她,所以出门前也是商量好了,温竹青不是每天将姐儿放身边睡,两三天之后,要给交给『奶』娘一两天,这样保证温竹青的睡眠和精神。
孩子们睡了,大人们也就各自洗漱睡下,温竹青给萝姐儿喂了『奶』哄睡了,躺下了问齐瞻,是不是有人跟踪?
齐瞻道:“你听见了?”见她点头,就道:“是有人跟着,不过不算是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