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材大部分直接送到了铺子那边,让伙计们处理。『药』铺子后院专门设了切片房、配『药』房,设施齐全,现如今送到他们那边反而处理的更周全。
进入了深秋,温竹青就感觉一下子清闲了很多,尽管这时节是收获的季节,很多人送来了采的『药』材,还有各家进山cǎi_huā,每都是一筐子一筐子的往这边送,不过现在真的不用她忙碌了。
进入了十月,气渐渐的冷了,村里人也慢慢的都闲了下来,一年的辛苦劳作终于快结束了。
这石晓楠过来寻她聊,手里拿着编了一半的璎珞,才坐下就听见温竹风在念。“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
不可谖兮”
石晓楠噗的一下笑了出来:“哎呦我的娘啊,竹风这是在念啥?咋听着这么拗口呢?咋还有你的名字在里头?”温竹青无奈地笑了一下。这半年一直都是齐瞻在教弟妹学认字,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家已经开始教他们念诗经了,而且第一首学的就是这个,并根据这首诗经判断,他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是有渊
源的。
他的母亲和自己母亲取名的时候肯定是商量过。
温竹青又好笑又觉着也许真有可能呢。
“你这是编的什么?如今都能编这么复杂的东西了?”看见石晓楠手里拿的丝络编成了像是桃子一样的形状,温竹青惊讶的笑问。
石晓楠笑了:“这有啥复杂的?之前我就会,只不过没心思琢磨这些花样而已,现在不一样了,要不停的琢磨新样式呢。”
她穿了件翠绿『色』的妆花褙子,下面一条同『色』的罗裙,脚上穿的一双缎面绣花鞋。有些美滋滋的笑着,抬眼看了温竹青一眼。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村里饶装扮都有些改变了,以前基本都是粗布衣裳,谁家过年要是给孩子缝了细布棉袄,简直都能让村里的轰动一阵子。
但是现在,好像大家已经习惯的细布衣裳,讲究的款式,缎面的绣花鞋也常常在一些媳『妇姑娘的脚上看见了。
最直观的,还是各家的房子,从地里的事情忙完了之后,好几户人家不约而同的修缮了自家的房院,有些是干脆盖了新房,这段时间村里到处都是修房子的人。
温竹青也没想到,半年的做工,能令这么个村庄一下子改变那么多。不过,这半年的辛苦也确实非常人能承受。村里人付出了辛苦万分的劳动,得到了如茨回报,也是不错的。
“起来这一次乔大爷家最好,乔大叔带着乔力哥乔胜哥进山打猎,猎了一头大棕熊,叫吴远家三十两银子连肉带皮直接收走了,乔大爷他们家立马就起了屋,一水儿的青砖大瓦房呢。”
石晓楠着。
温竹青笑道:“你们家也不错啊。”
石晓楠就笑了,点头:“我们家也挺好的,我爹和我娘,要在西边加盖一间隔间的大屋子,大哥二哥每人都有两间。在厨房旁边也加盖一间,专门种人参。”
温竹青道:“那样你住的也宽展了一些?”
石晓楠叹了口气,想什么没出来,道:“算是宽展零吧。”
温竹青也知道,女孩儿到底是要嫁出去的,石晓楠已经十三岁了,家里盖房子的时候没考虑到她,她也不能什么。
这倒也扯不到重男轻女上面去,乡下人哪里有那么多矫情的情绪?吃穿住全都是要精打细算的,这都是现实情况。
“对了,你知道不知道,后就是李玉出嫁的日子?”石晓楠突然道。
温竹青大大的吃了一惊:“什么?”
石晓楠道:“我就知道你还不知道呢!李玉要嫁人了。”
温竹青依然吃惊:“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感觉这么突然?”石晓楠撇嘴:“一点都不突然,就是半年多前,摔了她弟弟那一次,李大婶是真的火了,过两就把那个该死的曹媒婆请来,给李玉亲。的还挺远的,都快到长安府了,那边一个什么村里的伙。
”
温竹青惊讶的道:“是因为摔了她弟弟吗?”“才不是呢,是因为她太糊涂了,就因为不想求你,弟弟摔了放着本村这么近的大夫不看,抱着去城里,那次幸好没事,若是就因为这个耽误了,李大婶还能活不?”石晓楠着摇头:“李大婶觉着她在
村里太没人缘了,还总得罪人,李家都”到这里一顿,想了想才道:“李大婶带那么多孩子,家里多少重活,李山一个人就是累死也干不过来,何况他那身子骨,有些活也干不了。求这家求那家的帮忙,李大婶费多大劲维下村里饶好感
?偏李玉那么个”
想了想,找不到合适的词修饰,只能不形容了:“得罪这个得罪那个的,满肚子的不忿,好像谁都欠她钱一样,留在家里,难道叫把村里人全都得罪光了吗?”
温竹青还有点纳闷:“李玉跟你们也没好气吗?”她还以为就只对自己那样呢。
倒把石晓楠惹笑了:“你以为呢!她就只对你横鼻子竖眼?才不是呢,对谁都那样,对我也是一样,见了我就恨得牙痒痒,我跟吴远句话都”
的快零,一下子漏了嘴,到这里才反应过来,顿时涨红了脸。
温竹青也是讪讪,原来大家都知道
两人讪讪然一会儿,温竹青又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