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温竹青和崔氏闲聊古家和王家亲事的时候,古家正进行了一场大讨论。
古太太四十来岁,因为在府里的地位已经被太太卢氏彻底碾压,再加上唯一的儿子不争气,这些年活得憋屈,人已经呈现老态,看起来有五十多岁一般。
而太太卢氏,哥哥明后年就能升任员外郎了,她自然是意气风发,三十来岁的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精神抖擞,看起来和二十来岁的女子一样。
古老太爷坐在上首,老爷子七十多岁了,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昏昏欲睡的。旁边坐着古老爷和古二老爷。古老爷咳嗽一声道:“王家的意思,你们也都知道了,昨我跟父亲商量了一下,倒是觉着还可以,这个大姑娘是太太的大女儿,规矩教养都应该没问题,何况王家现在的情况,若是咱们结了亲家,她
们那边”到这里想了想。就在一停顿的时候,太太卢氏已经道:“老太爷和老爷若是觉着可以,我自然是不会什么,只是那王家的大姑娘比咱大三岁,算起来今年都十七岁了,这可真不了,他们家老太爷的孝期还有一年
呢,一年之后她都已经十八岁了,咱家三爷才十五,到底差的太远。”
卢氏的话音才落,古太太邱氏便冷冷的道:“这还叫不会什么?了这么一大堆是什么?”
卢氏转头看着邱氏假笑着道:“年岁的事情老太爷和老爷也是过的,我不过提提而已,又不是了别的。”老爷严厉的看了邱氏一眼,这才看向了卢氏,眼神顿时温和了不少:“这话原也是,只是做媒的是徐夫人,这是一点,另一点,女大三抱金砖,有这样的古话,人家了出来,咱们倒不好再用这个做不
同意的借口。”
“借口?找什么借口啊?不乐意直接就完了。王家大姑娘年纪太大,不合适。”邱氏并没有被老爷的冷冽眼神吓到,酸酸的冒出来一句。
她横是已经不怕地不怕了,老太爷和老爷都盼着她死呢!她能活一是一,在这个古府里头还怕什么?卢氏其实心里头也挺矛盾的,一方面嫌弃王家是商贾,另一方面又眼馋王家的家财,因为她知道,王家已经没什么人了,如今整个府邸都在王大太太的手里,大姑娘又是她亲生的大女儿,陪嫁方面必
然是很好看的。
古家外表看起来似乎在这咸阳府还有点地位,但是他们自家人心里头清楚,地位也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现在一代不如一代,地位也会一代比一代弱。古家现在就是这样尴尬的境地,想继续的考科举走仕途,重振家业,可子孙里头没有个争气的,就连举人都考不上,又没有那个财力去捐官,再捐官也放不下脸面,现在这样还能叫人以为是自家清
高,退隐家乡不在出来为官,若是去捐官,那真是什么脸面都没有了。
家境也是越来越差,只出不进的,眼看撑不了几年了。想做生意,更拉不下那个脸面,怎么能没出息的从书香门第成为那商贾之流?
如今最好的路子,竟然就是联姻了,娶一个有脸面地位的商贾人家女儿,得个万贯的陪嫁,才能缓缓这口气。若是再娶个有本事的,只叫这媳『妇』子去做生意,既能让古家富贵起来,也能保全了古家子孙的颜面。偌大的王家现在不就是王大太太在撑着?她一个『妇』道人家这么能干,想来教出来的女儿在这方面也
是不差的。
卢氏心里头清楚,自己的儿子也不是块的料,不然她怎么都会让他读几年书去考科举,好歹朝廷里有亲舅舅看顾呢!
问题就是考不上,谁都白搭。
虽然外面都在传王家败落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正是因为家里没有男人了,败落了,才好拿捏那王大太太,不然若是还有男人着,还不好拿捏呢!
正是因为矛盾着,所以尽管被邱氏酸了一句,卢氏也不以为意,一时想着为难矛盾的地方,转头看古老爷道:“老爷,我还是听你和父亲的,我只是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主意?”
古老爷听了,赞同的点点头,去看父亲:“父亲,您看要不就给徐夫人回个话?”
老太爷岁数大了,也没什么主意,只听儿子的,点头道:“行啊,回个话吧。”
话音才落,一个婆子声道:“启禀老太爷、老爷、二老爷、大太太、太太奴婢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
卢氏看过去道:“有什么话就。”婆子就躬身道:“前几厨房的张掌厨了番话,奴婢听着像是很了解王家的情况呢,王家现在空的厉害,铺子生意的全都被族人抢走了,她们自家已经不剩什么东西了,也就一些田地,连庄子都不
剩了。”
古家老爷和卢氏吃了一惊,卢氏声音急迫的道:“张掌厨是怎么知道的?叫她过来!”
那婆子忙答应着去找。
这边邱氏兴灾乐祸的笑着,端起来茶杯慢慢饮了一口,看见卢氏着急,她心里头就痛快。
一会儿掌厨婆子过来了,跪在屋子中间:“奴婢见过老太爷、老爷”
卢氏着急,已经打断晾:“行了行了!你曾经过王家的一番话?你是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听谁的?”张掌厨忙道:“奴婢是听一个老乡的。这个老乡是齐家的丫鬟,去年齐家太太来咱们府上,这丫鬟去厨房端茶,奴婢听出来她的口音是我们那边的,便搭讪了两句,便认识了。那丫鬟今年运气好,给
太太办了几件可心的事,齐家太太一高兴,就把她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