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孙氏终于赶回来了。
一进府里看见园子狼藉一片,原本美丽的景致不复存在,开的茂盛的花花草草全都被连根挖走,只剩下好像被猪拱过的地的时候,孙氏真真惊得目瞪口呆,待听到下人的情况,又气的眼冒金星。
“这,这”一口气没上来,居然给气晕过去了。
身后的丫鬟婆子们顿时『乱』喊成了一片,叫着七手八脚的搀扶。齐慧齐敏跟在后面也是惊叫连连,一路『乱』着扶回了正房院。
又是掐人中又是『揉』太阳『穴』的,折腾了老半孙氏终于的悠悠醒转,转头看了看周围的人,突然想起来自己为什么晕倒了,猛地又坐起来,气冲冲的就要出去找温竹青算账。
“这个混账东西!这个短命的蹄子”怒骂着不顾众饶阻拦从屋里出来,一出来看见自己院里的情况,真真鼻子差点气歪了。
温竹青连她正房院都没有放过,院里的一丛牡丹花也没刨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一片狼藉的地。
孙氏真是气的吐血!
“蹄子!不要脸的东西,混账贱人!娼『妇』!反了了,简直反了了!这眼里还有没有我,有没有我?!”孙氏怒叫着往西府这边冲,谁都拦不住。她这边的婆子也不是头一回见太太去找五『奶』『奶』的麻烦了,那五『奶』『奶』是什么样的人,下人们心里都清楚,就不是个肯吃亏的人,即便太太是她婆婆,她也是丝毫不让的,所以太太去了每每都占不到什么
便宜。
跟着去的丫鬟婆子往往还会成为出气筒,别主子谁吃亏占便宜,横竖她们下人是占不到什么便夷。
所以孙氏冲在前面,有一些不是身边服侍的,二院或者外院的丫鬟婆子,犹豫了一下就没跟着去。
不过即便是身边的一些人也不少了,拱着孙氏往西府这边跑。
就在这路上,齐慧那边的人还跑过来哭着喊:“太太!太太不好了,五『奶』『奶』把三姑娘、四姑娘还有表姐院里的所以花草全都挖了,连八姑娘”
话没完,孙氏已经头顶冒烟了,叫着:“娼『妇』!我今要扒了你的皮!”
带着是个丫鬟婆子,就宛如怒目金刚下凡一样,往西府这边冲过来。
早有丫鬟报告给了温竹青,温竹青叫人搬了藤椅坐在了房檐下等着。孙氏冲了进来怒叫道:“贱人!你好大的胆子!敢是要拆了齐府不成?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娼『妇』,分明就是来害我们齐家的,哪里将我这个婆婆放在了眼里!”走了一路来看见西府这边花团锦簇的,
连一株受损的都没有,孙氏这火更加能烧到上去!
怒骂着叫道:“来人!给我把这边的花全都烧了!屋里进去人,给我砸!把这个贱饶屋子全给砸了!”
婆子们答应着:“是”
答应也是因为看见太太怒不可遏的样子,但谁敢真的去放火?这又不是外面,着起来把府邸烧了,谁承担的了?何况蓄意放火,这不是个罪名,那可是要杀头的。
婆子们稀稀拉拉的答应着,温竹青已经笑着道:“放火?都不想活了?廖妈妈,你在这里盯着点,谁要是敢动一点火苗出来,马上叫外面的厮拿了送到衙门,只蓄意放火,看谁承担的起!”
“是!”廖妈妈答应的可声音大多了。
“你还知道有官府?原来你还知道有官府!”孙氏气的浑身『乱』颤:“你这个不孝忤逆的混账!来人,马上去官府告状,只齐府的这个贱人欺压婆婆,忤逆,弑母!”温竹青这一下不等那些婆子们答应了,已经笑道:“正好,廖妈妈你也跟着去一趟,报案咱们种在桃花村的,给皇后娘娘的省亲园子种的花草全都叫祁管家派人给烧了,将这个蓄意纵火的纵火犯给抓
去。”
“五『奶』『奶』你可别冤枉好人!”
温竹青的话音一落,孙氏反倒愣了愣。而尖叫了一声的倒是祁妈妈。
温竹青冷笑:“我冤枉不冤枉他,叫官府查查不就行了?”
“原来你把给皇后娘娘的省亲园子种的花草叫人烧了?”孙氏突然反应过来了,冷笑连连的道:“你傻大胆,你真是个傻大胆!出了这么大的事,看你怎么跟官府交代!”
着大喊:“祁妈妈!你去!亲自去!报官!”温竹青点头:“快去报官吧,查一查到底是谁烧得。”着又不怀好意的看着孙氏:“祁管家是婆婆那边办事的管家,也不知道受了什么饶指使,正好一并查清楚,看看谁对皇后娘娘不满,居然烧了给
她的园子种的花草。”
“你放屁!蹄子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祁管家做的?!”
“我当然是有证据了,证据还不少呢!婆婆是想看看?那也只能去了衙门看了。”温竹青道。
孙氏气的目呲欲裂:“你拿出来我看看,拿出来看看!”
“了只能去衙门看。”温竹青淡淡的道。
孙氏气的无法,口中只是贱人,娼『妇』的『乱』骂着,想要想想接下来怎么办,是一定要拆了这边,还是被她吓住?
她的这些可都是真的?这个蹄子真的有证据了?想不到这个蹄子不声不响的,已经查出来这么多事情了
这婆媳俩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周围的婆子们开始还应和两声,后来都听傻了。
廖妈妈心里有点嘀咕,为什么将花草是给省亲园子种的事情出来了?这不是给太太把柄抓吗?
但温竹青这边其实早想好了。就算是不,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