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孙氏哭的悲情万分,似乎出来这件事有值得商榷之处。不过温竹青并不着急,不紧不慢的道:“被烧了麻田的那一家人,儿媳『妇』也找到了,请了来咸阳,他们那边也有一定的证据,证明是这几个人做的。麻田被烧和桃花村花地被烧时间上相差不了几
,作案的手段也有相似之处,当地的衙门查的时候也查出来些蛛丝马迹,这些证据他们可以证明。”
着对廖妈妈示意了一下。
廖妈妈正要出去。
齐老爷一扬手:“慢。”
廖妈妈就躬身站住了。
孙氏脸涨得都要发紫了,咬着牙又是着急又是紧张,却又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这些情绪,免得表现的太过,等着齐老爷的吩咐。
温竹青也没多什么,静静等着。
屋里没人话了,就是那几个跪着求饶的人都感觉到了气氛不同,感觉到主家这位大老爷要发话了,他的话可以决定她们几个饶命运,他们几个也屏着呼吸等着。
过了好半,齐老爷才道:“不用去找了,请他们回去吧。老五,他是你的供货商,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
齐瞻点点头:“儿子知道。”
齐老爷又道:“这几个领下去,老二,你处理吧。既然省亲园子的花地被烧之事已经瞒下来了,官府不知道,那就没必要让官府知道。”
齐麓也明白了,点头答应道:“儿子明白。”着问外面:“外面谁在?”
齐麓的厮忙进来一个躬身道:“的在。”
“将这几个人领出去。”齐麓吩咐。
厮便将那几个人领了出去,那几个人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处置他们几个,想要求饶吧,被厮又给制止了,只好极度不安的跟着走了。屋里闲杂热全都退下了,丫鬟们上前来悄没声儿的将两面屏风给扯了。温竹青看见孙氏站在那里有些呆,又有些尴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当然,孙氏这会儿注意力哪里会在自己尴尬不尴尬身上,
一双眼睛只盯着老爷,查看老爷的反应。
温竹青又看了看齐瞻,齐瞻依然是懒洋洋地。
其实齐瞻和齐麓这会儿已经知道,齐老爷打算怎么处置这件事了。将人证方面和放火行凶的方面分别交给两个儿子处理,这就表示要大事化了。肯定是清楚了事情的整个经过,孰是孰非老爷子心里头已经很明白了,这一点是没错的。孙氏那边喊冤归喊冤,只嘴上什么证据都没拿出来,而温竹青这边证据确凿,不多只摆证据,到底谁心虚
,谁有理?太明白不过了。
尽管如此,老爷子还是要放孙氏一马。
不过兄弟俩并不意外。孙氏到底是老爷子明媒正娶的续弦,当这个齐太太也有十几年了,不管是她的名声还是身份,跟齐家已经是密不可分了。怎么对待她,齐家都会受影响,外面的名声这还是其次,主要是府里头孙氏的
这些儿女们,齐老爷不能不顾及。
那也是齐老爷亲生的。
齐慧和齐敏年岁已经大了,眼看就要开始论及婚事了,若是她们的母亲有了什么不好的名声,这两个姑娘怎么办?不可能不受影响。
就算是只看这方面,齐老爷也不可能怎么处置孙氏,起码不会当着别饶面。齐瞻和齐麓全都默认。他们也没想着要把孙氏『逼』上绝路,他们俩和齐老爷其实是一样的,尽管对孙氏非常厌恶,但齐慧齐敏齐钰齐瑞总是他们的亲弟妹,就算是齐慧和孙氏一样讨人厌,但骨肉亲情,
他们还是会认。
温竹青看了齐瞻一眼,顿时明白了现在的情况。
果然,齐老爷声音都淡淡地:“满院子的地刨了,也不能你有理就校老五,你的老婆你自己教训,府里头绝对不允许再出这样的事了。”
齐瞻点头:“是。”转头对温竹青挤了挤右眼。
温竹青抿抿嘴。
齐老爷又道:“至于其他的,你们心里都有个数,不该叫人知道的就不要再去传了,我们齐家好歹算是商贾大户,脸面还是要的!要是叫我知道了谁私下里心中不忿,些挑唆的话,我决不轻饶!”顿了顿也没看孙氏,冷冷的继续:“家里各地的田地庄子,老五媳『妇』就接过去管理吧。账房那边有明细单子,过了年之后你就寻人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去接。记着,这是咱们自家的事,安安静静的接过
来好好管理,不准闹得沸沸扬扬地!”
到这里齐老爷转头看孙氏,见孙氏青着脸嘴巴一动一动地,便问:“你有什么话?”
孙氏使劲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没话。齐老爷转开了头,继续道:“至于府里后宅的中馈,自然还是你们继母管着,长辈在上面,这事还轮不到晚辈『插』手,外面任何一个大户人家都是如此,咱们不能独独的特别起来,非叫人觉着咱们后宅有
问题?”
着将齐瞻和齐麓看了一眼。
齐瞻笑道:“这自然是应该的,谁也没要管家,太太还在,后宅的事情自然是她了算。”
注意听父子俩话里的用词都能听出来端倪。齐老爷从不提继母俩字的,今提了。反倒是一直将继母挂在嘴边的齐瞻,来了一句太太。
孙氏当然也听得出来,这父子俩称呼的转变意味着什么,她心里比谁都清楚,更加闭紧了嘴。
“齐慧和齐敏的婚事,我做主,别的人进言可以,谁要是敢跳开了我直接和人商量,我也决不答应!”齐老爷完了最后一句,道:“所有的事年后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