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青便笑着道:“婆婆还有别的吩咐吗?”
她真的没必要在这里跟孙氏假模假样,事情完就想走。孙氏就道:“敏姐儿的婚事也快定了,这是一项,自然是要陪嫁田庄的,和慧姐儿的一样,我选中了叫人跟你,你把地契拿来。还有你表妹那边,也是一样。另外,陪嫁里自然也要铺子,府里头的铺
子不属于茗齐香招牌的也有几处,这几处都是杂七杂澳生意,这些做陪嫁是再合适不过了,你将单子拿过来我选选,合适的便给你两个妹妹一个表妹做陪嫁吧。”
温竹青一听,想了想笑着道:“婆婆的杂七杂澳铺子,是指的哪些?公公那边交给儿媳『妇』管理的只有田地庄子,倒是真没有铺子。”
孙氏轻描淡写的道:“府里头都有哪些铺子,我这里还没有单子,当然还不知道。等着你的单子拿过来呢。”
倒像是打起了太极拳。
温竹青道:“实在不知道婆婆的铺子是指哪些。”顿了顿道:“如果是我名下的茶叶铺子和『药』铺子”果然,孙氏针对的就是这个,听她了出来马上打断了她的话,冷笑着反问:“你名下?我若是没记错的话,你过门之前只是个乡下姑娘,穷的锅都揭不开了,哪有钱开铺子?这些铺子无一不是用齐家
的钱开起来了,那么自然是齐家的产业!之前没有并入公中,那只是因为你故意隐瞒了,等我知道的时候,老爷已经出门去了。现在老爷已经回来了,这些铺子当然就要重新归于齐家公郑”着看着温竹青:“内宅的事情还是我管着,这些铺子的房契原本就应该交给我!我叫你先将单子拿过来选选,不过是给你留些脸面,你若是给脸不要脸,那好!现在就去给我把商铺房契合同全都给我
拿过来!”
果然是孙氏,忍也忍不了多久,这就原形毕『露』了。
温竹青淡淡的笑着道:“铺子是我的名下,自然是我的嫁妆,婆婆现在是再要我的嫁妆么?”
孙氏怒上心头!
嫁妆是女子的私产,便是公婆也不能动用,这也是这时候的女子唯一能自己掌握的东西。这些都是写在律法上的。
一些穷困的人家,有时候实在吃不上饭了,和儿媳『妇』商量一下,将儿媳『妇』的嫁妆变卖了换粮食,这也是情非得已,那都是穷的顾不上别人笑话不笑话了。
而齐家这样的豪商人家,若是传出去连儿媳『妇』的嫁妆都觊觎,那脸真的是丢大了。
就算是孙氏也不能背这个名声,所以脸『色』大变的看着温竹青,嘴巴连翻的动着,眼珠子都开始慢慢的发红,这怒气都冲到了头顶,只等着和以前一样,又是勃然大怒的厉声怒斥吧。
不过现在的情形不允许孙氏如此,因此忍了又忍,气的手都哆嗦,好半才转开头,厉声道:“滚吧!吩咐的马上给我办!”
温竹青站了起来,没话就出来了。已经撕破脸就是这样,孙氏就可以毫无顾忌的骂些难听的。
温竹青倒不是不能骂,只不过这样对骂既拉低了自己的素养,传出去了也是自己理亏,因为自己在身份上到底是儿媳『妇』。
她走了,孙氏气的浑身『乱』哆嗦,伸手就将茶杯抓起来狠狠的扔在霖上!然后厉声骂道:“张狂的没边聊蹄子,娼『妇』!总有一我扒了你的皮!”
她这边的丫鬟婆子都习惯了,弓着腰一声不出,等着孙氏骂完。
祁妈妈和吴妈妈也躬身,等孙氏骂了半,这口气应该是出的差不多了,两个婆子才上前轻声的劝,少不得要些诅咒温竹青的话,用来劝阻孙氏。
吴妈妈叫门口的丫鬟进来一个,将屋里的碎瓷器打扫干净。
那丫鬟进来心的将所有的东西扫了,端着簸箕出去,一直走到了后院找了个倒杂物的大箩筐倒了进去,顺便将簸箕放在地上,从路来到了前院。
齐老爷正在书房背着手溜达,眉头皱的紧紧的。何思月的婚事他不想多费心,但却不能不费心,齐慧的婚事他自然更『操』心,还有女儿们搬家的事,这几件事已经叫齐老爷烦躁的很了。
那个丫鬟在外面叫了一声:“老爷。”
齐老爷转头:“进来。”看见进来的是个面生的丫鬟,刚疑『惑』了一下,就想起来了,是自己这边管家的女儿,在孙氏身边服侍的。
“什么事?”齐老爷问道。
那丫鬟便躬身道:“刚刚太太把五『奶』『奶』请去了,让五『奶』『奶』把府里田地庄子的地契给她”着,将刚刚的事情了一遍。
管家安排这个差事的时候已经跟这两个丫鬟了,事无巨细,太太的每一句话都要回禀,所以丫鬟将五『奶』『奶』从进门开始之后,两人的每一句话都学了一遍。
齐老爷听完了半没话,过了一会儿才道:“你是什么时候去太太身边的?”
那丫鬟躬身道:“奴婢一直就在太太身边。”
齐老爷便道:“这些骂饶话都是太太亲口的?以前过没有?”
丫鬟道:“确实太太亲口的,以前气急了也骂过前,表姐那边来了个婆子,三姑娘去表姐那边吵架”
着将前的事也禀报了。
齐老爷真是气的脸发白,顿了顿道:“知道了,回去吧。”
那丫鬟便退了出去。
才到门口又听见齐老爷叫:“进来!”
丫鬟慌忙的又进来:“老爷?”
齐老爷道:“找个工夫,等太太不注意的时候,或者你有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