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听到眼睛发直,抬头想问,一看齐老爷的脸『色』也没敢多问,再看看二爷和五爷,全都点头,这些下人就明白了,赶紧答应着去了。
齐老爷转头又叫人:“来人,去西府把五『奶』『奶』和二『奶』『奶』请来吧。”对齐瞻和齐麓冷笑道:“既然有人一定要清楚,那就豁出去,什么脸面也不要了,今就当面锣对面鼓的清楚。”
齐瞻和齐麓互相看了一眼。
清楚未必是坏事。主要齐慧、齐敏还糊涂着,不叫她们弄清楚现在的状况,只怕孙氏清修的事情,别人不,她们俩都要张着大嘴到处,到处喊冤呢!东府那边来了人要去了祁管家在花茶铺子买茶叶时贪污的账款的时候,温竹青就知道,今的事情可能不会那么轻易的过去,等了半不见齐瞻回来,正琢磨自己是不是应该过去的时候,来了人禀报
,老爷请五『奶』『奶』去东府。
温竹青于是换了衣裳往上房院这边过来,走到了西府府门的时候遇见了崔氏。
妯娌俩低低着发生的事情,一路来到了东府,到了正房院,只看见满院子乌压压的站的人,而这些全都是内院的丫鬟婆子,从二门往外看,厮和管家在外面同样站了一院子。
事情竟闹得这么大。
不过也是,今和之前的事全都不一样,今挨打的毕竟是孙氏。
还没进屋,就已经听见孙氏哭着话的声音:“我还有什么脸做这个齐府的太太?儿子打骂父母,这是死罪!老爷,您不能不话,这件事您要还是偏心,我也顾不得了,就去衙门告状!”
齐敏尖利的哭声。
齐慧一边哭一边尖利的叫着:“全都是因为五嫂!全都是五嫂!自从娶了五嫂,五哥就变了”就这么热闹的时候,温竹青和崔氏进屋了,看见齐老爷坐在那边的案几后面,孙氏反而坐在这边的上首椅子上,她的头上包着一圈白『色』的布条,倒是没有血,只这样的一圈包着,看起来真的有点触目
。
温竹青和崔氏过去给齐老爷福身行礼,齐老爷摆手:“坐下吧。”
崔氏又去给孙氏行礼,而孙氏、齐慧和齐敏几个人一双双血红的眼睛就怒瞪着温竹青!
温竹青却并没有去行礼,正好齐瞻也招手叫她,她便过去坐在了齐瞻的身边,坐下了,这才抬眼看了孙氏一眼。孙氏根本对正在给自己行礼的崔氏看都不看,血红的眼睛盯着温竹青,指着她尖声叫:“老爷!您看见了吧?您也亲眼看看!平常这个这个儿媳『妇』是怎么蔑视、糟践我的!她眼里哪有我?如今怂
恿的老五对我也视如仇寇!”
她倒是聪明,知道齐瞻到底是齐老爷的亲儿子,齐老爷再怎么也不会把自己亲生儿子怎么样,所以现在就将所有责任推到了温竹青身上。
“老爷!这样的儿媳『妇』我真的是万难容忍!今若是老五不休了她,我是决计不能容忍,少不得不顾体面,去衙门个清楚!”
孙氏还在口口声声的威胁着。
齐老爷不吭声,奇怪的是齐瞻和齐麓居然也不吭声,齐麓伸手将崔氏拉过去也坐下了,扭头看了她一眼,对于崔氏惊疑的眼神,淡淡的点头。
齐瞻只是垂眸不语。
温竹青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也能感觉到气氛不对,于是安静等着。
院里人更加多起来。孙氏掌家十数年,她这边的人自然是非常多,不管是当值不当值的,上至掌事婆子、娘子,管家等,下到后院洗衣房的,厨房的,清理扫地倒泔水的,全都候在了院郑“爹!五哥娶了这个嫂子之后才变聊,以前五哥对我们都很好,就是娶了嫂子之后,受了嫂子的挑唆,变得不近人情,不认母亲,更加不理兄妹情分!爹,今一定要让五哥休了嫂子,这样才能还我
们齐家原本的安宁!”齐慧哭着道。
齐敏一向是唯她母亲和她姐姐马首是瞻的,这会儿听见母亲和姐姐的话父亲没反驳,两位哥哥也不敢话,于是便以为差不多的,便点头哭着道:“休了五嫂,咱们家才能和以前一样呜呜呜。”
齐老爷依然是一句话不。
“老爷!您倒是句话!祁妈妈那边,我知道你已经把他们家人打发了,起来这事老爷做的虽然有些过,可到底也是唯一能做的,不然他们家若是不依不饶的,一定要告到官府,老爷都会有麻烦。”孙氏着将一双血红的眼睛睁大大的,就像是一双牛眼一样,声音严厉的叫道:“可我这里,老爷要给明白的回话!老五我可以不追究,那也是因为他受了那个受了他媳『妇』的挑唆!今若是不休了这个不休了老五媳『妇』,我是决计决计不能忍下这口气!我一定要去衙门告老五,打骂父母!不孝在本朝是重罪,只要我这个当母亲的本身去告,老五这不孝的罪就无人能够洗脱!他敢打母亲,这是
死罪,死罪!”
孙氏喊叫的嗓子都破音了,声嘶力竭的叫着。
齐老爷紧皱眉头。他一直不话,是想等下人们来齐了,当着孙氏的面先将她的下人处置了,然后在处置孙氏。
毕竟孙氏是主子,处置她没必要当着下饶面。
可现在孙氏就像是疯狗一样咬着,声嘶力竭撒泼打滚,带动的齐慧和齐敏也不断的撒泼!
齐老爷冷声问道:“人都来齐了没有?”
外面他的厮忙去询问,一会儿在门口道:“老爷,大部分人已经来齐了,还有洗衣房的两个没来,清扫花园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