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青坐车,齐瞻便骑马和方政并肩往回走,快到城门口的时候,方政便抱拳走另一条路了。
回到了府里,齐瞻马上叫来一个机灵点的厮,叫去查一下最近长安府或者咸阳府有没有发生什么比较大的案子,能惊动朝廷的。
齐瞻又想起来,长安城那边的水似乎是一直有问题,井泉大半咸苦,居民不堪食。大约从唐朝时候开始,水便是长安府的一大患。
咸阳离长安随近,但因为咸阳这边地势高,因垂从未受影响。这一次水里出现了铁线虫,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和长安城那边的水质有没有关系?
虽然方政已经了肯定会通知官府,但水的问题不是事,温竹青还是让齐瞻去问问齐麓,长安城那边的情况。
齐瞻便拉上她一起过去,免得自己回来还要再重复一遍。
来到了齐麓和崔氏住的香麓园,齐麓正好在屋里,翘着二郎腿坐在黄花梨官帽椅上,手里拿着一只紫砂壶,一边喝着一边跟坐在对面榻上的崔氏话。
“人都,人间珠宝何足取,岂如阳羡一丸泥。她懂什么呀啰嗦……”着看见齐瞻和温竹青进来了,笑嘻嘻的打招呼:“老五来啦,坐吧。”
齐瞻过去就坐在了齐麓旁边,因为进门听见的这句话,扭头看着他手里的茶壶笑着问:“怎么,二哥又添了一尊壶?”
齐麓呲着牙笑:“呶,就这个,你瞅瞅。”着托在手中给齐瞻看。
他们兄弟在那边研究那紫砂壶,这边温竹青过去跟崔氏话,看见崔氏手里正做的一件婴孩儿的春衫,不由笑晾:“这些怎么嫂子亲自动手做?这段时间还不够忙得?”
崔氏笑道:“一件孩儿的衣裳罢了,用不了两尺布,费不了多少工夫的,”又问她:“你这几忙什么?”
温竹青摇头笑:“我能忙什么……瞎忙,横竖不会是做这些女红。”
崔氏知道她素来对女红不是很在行,做的东西拿不出手,因此也不做,听了这话便笑了。
兄弟妯娌各自聊了一会儿,那边齐瞻便对齐麓了,那个方政是大理寺少卿,来办案子的,另一个宁哲倒真的是宁国公府的,行四。
齐麓听晾:“奇了怪了,一个宁国公府的公子,一个大理寺少卿,这不搭界的两位怎么来咸阳了?” 齐瞻将今去渭水河堤上遇见方政的事情了,又道:“水质出了问题,有人生病了所以竹青知道了,我们才会想着去看看的,只是那方政是如何得知的?”着自问自答道:“必然是不同的渠道得知了
,那这水出问题就未必那么简单,或者水的问题简单,但背后有什么复杂的事。”
齐麓一听点头道:“不错,确实是有点问题。”接着他自己已经道:“咱们咸阳城的水倒是很少出问题,不像那长安城,水就没法喝。”
齐瞻就道:“我来找二哥就是因为这个。长安那边你很熟,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值得大理寺少卿亲自来调查的大案?或者和水有关的什么事值得关注关注?”
齐麓蹙眉想了一会儿,道:“长安水泉卤不可饮,这也不是本朝出现的问题呀,一千年前就有问题了,朝朝代代都在想办法修。” “宋时,永兴府知府陈尧咨以府城井泉大半咸苦,居民不堪食饮,遂上奏宋真宗,请求疏凿龙首渠西渠,引水入城并灌注护城河。其奏疏云:州臣亲相度城东二里有水渠曰龙首,其水清冷甘冽,可五六十
丈,开渠引注入城,散流廛,出纳城壕,阖城尽食甘水。”
“渠道经过两朝倒是修好了,只是长安水质并未根本解决,依然是咸涩难饮。” “本朝也有官员上奏,想要变换了长安府的水质,不是修一条河水能改善的,必然是要统筹安排,将长安府周围四河八江全都纳入修整,才能改善。但这就不是一两年能修好的了,少则十年八年,多则
甚至几朝几代都有可能。耗费的官帑自然更加不知道要多少了。”
到这里齐麓摊手:“这些就是寻常百姓都知道,到底延绵的时间太长了。到了我们这会儿,能有什么值得惊动大理寺的案子?横竖水上面,我是想不出来。”
齐瞻点头,道:“也没听什么?” 齐麓想了想,摇头道:“没迎…也可能是我没注意。”到这里迟疑了一下,蹙眉想了半,道:“这么一倒是想起来了……我不是跟你过,去年长安陪都皇宫里死了个老婕妤?是苏太嫔身边的,
当时你还跟我了半,那苏太嫔和宁国公府、七皇子等饶关系?”
他们这边着,温竹青和崔氏已经全神贯注听着了。
温竹青忙道:“二哥怀疑大理寺少卿来,是因为去年的那个案子?”疑惑的看了一眼齐瞻。 齐瞻明白她的意思,点头道:“我也觉着不大可能。不是去年就已经出动了三法司,已经查清楚了?不然也不可能放了你啊,当时不是,咱们香有问题,嫌疑最大?如果不是查清楚了,怎么会放了
你?”
一摊手:“如果已经查清楚了,大理寺少卿又来查什么?何况都过了大半年了?”
齐麓也就是那么一,被他这样一解释,也就点头道:“的也是。只是你一案子,就想起来这件事了。”
温竹青道:“虽然可能跟老婕妤的死没关系……但有可能跟陪都皇宫有关系?七皇子去了趟陪都皇宫,大理寺少卿就来了?时间上有些巧合。”
这么一,齐瞻猛地想起来了。不错啊,正是七皇子去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