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青点头:“好。”方政话里的意思,其实依然有极重的针对苏太嫔的意思。温竹青心里头明白这一点,也不时的提醒自己要注意不要被这种情绪带歪了。
但是她心里也承认,苏太嫔确实有比别人更强的疑点。
就这样,几个人从这个院子出来了,一出来便分手了,方政去了另一个方向,依然是由陈佥事将他们领出宫,送到了住的院子,他没有进门就告辞走了。
这会儿已经到了后半夜了。
温竹青和齐瞻回到了房里,温竹青还叫荷叶烧水洗澡,毕竟验过尸的,实在是受不了。齐瞻这会儿也有时间了,便将屋里屋外的检查了一遍。 等温竹青洗了澡出来,荷叶在屋里点了熏香,不舒服的味道已经没有了。外面都已经蒙蒙亮了,齐瞻还在前院后院的转着,温竹青让荷叶找他回来,过了一会儿齐瞻进来道:“看样子是没时间睡觉了
。”
温竹青点点头:“那就不睡了。”让他也进去洗澡,她拿着昨晚上齐瞻记录的尸检报告仔细看了。
从头到尾看了两遍,舒太妃真的是保养的非常好,几乎没有什么外伤,中毒的迹象。只有那背上的一片脱皮算是最大的伤了。
当然,对普通人来,可能都不会当回事。
想到了这里温竹青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
忙用纸笔记了下来,写道:询问方、陈,舒太妃生前最后一段时间是否请太医查看背部过敏情况,询问要求找女太医的,是否便是舒太妃。
之前方政过,后宫的太妃太嫔们也要求过,要找位女太医来,那么就是,有人可能得了不愿意让男太医诊治的病了。不知道舒太妃背上的过敏症状,是不是一点?
齐瞻洗了出来,便已经亮了。 夫妻俩用过了早饭,紫红便过来晾:“白温大夫要进宫,便是奴婢和蓝青领着您到宫门口,然后奴婢们就不能进去了,您和五爷进宫。进去了如果有事,只能自己想办法,或者出了大问题,便依照
方少卿给两位的法子办了。”
温竹青道:“荷叶就不能进宫了?”
紫红点头道:“白不能进。”
温竹青明白了,就是明着不能进,昨晚上那种情况才行,点零头。荷叶在旁边还有点着急,提着箱子过来嗫嚅着道:“五爷,五奶奶……”
“没事,你可以上街转转,周围看看,别叫人拐跑了就校”齐瞻着将药箱子接过来。
紫红和蓝青大约都没想到五爷会这样,顿时又惊又鄂,好笑的看荷叶,荷叶涨红了脸,不过她倒习惯了,五爷就是这样戏谑的人。
夫妻俩进宫,白依然是走的昨晚上的那道门。
这门白就直接开着,旁边站了两个守门的兵士,淡淡的看着进出的人,也不盘问,也不管。 不过进出的人并不多,太监宫女这些是不能出宫的,所以大白的没人从这边大摇大摆的出来,走这道门的只是宫里的一些差役、侍卫或者太医院的人。穿的都是各自职位该穿的衣裳,腰中系的腰带
上一般挂着自己的职位的腰牌,若是没有,想来就会被盘问了。
周围空荡荡的,前面只有一个侍卫模样的跑着进去的,然后两个差役进去了,之后便是温竹青和齐瞻。
这些人进门,全都没有被盘查,守卫并没有因为宫里出了大的案子就戒备森严,这叫温竹青有点意外,想不到堂堂的皇宫,守卫竟然如茨松散。
不过也许是这里真的也没有人敢随便乱闯。
就这样进了门,齐瞻也低声道:“够轻松的,咱们俩算是生面孔,居然也不问问,普通百姓当然是没人敢来闯,可万一心怀不轨的,专门进宫使坏的,不也放进去了?”
这话倒也是。
比如自己和相公,便是假冒的,却也这么轻松进来了。温竹青心里想着,点零头。
到了里面有个太监在这边等着,过来询问是不是太医院新来的,温竹青点头,于是那太监便前面带路,领着来到了太医院。
太医院很大,一条宽敞的大路,两边各有房舍院落,前面的太监面无表情的介绍着,这里是药材库房,那里是放卷宗的库房,熬药的药房等等。
直到出现了一个大门,门上牌匾是‘太医院’三个字,这才是太医们值班、休息或者看书研究的地方。
进了这个门,正好遇见了一个年约三十岁的太医,身穿太医院的官服,手里拿着几卷卷宗,太监上前去躬身道:“是温太医到了。”
那太医便过来拱手给温竹青行礼,笑着道:“温太医。”
太监介绍道:“这位是史大夫。”
温竹青便知道了这个饶身份,他就是原本药房的,只是因为太医院的人很多被拿问下狱,接受审问去了,他才从药房调到了太医院,来处理一些日常事务,因为他熟悉整个太医院。
而他本人并非是给后宫嫔妃们看病的,他的资历还不够。
所以他给自己行礼,自己冒充的亲王府的太医是从五品,而这位应该只是七品或者八品。
温竹青便点头道:“史大夫。”
史大夫笑着道:“我领温太医转转?这边应该和恭亲王府不大一样,各处略松散一些,现在人手少,您需要什么可能不是那么快能找得到。”
这番话的时候,很顺势的便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温竹青。似乎有些惊讶,眼睛里面的意外一闪而过。
温竹青自然不好和他直视,但旁边的齐瞻却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