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太医看了看身后,见只有外面候着的太医院的人,还有温大夫的那个太监跟着来了,安宁宫的人都没过来,这才回身轻声道:“我也没断症……只心口疼,脉象上没什么体现,我也不敢开药,好在苏太
嫔并未要求吃药。”
温竹青心中顿时惊讶,低着头想了想。
廖太医看她低头,便笑着道:“虽然脉象上无体现,但也不能明没病。但如果苏太嫔不要吃药,那咱们就不用开。在这宫里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温竹青听得不是很明白,道:“若是如此,真的病聊话岂不是耽误了?”
廖太医笑了笑,道:“是啊,真病了可能就耽误了……”这话似乎没完,却又似乎完了,就这么意味深长的停顿住了。 温竹青蹙眉,廖太医这是告诉自己,苏太嫔没病?如果没病,为什么方政那边需要自己给苏太嫔诊脉,详细询问病情?这个廖太医和另一个老太医都是大理寺带来的,应该任何的情况都会跟方政禀
报的啊?
温竹青有点想不明白。
这时候看见前面那个史大夫过来了,跑着,过来先给温竹青笑笑,赶紧给廖太医拱手道:“廖太医,您去安慈宫看看吧,邢太妃好像不适,早膳午膳都不肯用,身边的人急的没办法了。”
廖太医一听,忙点头:“好。”赶紧跟温竹青道:“温太医,你先回去好了。”
温竹青忙答应,就看着廖太医跟着史大夫急匆匆的走了。她蹙眉站了好久,直到身边传来了齐瞻的声音:“走吧?”
温竹青这才回神,呼了口气点点头,一起回到了太医院。
太医院只有门口留了两个太监,其他的都不在了,两个太监躬身道:“别人都用午膳去了,温太医是叫奴婢们去膳房给您端来,还是您回去吃?午膳时间有一个时辰。”
温竹青便道:“回去吃吧。”
着也不进太医院了,往宫门这边走。出了宫门回到了太医院的宅子,拍门让荷叶开了门,进屋这才坐下了,呼了口气。
齐瞻也跌坐在了椅子上,道:“真累!宫里头那气氛太压抑了,一班子女人住在里头,声气儿都不敢提高,呆久了还不得疯了?”
温竹青瞪了他一眼,正好荷叶去准备午膳,她就压低了声音道:“你不是挺得意的吗?跟宫女有有笑的?”
齐瞻‘噗’的一下笑了,过来坐在了她身边低声笑:“怎么,吃醋了?”
温竹青重重的哼了一声,道:“赶紧解释!少一句吃醋了就想蒙混过去。” 齐瞻哈哈的笑了两声,然后猛地醒悟过来不能这样笑,声音一下子笑了下去,正好温竹青也听见他突然放声大笑吓得赶紧摆手示意声,就这样哈哈了两声一下子断了,外面听见的人还以为错觉了,
听错了一样。
齐瞻还是低低笑了一会儿,道:“你别忘了我在外面是个太监。”
“太监怎么啦?而且我知道你并不是真的太监!”温竹青瞪他。
齐瞻好笑的道:“好好好,我就是打听打听……那个苏太嫔能试探你,我们也可以从旁打听一下她的事啊。” “打听出来了什么没有?”温竹青问,她其实当然知道齐瞻是在打听,夫妻俩开玩笑习惯了,而且确实如齐瞻的,这宫里的感觉特别的压抑,温竹青一进来就有这种感觉,这让她自然而然的就想依靠
齐瞻,多和他话开玩笑,才能缓解一下这种压抑,避免不好的情绪慢慢影响了自己。
幸好,齐瞻和自己一起来的。 齐瞻就摇头:“没樱”然后发觉温竹青再瞪他,好笑的道:“才第一去,我当然不能太明显啊,什么都没问,只看那宫女什么有用的而已……那宫女能跟一个陌生太监什么机密?只是先,认识认
识,熟悉一下。”
温竹青哼了一声,警告道:“你不要拿这个当借口,到处的抛媚眼撒桃花,等走的时候惹一屁股桃花债!”
齐瞻‘噗’的笑,伸手过来搂她:“想不到你吃醋的样子居然这样好看!”
外面已经有宫女的脚步声了,温竹青低低的啐了他一口,便起身去洗手。 开玩笑归开玩笑,吃饭的时候温竹青低声将自己去见苏太嫔的经过了,齐瞻挑眉道:“这个老虔婆必然是心里有鬼啊,不然为什么你还没到,就心急火燎的安排要见你?分明的不知道恭亲王府的情况
,却还要装成很熟稔的样子。” 温竹青点头,苏太嫔跟恭亲王府一点都不熟,人家那边是亲王,正经皇亲国戚,苏太嫔是个和国公府断绝关系的嫔,还没有一男半女的,人家亲王那边怎么会跟她来往?她还一副跟人府里头都很熟稔
的样子,问东问西的。
估计她所知道的亲王府的事情不过就是道听途,或者是毕嬷嬷去打听的一些枝节而已。
“装成熟稔的样子还是想试探我啊,毕竟这个敏感时刻来的人,十有八九都是跟案子有关的。看得出来,苏太嫔连廖太医也不相信。”
温竹青着疑惑的道:“廖太医给苏太嫔诊过脉了,没有什么不对的症状,但方政那边却请我查出来苏太嫔的身体状况到底如何,听口气是有些怀疑苏太嫔有病的……奇怪。”
齐瞻就道:“应该是在脉象上反应不出来的病?”
温竹青点点头。如果是脉象上反应不出来,那就是外伤了?不然只要是不适,哪怕只是过敏,脉象上也能诊断出来。
一想到了过敏,正好今了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