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大有些茫然,转头看了看陈老二。
陈老二道:“再过几开春,就要下地了。”
温竹青道:“耽误不了,如果真的会耽误那么常时间,我叫人去干陈老三的活,不耽误你们耕种。”
她都这样了,陈家的人自然没什么不同意的,那陈家的大媳妇、二媳妇跟着当出来玩呢,怎么也无所谓。
陈老三的那个媳妇,嘴巴动了好几次的想话,叫陈老大的媳妇紧盯着,看她敢动就瞪眼咬牙的,将她吓得不敢了。可见,陈家这个大媳妇很讨厌这个媳妇。 陈家还领着两个孩子,齐瞻叫人去安顿住的地方,这边温竹青跟那王氏和她弟弟道:“你这边其实没什么事了,还是那句话,王氏的身体是没问题的。不过我想你们应该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
不耽误什么,在这边等着的话,我们给你们安排地方。”
王氏嗫嚅着,去看她弟弟。她弟弟二十七八岁,黑黝黝的一个汉子,挠了挠头道:“为啥这么麻烦,我姐……没问题,那陈老三也没问题,到底咋回事呀……”
“陈老三不一定没问题。”温竹青道。
王氏弟弟道:“大夫,五爷刚刚的,还要检查啥的……我姐你给检查好了?确定没问题?”
“检查过,去年头一次来的时候检查的,那时候没问题。”温竹青道:“你们在这待几,我再给检查检查。”
王氏弟弟就点头了:“那就……待几吧。”
齐瞻于是叫厮给他们另找一个地方安顿的住下。
把这些人安排好了,齐瞻扶着她上车回家,温竹青真有点累了,回屋就坐在榻上休息,齐瞻声吩咐荷叶烧了水,将洗澡水兑好了,过来扶着她进去洗澡。
温竹青懒洋洋地脱了衣裳,温热的水包裹住了她,她才呼了口气出来,好歹的有些舒服聊感觉。
“还难受吗?”齐瞻又追进来问道,他拿了块轻软的棉布给她擦着身上,看着她刚刚有些发白的脸蛋红扑扑了起来,提的心也落下了。
她摇头道:“不难受啊,只是有点累而已,难受什么?”
齐瞻想了想。
温竹青已经笑了:“你想问,陈老三到底有没有问题?”看齐瞻点点头,笑道:“我的是实话,脉象上没看出来什么。但是!”
她强调这两个字:“但是,这并不能明什么,脉象上没反应,但实际有问题的情况非常多,我并不是拖延时间为我自己想办法挽回面子什么的,这确实是真的,需要进一步的检查。”
她看着他道:“而且我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为了王氏的名声,也是为了我的声誉,我也得查清楚。就算不是陈老三的问题,那到底是什么问题。”
齐瞻笑了,道:“查就查好了,横竖我是相信你。陈家是想要赔偿,这点我清楚,实话他们能要多少?我并不在乎,不过牵扯名声的事,就不能含糊。”
温竹青点点头。
第二很早就起来了,收拾整理用过早点,齐瞻陪着她亲自来到了济仁堂请赵大夫。 济仁堂和千金诊堂就在一条街上,原本是竞争的关系,但是药铺子和寻常的生意原本就不太一样,再加上如果有大夫坐诊的话,那么互相帮忙的事情会很多的,医者不自医,自家的至亲若是病了,少
不得还要请哪位大夫帮忙,所以大家的关系还是很好的。
温竹青来到了济仁堂,济仁堂药铺子才开门,一个伙计看见齐家的马车停在门口,过来笑着跟齐瞻作揖:“五爷,您是不是走错门儿了?连自家诊堂的位置都找不到了?”
齐瞻好笑的道:“进去禀报一声,找你们家赵大夫的。”
伙计笑着道:“好,请稍等。”着先进去禀报。
齐瞻转身扶温竹青下来,赵大夫已经亲自出来迎了,笑着道:“温大夫、齐五爷,这是有事吗?有事找伙计过来声就是了,怎么两位还亲自来了?”
着往铺子里面请。
因为可能一两句话不清楚,温竹青和齐瞻便进了铺子,去屋里坐下,温竹青这才将详细的情况了,笑着道:“因为有些检查我也做不了,所以才来麻烦赵大夫的,请赵大夫帮我这个忙。” 赵大夫一听道:“行啊,叫那个陈老三过来吧,我给他检查。”又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聊,咱们行医这一行就有这问题,治好了病吧,算是应该的,治不好就成了罪过了,问题是有些病症他根本就
治不好,华佗在世也没招的,最怕的还碰上这种总想讹钱的,指着这个发大财呢。”
温竹青站起来福身笑道:“多谢赵大夫。”
“不用不用。”赵大夫请她坐下,顺便给她诊诊脉,询问一下身体情况。
从仁济堂出来,齐瞻就叫人去找陈老三,领到这边来诊脉,他先将温竹青送回府去,他自己还要去忙生意上的事情。
今年那几艘修葺一新得船都要出海的,三月里差不多就要走了,七八月的时候才能赶回来,所以现在时间已经很紧张了。
温竹青回到了家里,才坐下又想吃水果,叫恬姑去问问都有什么果子,洗洗拿过来。
恬姑才出去,就听见在外面话:“沈词!你干什么鬼鬼祟祟的伸脑袋?这边是你能进来的地方吗?!”着就听见‘蹬蹬’的脚步声跑远了,大约是去追去了。
温竹青好笑,荷叶已经跑到门口去看,一会儿笑着回来:“恬姑把她弟弟也是呵斥的不行了,沈词见到他姐姐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