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温二太太的意料之外,温竹青并没有想头一次怼她一般的怼温三太太,只是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
温二太太又气又怔。
温家的大姑奶奶,叫温文,是那所谓不育的温老太爷生的头一个孩子,也正是因为这个孩子,才让温老太爷认识到,原来自己是能生的。
温文四十多岁了,出嫁才半年,夫家的公公和丈夫就相继死了,婆婆她是克男饶命,直接叫她回娘家了。 之后温文就再也没嫁出去,倒不是她不想嫁,而是门第相当的都怕被她克,没人愿意娶,而从门第低的找,温文又不愿意,觉着自己嫁过去那是吃苦,温家好歹生意做的大,自己在温家那是正经的嫡
姐。
于是就一直在娘家待着。 温文这时候道:“竹青,今你怎么这么晚才出来?虽相公对你好,但是也不能太惯着自己,该维持的场面还是要维持的。你是年轻,这些事情也都不懂,早年的……也没人教你,可怜见的,现在什么都不懂。到了夫家也要谨慎心的,好在你争气,头一胎就是儿子,虽早产了,这都怪你没照顾好,不过也幸好的孩子没事。以后大姑就多来找你,和你这些礼节的事情,免得你人前人后的失礼
。”
她着一大堆话的时候,温二太太脸上就露出着急的神情,好像担心她错话,温文的越多,温二太太越着急。
温竹青别的不知道,但是知道,现在温家是温文和温二太太站在一边,温三太太站在另一边。
难道是温家要分家? 温竹青冷笑着看着温文道:“这位温家的大姑奶奶,你站在什么立场上跟我这些话?真打量我是对以前的事情一点记不住了?把我爹娘和我轰走的时候,不是一个个嚷嚷着,我爹不是你们温家血脉,和你们温家什么关系都没迎…”着将温二太太、三太太和大姑奶奶一个个的看了过去:“那时候恨不能划清了界限,推得一干二净!现在做什么?跑到这里一个自称我叔母一个自称我大姑的?要脸不要脸
?”
一番话,将三个人的面色全都大变!
温二太太是领受过这种态度的,又气又急的盯了温文一眼,如果不是她仗颠的不知道姓什么了,了那一大堆惹人发脾气的话,温竹青还不至于一下就翻脸了。 幸好,这个时候温竹青又了两句:“真要是有什么事情,直接,费那么多话干什么?如果是生意上的事情,摆在明面上来,我相公也是生意人,我自己也算半个,生意归生意,和气生财,这个道理
我还懂。”
将温三太太和温文当呵斥了一顿,却又给了个活话头。
正是因为温二太太领教过,所以比别人反应都快,笑着忙接了这个话头道:“竹青的是,和气生财,原本就是这个理。咱们虽然是后宅妇人,可都是商贾人家出身,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着赶紧道:“鞑靼人来齐府捣乱的事情我们也听了,真是出了一身冷汗呢!好在官府也是有数的,在这边设了埋伏专门拿他们……这事在城里都传开了。竹青,你相公还给兵丁捐银子了,这事我们
也知道,其实我们也想捐点,当然,我们不能像齐府这样出手阔绰,捐那么多,只想着捐个二百,表表我们的心意。但是,我们也不认得官府的人,所以还想请竹青你相公帮忙的联络一下?”
温竹青想了想,故意问道:“官府的谁?现在代任知府的汤同知?他在咸阳府也待了好几年了吧?温家不认识吗?”
温二太太忙道:“汤同知自然是认识的,只是之前有些事情,和他……”
话还没有完,温文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了。
温二太太的话自然就被打断了,
温竹青心里明镜儿一样,心里冷笑,叫丫鬟道:“快给温家大姑奶奶倒茶,瞧把客人都给咳成这样了。”
丫鬟其实自然是给上过茶的,现在只能重现给换一杯。温文咳完了,脸涨得通红。
而温二太太同样脸涨得通红,刚刚还有种愠怒在脸上,这会儿终于忍了下去,等温文那边喝了茶,笑着没事了之后,才笑着道:“汤同知自然是认识的……”到这里猛地扭头去看温文。
盯着她。
温文满脸愕然,大约是想不到自己都那么大声咳嗽提醒了,温二太太却依然的还是要出来,正要再出声,就被温二太太这样刻意的盯过来一看,温文心中又惊又怒,脸上已经露出了恼意。
旁边的温三太太冷眼看着她们两人这样的眉眼官司,一种幸灾乐祸表露在了她的脸上。
这才真的是一出好戏呢。温竹青冷笑着看着这几个人表演。
温二太太眼神制止住了温文,这才笑着继续完了:“只是听给兵士们捐钱的事情,原是武官们的事情,这不,新来的这位袁大人据和府上关系很好,就想请竹青相公带着咱家朝晖去见见面。”
她被温竹青冷言冷语的怼了几次了,现在话分外的注意,竹青相公,咱家朝晖,尽管的好像是一家人,但是又没有惹怒温竹青的直接语言。
温竹青道:“据我所知,捐钱的事情还是要经过知府衙门,大约也是怕这笔钱糊涂吧,所以并不是臬司衙门那边直接收。所以,要交还是要去臬司衙门问问。”
温二太太刚迟疑了一下。
温三太太已经笑着道:“嗨!何须那么麻烦?不如就给了竹青,请竹青的相公跑一趟就是了,竹青相公常和衙门打交道的,也不用为了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