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了。
齐瞻晃晃悠悠的从东府这边往外走,刚走到了门口听见有人叫,转头看是齐老爷,便跑着过去:“怎么啦?”
齐老爷拿着一张纸甩着,伸手就搂着他的肩膀笑着道:“你看看这个字怎么样?”
好大的一股酒味,齐老爷乐呵呵的,看样子今是喝了不少。
齐瞻哭笑不得,认真看了看,见是一个‘缙’,道:“这是给我儿子取得名字?缙,坤缙?”
齐老爷笑着点头:“富富贵贵的,怎么样?”
齐瞻便笑晾:“挺好是挺好,就怕太……满了吧?”
“没事,不是名叫尚哥儿嘛!”齐老爷美滋滋的将那字递给齐瞻:“收着吧,等十几岁的时候咱再给起个字。”
齐瞻接了过来,虽然好笑,但是也知道,父亲确实挺高心,给僧哥儿取名坤暌簿踝攀遣皇窃⒁馓好零。
“少喝点,那么大年纪了,怎么也不知道节制。”齐瞻摇着头道:“叫人搀着回去啊。”
齐老爷马上一瞪眼:“谁我年纪大啦?你爹我才正是壮年!壮年!”最后两个字很是重重咬的清楚,又得意的道:“你等着吧,不定爹在给你们兄弟俩添个弟弟呢。”
齐瞻哈哈哈的笑了起来,道:“是不是哪个姨娘又有了?”
齐老爷更加得意,原本他今喝得多就是因为高兴,高心事情里也有这一件,点着头笑着道:“是啊,绿珠那丫头还算争气,也有啦!”拍着齐瞻的肩膀:“再给你们添个弟弟好了。”
齐瞻好笑的道:“行啊,您行!”叫管家过来:“赶紧扶着回去吧,晚上屋里别放冰块,现在还不到那么热的时候,喝多了注意着点,不要病了。”
齐老爷美滋滋的被搀扶着走了。
齐瞻站在院里一会儿,果不其然,那绿珠是有喜聊。也就是,之前装那鬼鬼怪怪的,真的就是温竹青猜测的,怕是想给自己设套,陷害自己。
父亲的孩子在她眼里不算什么,她可以用这个孩子来冒险,甚至不定都想在闹剧中干脆的弄掉了,既能不生下父亲的孩子,还能陷害了自己。
齐瞻心里冷笑,回到了西院这边。 直接就进了正房,穿过堂屋到了里屋,却发现卧房里面冷冷清清的,和这一个月的情况相同,顿时大不满起来,跑出来看见荷叶从厢房出来,便追过来道:“怎么回事?上房为什么还不收拾?奶奶和少
爷的东西为什么不搬过来?”
荷叶忙站住了脚笑着道:“是奶奶的,在这边在住几……”
“为什么还要住几?”齐瞻一梗脖子:“搬!马上就搬。”这件事绝对不能妥协,进屋来找温竹青。
温竹青刚洗了澡,头发擦拭了还披着,听见他的声音出来,齐瞻已经跑进来了,道:“为什么不搬回去?”
温竹青好笑的道:“晚几搬怎么啦?我是觉着孩子晚上起来好几回,搬过去了你断然是睡不好的……”
“搬搬搬,只要搂着媳妇我就能睡好,再了两个奶娘呢,晚上不能给她们?还有再呢,就算是自己带也没什么,我也不是没带过。”
一看这个问题就触及齐瞻的底线了,真是原地跳脚:“一定得搬,马上搬!”
温竹青真是好气又好笑,看这样子这个问题没办法沟通的,只好随他:“好,搬就搬,瞧你……”白了他一眼。
齐瞻高心马上就去抱孩子:“儿子,咱们还是去咱屋里睡啊。”将睡梦中的尚哥儿抱起来,还要过来牵着温竹青的手,领着回到上房。
丫鬟们全都抿着嘴笑。
一番忙碌,丫鬟们先将卧房收拾好了,然后去外面收拾,齐瞻这才跟温竹青了,父亲给儿子取名叫齐坤缙。
温竹青念了几遍,笑着道:“挺好的,父亲总是选这样寓意的字,难怪要给孩子们取僧道的名,又是寄名又是做善事的。”
“挺好的。”齐瞻笑着道:“我挺满意的。”
温竹青又念了几遍,念顺了也挺好,孩子的名字,其实就是需要寓意好,口顺不顺的,基本上叫多了也就顺了,叫一辈子不顺也顺了。
齐瞻跑过来也跟着她叫,终于把尚哥儿叫的慢慢睁开了眼睛,倒把夫妻俩惊住了,全都心的看着。
本以为这回不哭了,不过尚哥儿只是张开眼睛看了看而已,然后不出意料的咧开嘴哭了起来。
把温竹青和齐瞻逗得笑个不停,温竹青赶紧的抱起来给喂奶。
即便是有了那两个奶娘,白基本上也是温竹青再给喂奶,除非是不够了,才叫奶娘喂。晚上基本上交给她们两个,但也在产房,只要孩子哭了,温竹青就跟着起来。
喂饱了孩子,又玩了一会儿,尚哥儿张开嘴打了几个哈欠,睡了。
丫鬟们将晚饭端了上来,夫妻俩去堂屋吃晚饭,这时候齐瞻才跟她起来,绿珠果然是有喜了。
温竹青一听冷笑:“果然不出所料,”顿了顿,道:“她之前那样……” 齐瞻点零头:“我已经想到了,她那么穷折腾,不定是想把孩子折腾掉,然后还能怨在咱们身上,这样既不用生父亲的孩子,也能害了咱们。”顿了顿冷笑:“她得多委屈呀,叫父亲那个老家伙给糟
蹋了?”
温竹青原本挺生气的,但是被他这样反着话逗得一下气没了,好笑道:“你也是……怎么这么话?” 齐瞻就道:“绿珠不就是这样想的?”又想起刚刚齐老爷高心那个样子来,道:“越想越生气,刚刚爹跟我的时候,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