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太太一顿。王婉柔脸上就涨红了。
“古家那边……”王大太太了几个字,又犹豫了半,才有些嗫嚅着道:“我倒是想打上门去……可府里没人了。”
恬姑冷笑着看着王婉柔道:“王姑娘在家怎么就这么厉害?古家把你的嫁妆都霸占了,你怎么连个屁都不敢放?!”
“你!”王婉柔叫了一嗓子,大约的叫她想起伤心的事了,顿时眼圈一红,转身哭了起来。
温竹青道:“来人,去给古家带信,限三日之内将王婉柔的嫁妆送回来,不然就去衙门告他们霸占被休媳妇嫁妆。这嫁妆本就是女子私财,霸占私财,让他们自己掂量。”
然后对王大太太道:“王婉柔的嫁妆也要算在这里面,一并分。”
王大太太还没话,王婉柔已经叫道:“凭什么!你刚刚还那是我的私财!” 温竹青看着她冷笑:“对古家来,那是你的私财,对王家来,那是从王家拿出去的钱财!你在这里倒是叫的凶,我问你,古家不给你嫁妆就把你休回来,你怎么不喊?怎么不去古家撒泼打滚?起码
把你自己的私财保住啊。”
王婉柔脸通红,眼圈也通红,叫道:“你少得意!那些是我的私财,私财!”
温竹青对卓妈妈道:“去把刚刚的人叫回来。既然王婉柔是她的私财,那就叫她自己去要好了。”
卓妈妈答应了一声,往门口喊:“等会儿。”
刚刚出去的婆子便站住了,转身回来。
王婉柔傻眼了。
王大太太这时候道:“行!只要能要回来,就算在清单里面分好了。”现在能多分一点东西是一点,如果齐家不出面帮她要,她真的要不回来。
温竹青冷笑着看王婉柔,王大太太见她不话了,只能再次道:“我保证,婉柔不会再闹了。”
温竹青这才道:“现在就算进去,古家不敢不给。”
看样子今能分了,那么就趁早分完,温竹青也不想每都来王家,听王婉柔的歇斯底里。
怎么分,又是一番吵。 王大太太那边非要分三份,把王婉柔的一份都算上,王老太太真是给气的冷笑不已,站起来厉声叫道:“我今就把话撂在这里!你们母女俩个要是这样欺负我一个老太太,我今豁出去了,就去衙门
告你们忤逆,将这个宅子押上!衙门不受理,我就一头碰死在衙门口的石狮子身上!看看你们娘儿俩能不能抱紧了宅子活下半辈子!”
温竹青对王大太太道:“分三份有点过了,王婉柔和你算一份,行就行,不行拉倒,我回去。”
王大太太这话的时候,心里已经知道了,可能性不大,但她还是要争取一下而已,现在看看老太太反应这么大,只好道:“那就……算了。”
到底她这样跟老太太分家,本就不合法,若不是老太太不想被气死,还想给她自己留些东西以备后事,真豁出去到衙门告状,那就是鱼死网破,谁也别想留下东西。
老太太都是将死之人了,自己和女儿跟她这个将死之人鱼死网破,吃亏的当然是自己和女儿了。
所以这一点才勉强忍了。 温竹青示意卓妈妈将单子拿过去给中人,中人过来一样一样的念,如果是双数的自然好分,单数的便你一套我一套,当然,有单独的,也有残损的,有值一两银子的,有值一两一钱银子的,这些分起
来,不得又要吵闹一番。
王老太太这会儿也不顾脸面了,亲自下场吵,哪一样是自己的,哪一样必须给自己。
东西是真的没事剩下多少,算上王婉柔的嫁妆,一个时辰也分完了,连同几个下人,也分了分,余下就是这个宅子。
温竹青早上就让卓妈妈去牙行找专门租赁售卖宅子的中人过来,请他们帮忙作价。
中人们将宅子转了一圈,大部分的屋子都进去看了看,柱子房梁的都看过,这才出来开了个价格。
三千二百两。
这价格王大太太和王老太太都不满意,全都质问怎么才这么少!这可是王家的祖宅! 中人陪笑着道:“实在破旧不堪,后花园的活水都变成了死水。整个院子的花草全都没人打理,荒草都长了好多。若是宅子真叫人买去,光打理这方面就要上千两银子的收拾。这是头一条,第二条,建
筑木材倒是好木材,但年久失修,壁画、岩画、砖墙乃至于房顶的瓦片都少了不少,这些要是修缮起来,也是一笔不的数。” 到这里赶紧提醒一句:“有几个院子的房屋都已经开始漏水了,这样的遇上了阴下雨,雨水漏进了屋里,将墙壁什么的弄坏了,那就没法修了,所以漏水的地方还是要赶紧的修缮,不然的话再过
一年半载,这宅子还得掉价。”
接着继续:“第三条,这宅子的所有建筑,都要重新上漆,不然太旧了,看不过去。这也是一条。”
笑着道:“这是比较大的几条,要毛病,那更是多的数不胜数,也就是因为这些,这个宅子卖不上价钱去。”
温竹青询问中人,修缮那些地方大约要多少银钱?
中人盘算了一下,又几个人商量了商量,道:“若是这个活给我们,一百三十两银子,我们保证把所有的地方都修的妥妥帖帖的。” 之后怕温竹青嫌贵,不等她话已经忙忙解释道:“刚刚走了一圈,漏雨的地方数过了,一共就有十二处,还有柱子被虫蛀聊,墙角被老鼠咬聊,这些全都算上,除了上色涂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