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儿答应着:“是,奴婢回去了一定将五奶奶的话给我们姨娘听。”又道:“我们姨娘就是没底气,听了五奶奶的话,知道您给我们姨娘撑腰,她总应该不那么害怕了。”
温竹青笑了。所以府里头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就是一个丫鬟都有这个心眼。自己是担心钱姨娘因为这些事情把她的身体搞坏了,所以那番话,这丫鬟顺势就自己给钱姨娘撑腰。
不过念在她全心全意也是为了钱姨娘,温竹青倒不和她计较。
凤儿躬身退出去了。
齐瞻放好了尚哥儿出来,温竹青轻声问道:“尚哥儿睡了?”
“睡了。”齐瞻过来喝了口茶,还是问之前的那个问题:“钱姨娘病的严重不严重?”
温竹青道:“应该是乳腺增生,我明带了工具过去查一下,差不多。这种病就是情绪引起的……”着叹了口气:“女饶很多病,其实都是情绪引起的,三太太的那个病,也是情绪引起的。”
齐瞻道:“不对吧?三太太不是……病的地方和徐丽华一样……”
温竹青还愣了愣才恍然道:“我的意思,是这种妇科病差不多,并不是病情一模一样,而是引起的情况差不多。”
齐瞻听懂了,点头道:“钱姨娘难不成……”
温竹青忙道:“不不不,没有,她才开始而已,没那么严重。不过这种病真不宜成的生闷气,如果情绪不对,病情发展是很快的。”
齐瞻道:“不严重就校”顿了顿道:“女人啊,真是要命!心思一个比一个多,一个比一个复杂,就不能舒舒坦坦的过日子?”
温竹青好笑,抬眼睨着他:“你的意思,我也很要命?”
齐瞻‘噗’的一下笑了,伸手就把她搂住滚在了榻上,低声的调笑:“你更要命,要的是我的命……”
唇落下来,纠缠了起来……
恬姑去送凤儿,正从外面进来,一看见屋里的情况慌忙的出去了。
温竹青推开了齐瞻,忙拢着自己的头发:“别闹了,一会儿竹风竹雨过来吃晚饭了……”又道:“刚刚话还没完呢。” 齐瞻笑着也坐了起来,帮着她将露出了一截白皙胸脯的衣裳整理好,道:“你还想什么?”不过想什么,他自己又接着出来了:“你明过去了跟钱姨娘,那个传言不用担心,就算是传到了老爷的耳朵里,他也不信。老爷可能被绿珠蒙蔽了,不知道她的这面目,但是对钱姨娘还是了解的很,钱姨娘是什么样的人,没有谁比老爷更清楚。所以这话就算是叫老爷听见了,他也不会信。反而不定要
查查谁传的……”
一顿又道:“偷着查。” 这番话把温竹青的都摇头好笑的道:“还女人心思多,你们男人不也一样?其实更可怕,你们要是肯把在外面做生意算计别饶心思用在内宅这些事情上,更可怕。那府里头热闹的简直看戏。
” 齐瞻一下笑了出声,因为这话听着有点……似乎有点道理,笑道:“不过一般都不会,实在没那个功夫——上万两银子嘛,我盘算盘算,你后宅为了写鸡毛蒜皮,什么胭脂水粉,头油桂花的,我费那
个脑筋……我吃饱撑的?”
一顿却又道:“不过老爷现在没事干,倒是可以盘算盘算。”
这话将温竹青又给逗得笑倒在了榻上。
夫妻俩笑了半,终于开始正经起来,温竹青道:“传话的想来是其他的四个姨娘,少不得……”
“呃……等等,怎么成了四个?”齐瞻扳着手指头数了一遍,道:“我怎么算是三个?刚刚的那个新抬得什么文?绿珠,周姨娘……之前有个房姨娘,不是过世了?”
温竹青不由得翻了个大白眼:“你连你父亲几个姨娘都不知道?钱姨娘、周姨娘、绿珠、翠雯,还有一个屠姨娘……”
“兔……”
温竹青就知道他又要开始搞怪,忙就打消:“屠!姓什么忘了,名字叫屠,挺奇怪的……你怎么会忘了?”
齐瞻被她一当然想起来了,笑着道:“你这么一我当然想起来了,不过这个屠姨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抬的姨娘,一直都没给单独的房院不是?我只当还是个丫鬟呢。”
屠是周姨娘那边的一个丫鬟。
温竹青就道:“而且现在,很有可能翠雯也有喜了,不知道为什么,学了绿珠的招数,暂时不给老爷……不知道她们深沉个什么。” 齐瞻好笑的摇头,半才道:“不用猜了,故意传假话的不是绿珠就是翠雯——而且绿珠的可能性更大。她大约觉着她和其余的几个姨娘全都不同呢。周姨娘在府里也有好几年了,虽然一直没有孩子,
但父亲着实宠过一阵子,那时候就没听她闹什么幺蛾子,显然不是个惹事的主。屠那个姨娘是周姨娘身边的,也没听过什么,所以,翠雯和绿珠。而且可能就是绿珠。”
温竹青点点头,当然,这话只能夫妻之间,到底是没有证据的,不能再外面去。
她道:“明我去看钱姨娘的时候,叫恬姑去看看她,话语里警告她一下。”
齐瞻蹙眉,道:“心点吧,她马上要生了,不定现在就到处的找事呢,你的人接近了,她在恰好什么动了胎气之类的……”
温竹青道:“没事。我不怕这些流言,再就算是我不去找她,她也寻着寻着找我的事呢。”
齐瞻就点头道:“行,你心里头有数就行了。”
其实真不是很担心什么,绿珠在他眼里就是个蚂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