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纸轻飘飘的落霖,齐盛低头看了一眼,见最上面写的就是自己在下邽的一个铺子。
这也是他认为没人知道的。
齐盛心里真的是很震惊,实在想不到自己的这些宅子铺子,都是怎么被齐麓查到的。 齐麓还在冷冷的:“光明正大的齐家四爷你不当,鬼鬼祟祟的买宅子弄铺子,这弄一套那弄一套的,我是不是应该查查你可能干了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了?亦或者是准备干呢?齐老四,你如果脑子里就
只有浆糊,以后能住的地方就是知府大牢!”
齐盛出去了。从背影看,他还气的乱颤。
齐麓冷哼了一声:“死都搞不明白的糊涂东西!”
从旁边出来了一个齐麓的厮,躬身道:“二爷,四爷那边的事情还继续扫听吗?”
“继续,查查他之前找的那几个江湖人还是什么地痞无赖的,那些人就算是没有背着人命案子,必然也有作奸犯科的事,只要查出来是哪里人,就去当地报告官府!”
齐麓知道,齐盛阴险,即便是威胁了他,他未必真的就会收手,所以还是要盯紧了,一辈子都要盯着他。 别的人看齐盛是阴险。他自己却可能觉着他自己很聪明,毕竟算计的是比较的精,但在齐麓看来,却实在糊涂至极。正经齐家三房大儿子,上有父母下有老婆孩子,真是搞不清楚他到底有什么不满意
的,要给他自己弄外宅?
当然有钱的男人惧内,或者府里头不容,弄个外宅的情况也有,但却是没有齐盛这样的,把外宅反倒当成了他自己正经的家人。
什么东西都弄到外宅去,买宅子买地都放在外宅的名下,鬼鬼祟祟的这里弄套铺子,那里弄个宅子,这要是叫官府的知道了,不得怀疑他其实是隐姓埋名的杀人犯?
在齐麓眼里,齐盛其实就是个自作聪明的蠢货。
只看他什么时候能明白过来,又是以什么方式明白的,或者晚不晚。
再过了两,齐麓叫人去将齐瞻找来,跟他了齐盛外宅的事情。齐瞻惊讶的道:“这子……这么做到底图什么?” 齐麓摇头:“就是糊涂,自作聪明,谁知道图什么。”又道:“这件事就这样了,你横竖心着点,我看他一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样子,蠢到家了。还有件事,长安城的庞家给我带了话,他们听咱们的
船去波斯的事情了,想谈谈首饰。”
齐瞻点头:“好啊,让他们到咸阳来。”
齐麓就道:“行,那我就安排了。我就不去了,再过几就要去江南了,估计又是两三个月。”
齐麓去江南是联系丝绸的生意,以前是每年都去,这两年生意稳固了,量和价格都定了,有时候叫管家或者掌柜的过去验货就行了。
齐瞻就道:“二哥,你出门也心,齐盛别狗急跳墙了。”
“他狗急跳墙?他跳什么跳?算计兄弟还有理了?我知道,我早准备着呢,只要抓他个现行,就绝对不跟他客气!”齐麓道:“早晚叫他去牢里头住几年,正经冷静冷静。”
齐瞻摇头叹气。 齐盛到底是为什么这样,他也不明白。显然,府里的日子过得不是那么舒心,可能跟赵氏也不是那么的和睦,但到底不是孩子,心里有什么不满应该出来,却弄个外宅,把财产都往外移,真是无
语。
再过了两,齐麓就出门了,长安城庞家定了两后过来,在药膳酒楼谈生意。
药膳酒楼如今生意红红火火的,吃的生意,最重要的是有特点,只要特点鲜明,名气打出去了,只要不换厨子,基本上生意就一直能维持的很好。
齐瞻和温竹青出钱开这个铺子就是为了照顾村里的人,现在生意好了,不缺钱了,他们就把之前入的股抽了,这样彻底和这个铺子没关系了,不分红了。
酒楼经过了两三次的股东大会,武家也有零谱,琢磨着再开一个,这一次就只他们自家的开。
毕竟是地主,齐瞻来的稍微早零,跟坐在柜台后面当掌柜的武打了招呼,又去后厨跟武叔武婶子都打了招呼,这才去了二楼雅间等候。
武跟着进来了,笑着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只要人来了就上菜。”又笑着问:“竹青和竹风、竹雨都挺好的?”
齐瞻笑着点头:“挺好的。”
“竹风怎么也不来了,以前还经常过来,这都好一阵子没见人了。”武问道。
齐瞻笑道:“他如今上午学文,下午学武,重新认了个武学师傅,这位和之前那位不太一样,教的也不是三打鱼两晒网的,正经是得去练,每回来这疼那疼的,累得都快趴下了。”
武恍然了,笑道:“我是呢,怎么不大来了……行啊,竹风也到了正经学东西的年纪了。”
齐瞻看他要走,忙问道:“对了,李山不是想在城里买宅子吗?前几竹青还跟我询问,不知道找着合适的宅子没有?” “没呐,没有那么合适的,这不,我爹娘都在帮着找呢,我家之前买这个宅子,也是从头看到尾,差不多一年才把宅子买下来。”武到这里笑着挠头:“到底手头不是那么的宽裕,又想买的大,好,
还想要便宜,所以不那么容易。”
着对齐瞻笑道:“齐五爷,你不用管了,慢慢选,总能遇上合适的。”
齐瞻笑着点头道:“行啊,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啊。”
武点头答应,正好这个时候二在外面喊:“哎,二楼雅间客冉了喂!客观您二楼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