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青和崔氏出来,崔氏就擦着眼泪,温竹青笑道:“二哥都醒了,二嫂还哭什么呀?快别难过了,和我一块儿去厨房看看,药需要熬了,粥你盯着点,熬烂一些。”给她找点事,免得总多愁善感的。
崔氏一听忙点头:“好,好。”跟着她来到了厨房,一个看着熬药,一个熬粥,大约半个时辰左右好了,端过来。
齐麓也洗漱干净了,刮了胡子洗了澡,床褥子都换过,雪白的被褥,重新坐在床上,靠在迎枕上,整个人看起来精神都不错。
吃了粥之后,齐麓的精神看起来更好了一些。
齐瞻这才问道:“二哥,到底是怎么回事?竹青你是中毒了。”
齐麓眼睛一下睁大了,道:“中毒?”他继而就冷笑:“不出所料,我都奇怪,平白无故的怎么会……”
“到底怎么回事?官府给你们下的毒?”齐瞻干脆就了出来。
齐麓一听愕然:“官府?你已经查了?”
“没有啊,这不是问你吗?”齐瞻也着急,却又一时不清楚,兄弟俩东一句西一句的。 温竹青忙道:“并没有,只是因为中毒的人被成是疫症,官府出面让大家在一起治病,但却又不肯找好大夫,或者大夫其实已经诊断出来的,但被官府威胁了,不敢开真正治病的药,所以我们觉着官
府在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接着道:“二哥中的是钩吻花的毒,这种花因为长得很像金银花,因此时常有人误以为是金银花,或者误食或者泡水喝,治疗方法也早就有了,寻常的大夫,我觉着应该都诊断的出来。不知道为什么,
却只开了些治疗肠胃的药,治也治不好,就那么拖着。”
还是她的简单清楚,齐瞻一个劲的点头,道:“就是因为这些,我们觉着官府肯定不干净。”
齐麓端着水杯正在喝水,听了就哼了一声道:“当然干净不了,中午那顿饭就是他们请我们吃的!”
齐瞻吃了一惊:“真的?!” 齐麓点点头:“可不就是真的,松江府知府衙门的高同知,请我们这几个商人吃饭,要商量丝绸的事。吃饭的时候了,意思是,朝廷明年要在松江府单独设一个丝织局,明年这边的产量会翻好几
倍,叫我们都知道一下,明年就先别去苏杭了,先来松江府买货……就这么个事。当下午,就肚子疼的受不了了。”
齐瞻蹙眉道:“这样的事情,不用专门啊,朝廷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打算,生意人会不知道?再了,什么时候官府对生意人还这么客气了?”
齐麓点头:“我吃饭的时候心里就犯嘀咕了,只是当时想的,以为是这帮人想从中捞好处……谁能想到,他们居然敢干这样的事?”
着顿了顿道:“有死的没有?若是死了人,这帮人……”
齐瞻摇头:“倒是没听见。”着去看温竹青:“竹青,你听见谁死了没有?”
温竹青也摇头:“没有,只是病的严重的就给挪走了,挪哪里去了也不知道,”想了想道:“不过,如果挪走了就给吃药,应该能好。这个毒并不难治。”
齐瞻蹙眉半,道:“二哥,我来查好了,你不用想了,现在好好养病是最重要的。”
齐麓点点头道:“你一定要心点,这里面不知道水多深,背后谁知道都有些什么人,牵扯什么事。”
齐瞻点头:“知道了。”
齐麓这才问家里人是不是都好,僧哥儿谁看着,崔氏便和他话,坐在旁边看起来难过温柔的样子,温竹青扯了齐瞻一下,道:“二嫂跟二哥会儿话吧,不过也别时间太长了,还是多休息。”
齐瞻便也跟着站起来。
齐麓再次的叮嘱了一句:“老五,一定要心。”
齐瞻点头,这才出来了。
出来站在院里沉吟了半。温竹青就去忙活,齐麓醒了,药方子就稍微的调整一下。
齐瞻将齐麓的厮叫过来,询问了一下,那是在哪里吃饭的,乩:“就在城里的聚福楼。”
“你一会儿跟在我们后面,到了门口先等着,如果护卫出来找你,你就在门口闹,主子爷在这家吃了东西病倒了,差点死了什么什么的,闹得围过来的人越多越好。”
齐瞻着又强调:“如果没出来找你,你千万别嚷嚷,也别叫酒楼里的人看见你……”顿了顿问道:“对了,酒楼里的人认识你吗?”
厮摇头道:“不认识的,新兄弟俩那是跟着二爷的,还跟着二爷进酒楼去了,但是,一块儿吃饭的人不少,必然都带着下人长随,谁知道酒楼的人能不能认全了。”
齐瞻就道:“那就不管,你就别去了,叫新去吧。将刚才的话去吩咐他。”
厮忙去了把另一个厮叫来吩咐了。
齐瞻便叫来了护卫,叫他们准备准备,找两个换上长衫,一会儿跟自己出去。他回自己住的院子找温竹青。
温竹青并不在这里,奶娘和丫鬟抱着尚哥儿玩,尚哥儿一看见他,马上伸手叫:“爹,爹,抱抱,抱抱。”
齐瞻笑着过来抱了,去厨房找温竹青。
温竹青果然在这边,吩咐熬药的丫鬟,三碗水熬成一碗,怎样怎样的。起身才出来,就看见齐瞻抱着孩子站在门口。
“怎么了?”她走到跟前问道。
齐瞻道:“我出门一趟。”
温竹青微微有些不安,道:“你现在就去查吗?” 齐瞻点头,和她一会儿往外走,回自己住的房院:“先去吃饭的酒楼看看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