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坐着两个人,一个四十来岁,一个二十来岁,看起来像是父子,因为刚刚也听见尚哥儿在外面叫了,所以看见齐瞻抱着孩子进来,也不意外,笑着道:“这是五爷的儿子?长得真结实啊。”
齐瞻将尚哥儿放在了书架那边,就知道他过来其实是翻自己的架子的,因为上面很多的东西在他看来是好玩的。
荷叶和紫茸凑上去蹲在跟前看着。
齐瞻这才笑着道:“曹二老爷,你这次来是?”
这两位才进来,刚刚了一大堆客套的话,其实正经的来意还没到呢。
曹二老爷是比较老的那一位,年轻的那位是他的大儿子,叫曹轩。他们是长安城的,做的是皮毛生意,因为跟齐家生意没什么关系,且又是两个城池的人,所以以前从没来往过。
但是,名字是都听过的。 曹二老爷听他这样问,叹了口气道:“实在也是不好意思,来其实是找齐五奶奶的,当然。有些话请齐五爷转达一下就是了。我们现在找温家人,可如今是一家都找不到了,不得已才来寻得齐五奶奶。
” 齐瞻一听,忍不住的就想皱眉头,道:“找温家人?”很想,找温家人为什么要找我媳妇?不过想想算了,曹家到底不是咸阳人,也许并不知道温家的那些恩恩怨怨,知道自己媳妇姓温,就以为是温
家正经嫁出去的女儿呢。 曹轩因为看见父亲话吞吞吐吐的,着实也着急,便抢着道:“是啊。温家二房把祖宅都卖了,而且居然在卖宅子之前的很短一段时间就分家了,现在可倒好,我们是谁都找不到了。我们家跟温家三房是有一门亲的,我三弟和他们家三房的姑娘早就定亲了。去年三房出了事,我们还过来询问过的,可现在倒好,三房人也没有了,二房四房更是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我们怎么听,三房的那位姑娘已经
嫁人了……齐五爷您这叫什么事啊。这不是不得已,才来询问一下齐五奶奶,温家冉底在哪儿那?”
齐瞻一听,半没话。
是啊,这叫什么事啊,为什么找不到温家了,却来找自己和自己媳妇? 曹二老爷看他的样子不太高兴,忙道:“齐五爷,我们不知道这里面到底都有多少事,温家生意做得好好的,突然成了这样,我们实在也很吃惊。三房的老爷和太太是去年死的,无论怎么,三房的闺
女应该守孝啊……不过,也不定叫二房还是四房给卖了……生意出了问题,他们做这样的事情也有可能,我们现在只要个法。” 齐瞻一听,他是越越多了,忙道:“这些话就别和我了。你们曹家在长安城,咸阳这边的事情可能不是很清楚……首先,我媳妇虽然姓温,但和温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们跟温家定亲,该知道
温家的长房早就已经搬出去了,户籍都分出去了。”
这话的够清楚了。
曹二老爷吃惊的道:“户籍……这是……”
终于算是反应过来了。
齐瞻点头,继续道:“早就已经如此了。所以,我媳妇跟温家人毫无来往,温家人什么分家,什么卖祖宅的,我们这边全不知道,也毫无关系。至于你找温家二房和四房,我们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他看见曹家父子目瞪口呆的样子,想了想道:“不过总还在咸阳城里,你们再找其他人打听打听好了,应该能打听出来。” 曹家父子俩发呆了一会儿,终于回过神来了,曹二老爷先忙站了起来,拱手道:“真是不好意思,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失礼了,实在失礼了。我们在长安城也不知道这些事情,因为找不到人所以着急
的到处打听,不知道听谁齐五奶奶是温家长房的,便就过来询问……失礼,抱歉。”
倒是挺讲理的。
齐瞻跟着站起来笑道:“没关系的。”抱拳回礼。 客气了一番,曹二老爷看样子是要走了,曹轩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齐五爷,你也是咸阳城的生意人,知道不知道温家的生意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温家在本地好歹也是有根基的,怎么突然的就出了
这么大的变故?” 齐瞻想了想道:“虽然知道些,不过到底不知道真正的原因,而且就如你的,温家是有根底的大户人家,一下子败落到了这样的地步,倒是真的叫人挺吃惊的,所以,这里面可能还有很多的问题,这
都不是我这个外人能知道的。还是找到了温家人,询问他们自己最清楚。”
曹轩点头:“这是当然,当然……”
曹二老爷其实也想知道,但是听齐瞻这样,只能道:“好的,那就麻烦齐五爷了,我们先告辞了。”
两人行礼告辞。
将曹家父子送走了,齐瞻过去将尚哥儿抱起来,这才回到了后院,见温竹青在院里转悠,便过去将刚刚来的人了。
温竹青摇头:“温家搬到什么地方,他们找不到吗?”
齐瞻想了一会儿道:“不知道,我也没有专门的打听,只知道好像是在城北那边。”
“温朝晖也不出来了?”温竹青问。
齐瞻好笑:“他现在还出来干什么?”
“温家到底为什么将祖宅卖了?欠了别人很多钱吗?” 齐瞻想了想点头:“应该是,而且我估计就是今年这批货的问题,他进的那些货不是什么正经的途径,那给货的人应该也不是正经生意人,不定跟江湖黑道沾边,这样的人拿了货能不给钱吗?想骗我
又没骗到,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