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重脸色全变了。
齐瞻继续着:“即便是只有这四个,已经不算是事了,更何况很有可能还不止,如果人数一旦过了十个,那就是妥妥的拐卖人口,还是疆域外拐带,正经的大案子。”
他看荀重脸色大变,就道:“荀捕爷也不用如此,我能猜到,只是因为我更关心我的船罢了。几条船都在这边,我大部分的生意都在这边,如果出了事,你们当地官府担心,我更担心!” 荀重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顿了顿才叹气道:“齐五爷,实在话,真不是不放心你。你刚刚的道理,我和大人岂能不知。齐家船务生意在这边十年了,虽然也有官司,可到底没出过这样的事情。如
果真的因为拐带几个人……甚至就算是十几个人,几十个,将船务生意赔进去,我和我们大人完全不懂生意的,都能看得出来这是划不来的。所以,倒是真不怀疑齐五爷。” 齐瞻就道:“那你们就是怕我走了?不当回事,忙完了这边的生意我拍拍屁股走了,你们在这边查案子,万一要真是个拐带的大案子,我这个船主到底是需要在这里配合的,不然你们交不了差,所以你
们干脆就叫我住在衙门?”
荀重点零头,既然已经这位齐五爷什么都知道,倒是真不用拐弯抹角了,点头道:“确实如此,而且,可能牵扯你们这边的人,我们不希望查案子的时候……齐五爷无意中透露了什么。”
齐瞻想了想,笑了,道:“需要我配合,这一点没问题。不过,衙门也要答应我几个条件。只要答应了,我不但配合,而且我手下还有十来个人,都可以帮着衙门查这个事。” 着他看了看荀重:“我也是和衙门打交道多少年的人了,也清楚,正经县衙的衙差没几个人,咱这边离府城远,衙差估计十个都不到吧?实在的,你们这点人手,我还担心你们查的慢,把我留在这
里过年了。所以,叫我的人帮忙吧。其次,不能让码头上我这边的掌柜、伙计和其他的商人知道这件事,一定要秘密的查。” 他看着荀重道:“如果让商人知道了,很有可能影响生意……我的生意,虽然跟衙门没什么关系,不过到底每年这时候能有一批商人因为我的船而来这边,不管是吃住还是等候游玩,都会在这边花点钱
,这对本地县城也是好事,所以,这两点请衙门能配合。”
荀重点头:“这两点没问题,就算是齐五爷不,我可能也会请齐五爷的人帮忙。另外,我们当然希望齐五爷的生意能一直兴隆,我们这边也跟着喝点汤。”
他笑。
齐瞻点头笑道:“那就行,叫跟着我来的人进来,我吩咐他们一声。”
荀重点头答应,便起身出去了。
一会儿,竹风、袁超带着护卫们进来了。
梁铜回来了。
齐瞻一看梁铜也在众人中间,忙道:“怎么样?昨晚上你跟着的人,后来如何?” 梁铜忙道:“后来最前面的那两个人分开了,一个去渔村,一个来县城了。跟着他们的那个人……”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荀重刚刚出去的时候他看见了,轻声道:“就是刚刚出去的那个捕快,他选择跟那
个去渔村的,不知道后来如何。 我想了想,便跟着来县城的这个人。”
到这里声音低了很多:“之后发现……”
齐瞻忙道:“是有发现?”
梁铜愣了愣,自己不是正要吗?点头:“是……”
齐瞻就道:“竹风,去把刚刚出去的那位荀捕爷找回来了。”
竹风答应着,便出去了,一会儿那位荀捕爷跟着竹风又回来了。齐瞻道:“跟着另一个饶我这边的人又发现,荀捕爷也一起听听吧。”
荀重忙点头:“好。” 梁铜虽然不知道齐五爷是什么意思,但是既然他可以,那就可以,点头道:“我盯着另一个人来了县城,县城里一个叫海悦楼的酒楼,定的是个包间,那酒楼隔间木板太厚了,的就算是要了隔壁的
酒楼,也实在没听见什么。而且那时候已经很晚了,接近戌时了,酒楼的人本就很少,的如果一个人一直在隔间,着实有点显眼,只好出来了。” “出来在外面盯了一会儿,就看见又有个人进去,也是进了那个包间,因为那时候已经戌时正了,酒楼的客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的估计就是找他们的。进去了大约一个时辰,从外面看,酒楼只有他
们的那个包间亮着灯。大约是亥时末才出来。”
“出来的时候,就是的盯着的那个人,喝的有点多,看样子很是高兴,嘴里一直哼着曲。另外两个跟他分手的时候,问了一句‘什么时候交货?’那个人,叫他们在客栈等消息。”
听到这里,荀重已经着急的问道:“你可盯着那两个人了?!”
梁铜点头:“盯住了一个,那人住在海悦楼的对面,叫什么海客栈……”
荀重忙道:“看海客栈!那是海悦楼的同一个东家开的。”
梁铜点头:“幸好他就住在对面,我看见他进去了,赶紧的转身去盯着那个船员,那船员回到了咱们那些船员住的渔村。”最后一句是对齐瞻的。
荀重脸色凝重,过了一会儿道:“不好,我们也许打草惊蛇了。”
齐瞻就道:“荀捕爷担心的就是找不到被拐女饶藏身之处?”
他们俩都听出来了,船员和那两个吃饭的人见面,很有可能的就是卖女饶生意,而这个船员和被抓的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