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收拾一番,一起过顾子青家。
给紫均他们倒上热茶后,顾子青说出去跟朋友交待一点事,马上回来,叫他们千万要等他。
蔺紫均劫后余生,双手捧着热茶,一会儿看看忆儿,一会儿看看上官采,心里充满感激。忆儿已经累了,头一点一点的,上官采把他的头往自己胸前一按,小家伙立刻沉沉睡去。
这一幕,看得蔺紫均悲喜交加。如果没有发生那些可怕的事情,忆儿应该躺在傻子的怀里,尽情享受父爱。可是她和忆儿又是何其有幸,能有上官采这样的朋友,不离不弃地守在身边,几乎是他们母子现在的生命中唯一的美好了。
她的鼻子一酸,呼吸有点堵塞了。
“紫均,不用这样看着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你知道的。所以,不用这样看着我。”上官采总是那么善解人意。
“可是我……”蔺紫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感激的话不痛不痒,上官采毫无条件的帮助令她无以为报,只能哑然。
“我回来了。姑娘,把你的手伸出来,让我把把脉。”
才几句话的功夫,顾子青就回来了。
蔺紫均已经听上官采讲过这个人的事,知道他是一个好人,也不好推辞,便把手伸在桌子上。
顾子青轻轻地搭上去,闭起眼睛用心感受。
“上官公子,紫均姑娘,你们是朋友关系?”
“是啊,我们是朋友。”上官采不解地看着顾子青:“怎么,是不是紫均的身体有什么问题?顾先生,你快说啊!”
上官采的关心言于溢表。
顾子青却不理睬,他睁开眼睛,看了看上官采怀中的孩子,问道:“那这个小孩是……”
“是我和我相公生的,他叫忆儿。”蔺紫均也有点紧张起来,这个人问这么清楚,到底想说什么?
“我相公姓施,叫明书,他有事出远门了。”
“哦,原来是这样……”顾子青似乎有什么顾虑,想了想才接着说道:“哦,两位请放心,紫均姑娘的身体没什么事,就是情绪起伏过大,又疲累过度,有些虚弱,需要好好的静养调理。”
上官采松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真的不能再承受紫均有任何意外了。
临走时,顾子青把他们送到门外,连连叮嘱蔺紫均不要操劳过度,保重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啊……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蔺紫均和上官采一愣,这声音是从隔壁院子里发出来的,是蔺小强那个混蛋的。
“说,你要是再敢冒犯蔺紫均,早要我卸了你的双手先,还是先卸双脚?我看你这两扇猪耳朵挺厚的,要不,切了你的猪耳朵,给老子下酒?”
“啊……松点,松点,好汉,痛啊……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欺负蔺紫均了。”
蔺紫均好奇,想过去看看,却被顾子青拦住。
“紫均姑娘,这样的事不看也罢,你们还是快点走吧。”
“紫均,我们走吧。”上官采似乎明白了,他看了一眼顾子青,这个人应该有四十多岁了,眼角已经有了皱纹。庆云镇藏着这样一位奇人,他竟然从来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