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明书不在家,两个孩子缠着紫均讲故事,不肯回自己房间睡觉。蔺紫均见忆儿情绪还好,并没有受施家晚多大的影响,便决定跟他们玩晚些,累了,倒头就睡下,免得他一个人回房间多想。
“讲什么呢,我肚子里的那些故事,你们都听过好几遍了啊。”蔺紫均装作为难的样子,歪着头说道。
“嗯……讲三圣母的故事?”飞飞提议,但很快遭到忆儿的反对,这个故事听得他耳朵都起茧子了。
“那讲何仙姑的故事?”
“切——,还不是一样,听过多少遍了啊?”忆儿起哄。
一时,三个人都陷入沉思,实在没有什么新鲜的故事可讲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娘,讲你跟爹爹的故事吧!”飞飞突然鹊跃道:“你还从来没有讲过你和爹爹的故事呢,一定很美!”
“你怎么知道一定很美,真是人小鬼大?”蔺紫均好笑,刮了一下飞飞的鼻子。
“嗯,我当然知道,爹爹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娘,你快点讲你是怎么遇到他的?”飞飞脸上充满期待。
“忆儿呢,你想听吗?”
忆儿点点头,又摇摇头。
“什么意思,想听,还是不想听?”
“我想听关于我娘的故事。”忆儿闷声说道:“那个叫秋妹的女人,怎么会爱上施家晚这个胆小鬼?”
蔺紫均征了一下,看来,孩子们真的是长大了,已经开始思考大人们之间的恩怨纠葛。秋妹的事,忆儿每次都是从别人口中听到些片断式的,还多是些不好的话,在这方面,自己真的欠他一个完整的解释。
“忆儿,飞飞,要不这样,我把很久以前的,从你们的爷爷和外公的故事开始讲起,到后来我和爹爹是怎么相遇的,秋妹是怎么会爱上施家晚的……这些,有的我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可以从一个比较客观的角度讲给你们听。”
“太好了,娘,你快讲吧。”
“嗯……不过,故事太长了,可不是一个晚上可以讲完的。这样吧,你们都睡下,听娘慢慢讲给你们听。”
就这样,紫均和飞飞睡在床上,忆儿睡在地铺上,开始讲一个全新的故事。
施家晚蹑手蹑脚地走在前面,转过前面那个弯,就可以看见自己家了。
“家晚,走快点,一会儿你媳妇睡着了,没人给我们开门。”
“她哪有这么早睡觉?明书,张彩贤那个婆娘凶恶得很,脾气又臭,你可当心点啊,惹毛了她,她上前就又抓又挠的……”
“家晚,你有点出息好不好,还没进家门,就怕成这样。一会儿我来问她,这日子还要不要过,要过,就安份守已的呆在家里,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好吧,都听你的。”
“嘘——”施家晚回头道:“熄灯了,怕是睡下了。”
“那就去敲门。”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刚到施家晚家的墙角下,就听到里面传来声音。
“哎哟,你真是太坏啦……轻点儿……嗯……”是张彩贤的声音,软绵绵的。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那个不中用的相公不坏啊,你怎么不爱他啊?啊……我就喜欢你这一身肉,摸着就舒服、踏实……”
“啊……坏,你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