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亮光打在男人的脸上，周围是一堆残缺的尸体，空气中散发着恶臭。
刘曦言睁开眼睛，看着躺在一旁的男人，自嘲地笑出了声，“想着这一次能和你断了关系，没想到还是放心不下你。”
他猛烈地咳出声，“放心，你小子命硬着呢，死不了，不过到头来还是因为一个女人自杀身亡。来回这么多遍，不管我怎么阻拦你和她相遇，都tm没用。”说着，他撑起身子，抱起昏迷不醒的男人，朝着前方走去。
回到大使馆的第二天，程浩被送回了国，接受国内专家的救治，也是保住了命。
…………
刘曦言看着病床上昏睡的男人，略微有些出神，按说三天应该就醒过来了，这都已经第四天了，还是昏迷着。
难不成我的记忆出错了？
不可能，轮回了这么多遍，不可能出错……
黑漆漆的一片，寂静阴森，阴冷的风打得门“咯吱”响，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响，寂静的可怕，黑暗仿佛要吞噬一切。
马晓骁动了动身子，无力，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全身被铁链禁锢着，无论如何挣扎，没有任何效果。
一抹亮光伴随着开门声，照射在她脸上。
只见走进来的是一个外国老汉，他头发苍白，脸上有一条明显的疤痕，眉眼间都透露着狠厉。
“你要干什么？”
马晓骁惊恐地看向他，难道自己又要重蹈覆辙吗？
老汉上前捏住她的下颚，那里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一般，马晓骁皱紧眉头，别开头。他笑出声，上下打量了一番，“不错，就你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老汉朝着门外打了个手势，门外蹿进来一个男人，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他。
“认识这个吗？”
毒品……
她怎么可能会不认识？
马晓骁嗤笑，“我算来算去，都躲不开，躲不开……”
老汉道，“本来想用那几个医生做实验，没想到被你们救走了，既然如此，就用你来做实验。这只是个半成品，等完全生产出来，效果肯定不一般。”
“不……”
“不……”
“不——”程浩坐起身，额头上布满汗珠，他又做那个噩梦了，虚晃的远方，站着一个身穿白色衣裙的女人，她正朝着深海处走去，渐渐地，她完全消失在淡淡的月光下，海面上一片安静，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安宁地溶于黑暗的夜色中。
这个女人……
到底是谁……
“你终于醒了。”刘曦言打开灯，漆黑的屋子瞬间亮了起来。
程浩靠在床背上，低喘了几口气，沉声，“马晓骁呢？”
刘曦言一愣，笑道，“大晚上的，她应该休息了吧。”
他不敢和程浩说实话，以他对程浩的了解，如果知道马晓骁失踪了，定会不顾命地去寻找。
程浩靠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良久，出声，“老张，走了。”
刘曦言长叹了口气，“老张，走了。骨灰带回了他的老家，嫂子哭得不省人事。”
“怪我，都怪我……”
刘曦言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身为军人，只能生死由命。”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铮铮铁骨的他如今泣不成声，没有声音，只有眼泪扑簌扑簌地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