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马晓骁睁开了眼睛。
想要起身，却发觉自己的身子被人禁锢着。
她转过头，看到熟悉的面庞，心里不由得一沉。
这个男人，她真的有很久没有见到了。
“你到底在做些什么呢？”
她低喃着，用手在他脸上比划着他的五官轮廓，微微叹了口气，她深知自己不该做他前方道路上的阻隔，她应该做得是尽可能去理解他，成全他。
在她收回手的一瞬间，程浩抓住了她的手腕，欺身而上。
马晓骁先是一愣，而后推攘着身上的人，低声道，“你别乱来啊，我们已经离婚了。”
“晓骁，看着我的眼睛。”他的语气像极了受伤的猫儿。
马晓骁怔了怔，然后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柔，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狠厉与阴沉，眼眶里还噙着一抹泪。
她抬起手抚摸着他眼角的泪痕，“怎么了？”
“我梦见你走了，不要我了……”程浩还沉溺在梦中的悲伤中，委屈地看着身下的女人。
“不会，我不会，我不会离开你。”马晓骁安慰着他。
男人熟络地吻上她的唇，急切地想要汲取她所有的气息，唇舌交错纠缠着，愈吻愈激烈，她轻颤着，脸上泛起了红潮，睫毛也渐渐湿润。
一吻结束，两个人都低喘着气，程浩抚摸着她的脸颊，侧过身将她死死搂在怀里，“乖，再陪我睡一会。”
马晓骁栽进他的怀里，微微点了点头。
清晨的太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斑驳陆离的光影洒在马晓骁的前额。
马晓骁醒来，身旁早已没有了男人的身影。她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桌上的早餐，微微笑了。
“赵老，怎么不见宣儿？”
赵信磊扯了扯嘴角，“别管那个女人。昨天倒是辛苦你了。”
程浩低着头，摸了摸耳垂，“她怎么了？好歹她也是我女朋友，我问一下，不过分吧？”
“你可知这么多年她都在替警察办事。养了她这么多年，竟然养了个白眼狼。”
“已经确认过了？”程浩挑了挑眉。
“昨晚，警察破解了我们的网站，而这件事除了我，魏爷，也就只有她了。魏爷不可能是卧底，那只有这个小兔崽子了。”
“那她现在在哪里？”
赵信磊看着他，神情充满了疑惑，“怎么？想不到这几天你对她感情还挺深。”
程浩笑了笑，“赵老，随意。”
说着便要离开，赵信磊大笑起来，过去搂住他的肩，“好，我带你去看她。”
昏暗的灯光，阴湿的地面，空气中散发着血腥味，令人作呕。
只见赵宣儿双手被吊起，浑身都是伤口，白色的衬衫被染成了血红色，只剩破布褴褛。
“还不说？”
赵宣儿冷笑一声，一口带血的唾沫喷在了赵信磊脸上。
赵信磊抹了一把脸，拿起一把枪直接打在了她的大腿上，霎时间鲜血淋漓。
“啊……”她咬着牙，眼神狠厉地看着他，如果眼神能杀人，她早已把他千刀万剐了吧。
离开别墅，程浩点了一支烟，缓缓走在无人的街道。
风卷起地上的灰尘，模糊了他的背影，竟觉得格外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