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睁开眼睛，坐起身子，摸了摸后脑勺，还是有刺激的疼痛。
“好些了吗？”程浩起身将枕头垫在她身后，然后把带来的粥打开递给她。
她先是一怔，而后接过粥，低语，“好了，你可以走了。”
“对了，别墅，我不会再住下去了。”
程浩身子顿了顿，“不用，既然是给你住的，你就住下去。”
l摇了摇头，轻声，“我们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比较好。”
“好什么？”
他怒吼着，眼底充满了戾气，“我就那么可怕，怕到让人避之不及？”
“不是，你终究是有家室的，我并不认为婚内出轨是一件好事。”
她淡淡地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上的波动。
程浩无力地看着她，她就像是白云，自己的一拳就那样空空地打在了上面，毫无意义。
“好，随你！”
他转身离开了病房。
打开手机，“查得怎么样了？”
“哥……l才是大嫂……我不敢相信，看了好多遍，甚至重新检验了好多遍，都是这个结果，我知道你……”
“滴滴……”
电话挂断了。
“砰！”随着一股巨力，门被踹开了。
l微微皱眉，“还有什么事情？”
他冲上前，抓住她的肩膀，双手用力到颤抖。
“有病？”
回过神，程浩冷笑出声，“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警局。
“浩子，怎么了？”
警官忙迎了上去，微微哈腰，“有什么事情？”
“说出幕后指使的人了吗？”
“没，还没有，不过我们会尽力早点破案……”
“不用了！人我带走了！”
“什么？”
警官转过身，那人早已被程浩拖着上了车。
黑暗的地窖，湿热的空气，混杂着腐烂的恶臭味。
程浩扯掉男人的头套，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男人看着四周，浑身哆嗦着，不停地做出呕吐的动作。
“确定不说吗？”
程浩黑眸微眯，闪过一丝带血的寒光。
男人哆嗦着，整个人往后一点点退着，“不，没人，没人指使我，都是我一个人干的。”
“好。”他拿起一旁的刀挥了过去。
“啊——”
男人大腿上被闪着亮光的长刀划破，顿时鲜血淋漓。
“还不说吗？”
程浩打开一旁的竹篓，几条小蛇顺着男人的小腿爬了上去。
男人惊恐地拍打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小蛇，酥麻的感觉带着难以忍受的疼痛冲击着他的大脑末梢神经，他疯了一般，夺走长刀朝着大腿砍了上去。
“还不说？耐力挺强啊。”
程浩维微微挑眉，从腰间拿出一把手枪，对准他的太阳穴，沉声，“还不说吗？”
扳机缓缓扣动，“我说，我说！”
男人跪在他的脚前，使劲磕着脑袋，“对不起，对不起……都是俞红那个贱人让我做的……我，我也是一时冲动……”
“单单为了一个女人就能牺牲到这个地步，不简单？”
“不，不是，俞红，俞红是我老婆，我……”
他话还没说完，程浩一掌劈了下去，男人昏倒在地。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警局，可是那血肉模糊的大腿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之前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