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阳光透过玻璃散发出凛霓的光影。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吃了点面包垫了一下肚子，拿起包，步子有些不稳地走出房间。
“你这是要去上班？”
突然响起的男人声音，吓了她一跳，她忙抬起头，看到男人的身影，眉眼微蹙。
“你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你在这里待了一晚上？”
“嗯。”
他的确在这里待了一夜。
l略微有些不解，但也没有过多问下去，转身下了楼。
楼下倒是发生了一些情况。
她一怔，停下了脚步。
两三辆警车，周围还散着几个警察。
这时，有个人提声，“你？”
l微微顿了顿身子，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是。”
“带走！”
她想要问些什么，却在看到程浩的那一瞬间闭上了微启的双唇。
跟着他们一起上了警车。
到了警局，她环顾四周，一切都还是曾经的样子，头发有些花白的中年男人蹲坐在一个角落，抽着烟。
“队长，人带回来了！”
中年男人站起身，掐掉手上的烟头，轻咳出几团浓痰，“先带她进监察室。”
过了这么多年，如今被关押进来的竟是我自己。
l自嘲地一笑，随后进入了监察室。
“浩子，你进去审问？”
程浩视线微闪，沉声，“不用了。”
侧身坐在了监控屏幕前，从兜里掏出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点燃一支烟猛吸了一口，轻吐出烟圈。
空旷的房间里，两个人正对坐着。
“胡队，好久不见。”
淡淡的声音，却激起了他心底的震荡。
“你是？”
l轻笑出声没有回答他，伸出手，“能给我一支烟吗？烟瘾犯了。”
接过烟，她微含着，稍稍抬头，男人点燃打火机递了过去，烟头缓缓冒出红星，霎时烟雾缭绕。
视线扫过角落里的监控器，她静默了几秒，“抓我来想问些什么？”
“我们是不是曾经认识？”
l笑道，“我们这天聊的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直接说吧，抓我来为了什么？”
“你认识俞红吗？”
“认识。”
“那你知道俞红已经死了吗？”
她夹着烟的手指微微一顿，“她死了，关我什么事？我可没杀她。”
“我们调查俞红这起案子的时候，死了六个人。”
见她没有说话，男人继续说道，“前天晚上，在光明路333号，发生了一场抢杀，死了三个人。”
“然后发生了什么？”
“在附近的便利店的监控里，出现了你的身影。”
她掐掉烟头，沉声，“如果我说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你信吗？”
良久。
“只要你说出你当时在干什么，我们会还你清白。”
“是吗？”她站起身，言语中透露着怀疑与不屑。
那天晚上，那条巷子里，很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她从巷子口经过，听见虚弱的求救声。
本想不去干涉，终究还是没办法违背自己的内心，转身走了进去。
“我进去之后，看到一个受伤的男人，我当时就想着打120，手机刚拿出来，那个男人突然伸刀朝我挥来。”
“之后呢？”
她耸了耸肩，“之后我摔倒在地，脚踝被划了一刀，耳环也掉在了一只那里。等我站起来，那个男人也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