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颜夕没有立即就开车走,将空调调整一下,温度慢慢降了,萧墨染额前落下几缕碎发,睫羽细长,眼眸清亮如水,。
道长的侧脸轮廓柔和,美不胜收。
慕颜夕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撩萧墨染的碎发,正正对上她透彻的眼睛,仿佛能看见映着自己的身影。
蓦然头疼欲裂。
伸过去的手就这么落在萧墨染腿上,下意识的要攥成拳头,又猛地松开。
片刻之间,慕颜夕脸上沁出一层薄汗,眉心赤芒若隐若现,压抑的凝眉。
萧墨染眼里的水光晃了下,神色平静,慕颜夕修长的手搭在她腿上,圆润的指尖迅速苍白,掌心浮起金光,覆上她的手。
不经意间抬头,很远的地方像是站着个人,面对她们,目光如剑般射过来,黑色礼服,黑羽面具。
如夜深沉,似暗沉寂。
再想细看的时候,那个身影已经不见了,快的像是幻觉,眼前是潮水一样的人流,再平凡不过。
慕颜夕长长的呼出口气,适才的头疼已经好了许多,萧墨染没问,她也没解释。
她勾唇,眼尾妖娆旖旎,道长真是善解人意,聪明的很。
慕颜夕仍是有些虚弱,突如其来的头疼对她的影响比料想要大,脚步虚浮的上楼,好不容易到了六层,她撑着几步去沙发坐着,手指抵着眉心往下按。
有杯清水放在她面前。
毫不客气拿起杯子抿一口,这才感觉舒服许多,慕颜夕抿唇轻笑,“多谢道长。”
萧墨染凝视,“我以为慕老板从不对人说谢谢。”
慕颜夕眼底笑意莫名,“道长不一样。”
萧墨染也笑了,淡淡的笑意衬的她容颜更加柔和,墨色清亮的眼眸不知何时揉进许多调戏,“是么?若是慕老板能改了这一身的妖气,这才是不一样。”
慕颜夕挑眉,不置可否。
王诀的效率非常不错,才晚了十分钟就将人送到,他推着被绑的人,让他走快些,那人欲哭无泪不知为何又被请到慕颜夕的地方。
等王诀看见慕颜夕面无表情的脸,才知道迟到是很让老板火大的事。
慕颜夕水润勾人的眸子尽是平静,精致的天生妖气的脸微微侧着,淡淡撇向来人,“请孟先生坐下。”
王诀搬来椅子,孟仲祥两眼溜溜的转,瞥见慕颜夕看她立刻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孟仲祥本来不想坐,他一面对慕颜夕不知怎么的就心里发毛,奈何王诀硬按着他的肩膀给按在了椅子上。
居高临下,可对面女人隐含审视冰冷的目光让他总想弯腰。
慕颜夕看他许久,直到他快俯下身,才轻笑道:“孟先生别紧张,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今天劳你前来,就是想问几个问题。”
孟仲祥点头哈腰:“慕老板尽管问,属下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慕颜夕轻浮的眼尾勾着,妖媚惑人,手指搭在茶几上不轻不重的敲,“孟先生肯合作,那再好不过了,王诀,把箱子里的东西打开给孟先生看看。”
王诀将茶几上放的一个小纸盒打开,里面有只玉鹤,质地青翠纯净,却没了当初的灵光,细看之下,中间还有镶好的裂痕。
孟仲祥见着玉鹤倒是安静下来,眼珠也不转了,更不说话,就这么瞧瞧公寓,再偶尔看看慕颜夕。
“看来孟先生是知道了解这东西的人少,想考虑考虑。”慕颜夕神色很安稳,不急不躁,她抿口咖啡,微不可察的皱眉,将微卷发丝撩到耳后,她挑眉望向王诀,“王经理,孟先生的儿子,有三岁了吧,根据传来的照片,孩子很可爱,不过,若是孩子有个什么闪失,孟先生又没法再生育,无子送终,可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对不对?”
孟仲祥挺了挺胸,刚刚镇定的神色闪过些慌乱。
慕颜夕见他这样子不以为意,“孟先生是个聪明人,你照实说了,我会给你一笔可观的信息费,要是孟先生觉得这个交易不公平,那也行,我多派人去找,总会找着的,只是就得委屈孟先生,受一些痛苦,我总得给别人个交代不是,当然,孟先生经验老道,给我个假信息骗过去也不会有人察觉什么,不过我这人呢,最恨人家骗我,要是孟先生这么做了,王诀,你记得要把我那坛用眼镜蛇的蛇毒泡制的酒,让孟先生尝尝,最为答谢。”
孟仲祥跟脊梁骨塌了一样软下来,他忘了古话,最毒妇人心。
他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眼睛不再敢四处乱瞟,说:“是这样的,慕老板,这玉鹤是我入室偷的,一个月前我在成华区踩到一户肥羊,我跟多方打听过,这家人都没什么正经工作,啥事都是干一天没一天的,可这家人车库里好几辆车,平时也不愁钱花,这年头不是卖件好古董能吃一辈子不是,我就想着可能家里还存着什么,不然摸点现金也成,反正这家人烂成这样,估计什么坏事都沾,也不敢报警,我就等着这家人晚上都出去的时候进去摸东西,我在这家摸了点现金,又在墙壁夹层的暗格里找着这东西,您甭说,这东西藏的嘿,真是地方,经验少点都找不着……”
慕颜夕挥挥手打他的话,眼底水色稍沉,“一户人家偷来的?地址在哪儿?既然是你偷的,怎么公交车上又给扔了?”
孟仲祥尴尬一笑,说了一个地址,“慕老板您甭看我的行当是摸东西,我的眼光那可是很好,我当时没细瞅,回了家一看这玉鹤感觉坏事了,不瞒您说,我也喜欢玉,就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