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没事。”
他黑眸倏然黯淡,她还是什么事都不愿和他说。
两人一路无言。
骆泽望着身侧的她,却蓦然觉得他们之间隔着一道不可逾越的沟壑,他在一边,而她在另一边。
他怅然却无可奈何,“我需外出考察几日,你要和我走吗?”
她一怔,随即摇头,“不了,你忙你的吧。”
他也不勉强,将手中的公寓钥匙交给她,“我不在的几天,照顾好自己。”
而后的几天,言清清按部就班的工作和生活,偶尔还会想起他。想必他也十分的忙吧,她没有收到过来自他的任何信息,若不是有那烫手的红本为证,她还以为这是一场梦。
他离开后的第三天,她还如同往常一样的上下班,只是那一天,她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张帆打来的,他很是焦急的说道:“大嫂,大哥身负重弹,情况紧急,还请您赶快来一下…”
言清清瞬间蒙了,后面的话,她已无心听下去。脑海里总盘旋着他中弹了这句话。
动作却不敢耽误,快速的收拾好必需品,当即推掉工作,搭乘最近的航班,前往他的所在地。
直奔医院。
越靠近他的病房,她心里的那股窒息感,越强烈。
终于,她停下了脚步,因为她看见了他。
他无声的躺着,俊逸的面容此刻微微泛着苍白,双眸紧闭,看着她眼眸酸涩。
她后悔了。她该陪同他一起来的,或许他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吧?
归根究底,是她不好。
她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朝他走去,握住了他的手。
张帆站在言清清身后,自责道:“都是我保护不周,前几日暗杀的是孙耀派来的,我就应该提高警惕的,结果害得大哥…”
言清清黑眸一戾,道:“你去查一下这回暗杀的人是谁,查到了立刻告诉我。”
“是。”
*
这些时日,言清清寸步不离的看守在骆泽身边,就像他从前照料她般,细心仔细。
他已经足足昏睡了近一个星期,他每天的换洗衣服,生活需求全部由她负责。
她正擦拭着他的身体,解开他的衣物,看到了他的伤口。
他胸膛前中弹,距离心脏极近,幸亏抢救及时,挽回了一条性命。
她心口堵的难受,若不是他命大,她恐怕再也见不到他了吧?
她用热水浸湿毛巾,再次道:“对不起,冒犯了。”
小手往下,全程闭着眼眸。
她默默发誓,她以后再也不离开他了,只要,他能醒来。
泪悄然滑落,滴落在他的手背。
忽然,他黑眸微睁,蓦然感觉腿间有一丝凉意。
而后睁眸。
映入眼帘的便是闭眸流泪的她,“别哭了,我在。”
听到熟悉的嗓音,她动作一顿,双目中喜悦万分,“你醒了!”
他低眸望着她的手,“你在干什么?”
她下意识垂眸看去,霍然收回手,脸颊微微红润,不知如何回答,“抱歉我…你不方便沾水,我便只能用这招…”
难得瞧见他难为情的模样,他哑然失笑,“无碍,我们本就是夫妻。你继续吧。”
她哪还能继续,转身正要走出病房,“你以后自己擦吧。”
他蓦然牵住她的手,嗓音低沉悦耳,“这几天都是你做的吧?辛苦你了。”
她羞红了脸,豁然道:“我之前没有看。”
他黑眸染上笑意,顺着她的话,“好,没有看。”
他乍然掀开被单,她瞬间闭上眼,只听他唤道:“不过来扶我吗?”
她睁眼,上前搀扶起他。她小巧玲珑的身躯支撑不起他魁梧的臂膀。
两人一点一点朝卫生间走近,言清清忧虑了,他还站不稳,若是她松手摔倒了怎么办?
于是她同他一同走了进去。
“你不打算出去?”
她不能低垂着头便只能仰起头,见他笑着,她微微红了脸,却还是出于为他考量,不走。
听着窸窸窣窣的流水声,她小脸更红了。
再将他搀回床,她叙述着各个注意事项,例如不能洗澡,只能用热毛巾擦试身体,不能吃腥酸辣等刺激性食物,一切以清淡为主。不能随意下床走动,除了有生理需求之外…等等一系列的不能。
听着她清澈如水的声音,他很是受用,对于她提的事项,他全部接受。
她颇为蛮横霸道的说:“所有的事我来照顾你,你不许不答应。”
他答应的爽快,“好,这次换你来照顾我。”
而后,她忽然沉寂了下去,“对不起…是我的原因,害你如此…是我不好…”
他抚上了她的发丝,无声的叹气,“傻瓜,别总把重担子往肩上压,这件事和你在不在没有关系。相反,我还要庆幸你不在,没有连累你。”
她秀眉依旧蹙着,认为这件事情多多少少与她都有关系,所以,她望向他的深眸,“以后我要跟着你。”
他一怔,随即应道:“好。”
“大哥,消息查到了。”
张帆神情有些沉重,看得出消息的不是很顺利。
言清清神色也随之正色,道:“你说。”
“意图杀害大哥的正是孙曜,而帮凶则是…乔爷。”
*
此刻。
一幢豪宅院内。
言苗苗百无聊赖的抹着指甲,严伟在她耳边嘀咕几句,她道:“让他进来。”
孙曜来这不过是想知道一个事实,“言小姐,骆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