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岫垂下眼帘,脑子有一秒的空白。
不应当。
这个气氛不应当。
男人身上的薄荷气息,带着某种侵略性。
深沉的,隐忍的,又极为引诱的。
盛夏的蝉精力充沛,叫声穿过茂盛的树叶,响彻耳膜。
她心头泛起一丝说不清的烦躁和慌乱,眉头皱了皱,一把抓住手机抽了回来,抬起头,“我没说我喜欢啊,夸两句——”
而已。
话没说完,她的声音截止在自己的一声惊呼和男人的一声闷哼里。
还有一声骨骼相撞的闷响里。
窗外的蝉鸣好像也停了那么一下。
云初岫刚抬起的头又埋了回去,手捂着脑袋,“嘶”地吸凉气。
沈翊也没好到哪儿去,被她突然抬起的脑袋撞到,一下直起身子,手掌贴着下巴揉着,眉毛都纠在一起了。
“沈翊你铁下巴啊!”
教室里还有人,云初岫压着音量,气道。
沈翊的下巴依然隐隐作痛,伸手在她捂着脑袋的手背上屈指弹了一下,磨了磨牙:“铁头。”
当天结束拍摄工作时,任邱瞅着沈翊微微泛青的下巴,惊奇道:“你下巴怎么回事,磕哪儿了?”
张导在跟云初岫交代第二天的拍摄安排,她的脑袋疼过之后倒没什么事。
沈翊抬手碰了碰下巴,疼痛四处蹿开。
他面色未改,若无其事道:“磕到个铁木头。”
“……”
任邱:???
那你挺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