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听见他的回应后,我毫不犹豫地将手雷送到嘴边咬掉保险栓,然后一拳头连同手雷直接捶向那张龇著牙朝着我张嘴咬来的血盆大口里。
手指骨擦过锋利的足以媲美刀尖的牙齿时,从神经最末梢光速传递到大脑的剧痛让我差点因为握不住手雷而不小心引爆炸断自个儿的手臂-值得庆幸的是等了半天没等到的长山和阿布终于出现在楼梯口,那种"后有援兵"的感觉总让人底气十足,连带着我深吸一口气再次握紧手雷夹带着一股子要把手雷生生塞进狒狒的肚子里的气势用力往前塞。
和走在前面一看情况不对就主动撩起袖子扔掉手里拿着的木板上前打算帮忙的长山不同,二货阿布彻底发挥了他二货的本质,扯起嗓子就是一通乱嚎。
哇靠!你们这是在搞什么?
好吧,我必须承认虽然他二,但他这时就算哀号著说正要去上厕所听了我也高兴,有种"总归不是我一个人死嗑"的感觉-其实他那人二是二了点,并不总是那么令人反感。
握着手雷的手痛到麻痺后就只剩下一片热辣的感觉,额际淌出的冷汗已经糊了我的视线,再墙的另外一边察觉到同伴有危险的狒狒终于松开抓着冬琅的爪子改挠向我的手臂试图逼退我,但为了避免功亏一篑,我早在确定手雷塞入那只倒楣鬼的喉咙里时就放开手雷转而撑开五指,从内部固定住倒楣鬼的嘴避免牠挣脱逃跑时提早引爆手雷。
所以牠挠是挠了,我也痛的龇牙咧嘴就差没两眼一番直接歇菜,可仅存的理智让我还有多余的力气朝阿布回吼了一嗓子。
二货!快跟长山一起来帮忙扶著冬琅!待会接住他后就快点跑!没空理会他跟长山听懂了意思没,我已经忍无可忍的松开固定住倒楣狒狒嘴巴的手,同时大喊一声。推!
冬琅的反应慢了几拍,但好歹是出了力,再加上我顺势往后仰倒的时候没忘记他的裤腰已经被我挑断,受伤的手在后退时不忘揪住他大腿外侧的裤管一并往内扯,於是无比顺利地就将人给整个扯了进来。
只是这样还不算完,背部朝下摔在地上的同时我心里还惦记着那颗手雷啥时会被那头蠢狒狒吐出来或是一口咬爆,所以刚落地我完全顾不上痛到几乎让挺不直腰的脊椎,用完好的手从空间里舀出一扇忘了在哪个旮昃拆下来收进去的金属门挡住窗户,扭头大声催促。
动作快点!我在其中一只狒狒的嘴里塞了手雷!
嘿,不说还好,这一说阿布整个人仿佛打了鸡血似的神力全开,一把抓起仍软成一团的冬琅扛在肩上,撒腿就往楼上跑。
长山也跟著跑,但这货跑了两步又突然折回来扯著我一起跑,本打算让他先走的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一个眼神给噎了回去,连脚都不由得乖乖跟著跑,甚至连上楼都是两步并成一步的跨。
那眼神很冷,冷得就像在看个死人似的毫无温度,却隐隐藏着燎原大火,我相信若是此时被他拉着的人是阿布也能光凭那个眼神明白长山现在非常生气,更何况我没阿布那么二。
这次幸运之神倒是记得来眷顾一下我这倒楣到家的娃儿,给了足够的时间让我战战兢兢地跟在长山后面回到食品加工室,才轰的一声引爆了手雷-但我比较愿意相信是不久前塞手雷时下了死劲,让那只倒楣的狒狒一时之间倒腾不出那颗卡在咽喉处不上不下的手雷的缘故。
明明看起来一个没多大的手雷爆炸时威力倒是挺惊人,爆炸时的音波和冲击震得连躲在二楼加工室里的我都差点以为自己耳朵会当场聋掉,花了好一段时间才终于缓过气。
抬眼看了看其他三个人,我自动掠过因为刚才被倒吊着起码超过二十分钟而整个瘫开四肢躺在地上喘气的冬琅,接着毫不意外的发现阿布和长山的情况跟自己差不多,然后扯开嘴皮子笑了。
艾玛~看见不是自己一个人那种感觉真有种莫名的爽快!
不过嘴皮子才刚扯出一抹浅浅的笑弧,我就和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转过头来的长山四目相对,遥望无言……咳!我咧个去!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就是和长山对看了一眼吗?哪来那么多名堂?
想是这么想,可当长山终于从爆炸的余韵中缓过气,然后站起来朝着我这一步一顿的走来时,我心里又没了底气。
毕竟平常一个那么沉静稳重的人突然像是杀神般气势强大的朝自己走过来,任谁都回底气不足并且下意识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惹到对方,但就算我真把脑壳掀开来取出脑子反覆研究,我也找不到出问题的点在哪。
毕竟除了昨天坏心眼的把问题扔给他们去烦恼之外,今天打从睡醒后我就一直都跟冬琅在外面转,別说招惹,就连不小心偷放个屁都没机……
还没想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长山一句话却让我陷入更莫名其妙的框框里。
药箱给我一个,你的伤需要立刻处理。
强大的气势在长山走到我跟前停下的瞬间消散於无形,接着一系列板着脸整装、弯腰、屈膝、正坐的行为更让我云里物里的摸不著边最后又突然提起药箱跟伤口,我彻底从一个头上顶满问号的卡通人物化为脑门子上冒轻烟,内部主机板由于过热烧坏的机器人。
伤?什么伤?眨眨眼下意识回问了一句,我豪不意外地看见连同仍不太舒服的冬琅在内的三个人突然齐刷刷朝我这边瞪大了眼,顿了几秒后又全部低头往我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