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我现在多想cos咆啸帝,扔掉手里的果子冲过去pu倒长山,然后再指著他鼻子吼上几嗓子,可现实情况并不允许,就连让我哼哼几声以此表达不满都不给我机会。
酸,除了这个字以外我的大脑完全无法容纳任何一点杂念出现。
酸果的酸和以前吃过的每一种水果的酸都不一样,以前吃的果子最酸也不过就是柠檬那种等级,可再酸的果子最后通常都会留下些许甜味,但这酸果完全超出了我的想像。
除了酸就是苦,而且那苦由于酸味实在太过抢眼被完全忽略,我还是在冬琅好心的递来一只装着水的竹筒,并且仰起头一口气喝光之后才注意到那满嘴无法洗去的苦味。
得!光是咬了一口酸果就能让我胃口尽失连水也不想喝,但在村长期待的目光以及刚才那土著mei子面不改色地当著我的面嚼吧了一颗的刺ji下,我楞是硬著头皮把一颗拇指大的酸果吞进肚里并且挤出礼貌的笑容示意自己已经吃饱了,然后维持著脸上那副要笑不笑的诡异表情端坐在冬琅旁边等待-真的不是我故意要顶著张难看的表情扫大家的兴,实在是又酸又苦的味道太过刺ji,下意识绷紧的肌ou到现在还没办法放松,不得不只好顶著张僵硬的脸"坐"完全程。
等整个"餐会"结束,村长终于高兴的指挥几名年轻男孩带我们四个到今晚休息的草屋时,我几乎是夹着尾巴"逃"进屋子里,然后无视掉那几个在门口探头探脑的黑wa子,用手不停的an摩腮帮子试图缓和脸部肌ou群,好还给自己一张能够自然表达情绪的脸-要知道刚才若是再跑慢一点,我很可能会当著众人的面直接上演真实版脸部抽筋的实况。
我ou,我ou,我用力ou……
背对着门口蹲在墙角,我眼神呆滞地重复著ou捏推拉脸颊的动作,思绪很快再次因为单调枯燥而撒丫子漫天乱跑,跑着跑着某个一直被我忽略的问题就逐渐浮上台面。
从刚才餐会开始到结束我并没有太过留意这个村子的人数,但三不五时出现在视线范围里晃荡的人还是会有一些印象,然而现在仔细回想起来,我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看过幼童无忧的满园子撒欢奔跑的画面。
不单是如此,就连半大不小的孩子和长辈闹别扭的眼神、吃饭时nu 人中气十足却隐含温柔的呼唤声、老人们聚在树下闲散乘凉的风景,那些过去随处可见,也由于太过普遍而被人完全忽略了的日常,在这个村子里居然都能看到。
这不正常。
如果说放在过去和平年代,我会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并且试图融入了解他们的特殊生活文化,可现在我只想弄明白他们是怎么能够活得仿佛那些寄生虫大军与vav病毒完全不曾出现过-很不可思议的推论,但我却莫名的认定他们一定有独特的生活方式,才能够在这只要有人的踪迹就有著病毒与寄生虫出没的世界里,活得和过去一样艰困却平淡幸福。
对了……
……话说那啥vav病毒当初广播有提到是怎么传染的吗?一个从没被放在心上的疑问让我相当震惊,完全没发现自己不小心把想法说出了口。
突然惊觉都已经生活在这个必须随时绷紧神经的世界一年,然而自己却仿佛游离在整个世界最边缘地带,每天为了呼吸到明天的空气而奋力活着,却居然从没想过造就这世界崩塌的元凶到底是以什么形式,又是以什么方法才能散播的那么悄然无息又迅捷无比。
不,其实我有注意,但问题出在于联合国发布的讯息里除了告知vav病毒与寄生虫患者感染后的各项指标反应之外,就只有要求民众在家做好个人卫生与健康养护,就连如何应对之后出现的双感染者,也都是人们在牺牲无数的同胞,shen 上被刻上每一场生死搏斗的记号后才慢慢摸索出来的。
z府神马的,通常在这种由他们贪婪造就的灾害中总是选择第一个撤退,并且用各种听了就知道的无力借口与guan方安fu词汇掩盖事实。
不过……这病毒莫非有专一xing?还是说它的传染途径并非像述的那样,抓两下就会感染?
侧头打量了一下自己那条依旧被包的跟木乃伊似的右手,我瞇起眼略为估算了一下受伤到现在所经过的时间,决定选择相信第二个选项。
至於专一xing神马的不可信是因为如果真是这样就不会爆发大规模感染,动物也不会由于感染而促成病毒变异。
寄生虫的感染途径为吞吃虫luan与生食感染者的ou这是在联合国发布消息前就从亲shen 经验中得到证明,但vav病毒到目前不说在断讯前联合国那边没有任何确定的可能xing,因为当发现的时候vav病毒患者就已经出现症状,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是肯定没有人能从他们口中问出个所以然来。
双感染者的出现也不需要证明,一加一大于二的结果是在接连长时间和他们天天面对面玩追赶跑跳碰后撞出的人生哲理,当然,另外还用自shen 受伤的经验证明了它们并不具备丧尸那般高端感染的逆天xing-起码一年内shen 上多出的各种大大小小的抓伤、咬伤、擦伤并没有让我和冬琅他们成为vav患者或是双感染者的一员。
於是,那玩意儿到底是怎么传染,还可以像流行xing感冒一样瞬间扩散并且改变大多数的人类?
压根儿已经忘记自己现在仍以蹲dà_bian的不雅姿shi背对着草屋大门的我很认真地思考著这个重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