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讶异地看着一脸正义使者的模样,嘴里却吐出无论从哪个角度想都是在赶人的话的阿布,我脑海中闪过两个镶了金的大字-英雄。
虽然这个称号冠在阿布头上实在不搭调,但不得不承认他跳出来把话挑明了说的举动瞬间改变了他在我心里二货的形象。
可下一秒,还没等那金灿灿的两个大字从我眼前晃过,他接下来的举动化成一把虚拟大槌,轰!一声就把好不容易提高的形象敲碎成千万片,消散在空气中。
你不是当旅游记者的吗?既然是记者怎么会不懂的看人脸色?没发现从你开口说话到现在,他们的脸色一直都没好到哪儿去吗?下巴朝我跟冬琅的位置抬了抬,阿布脸上明晃晃的写著"不识时务"四个大字。从头到尾你都拉错了关系啊~光是让我对你的能力感兴趣没有意义,就算加上长山或是那边那个死人脸也一样,因为我们全都是跟著他混饭吃,他不满意你,你就算求爷爷告奶奶,我只能勉强借条大腿给你抱抱,却不能同意带上你。
说着,还很猥琐的伸出右脚,笑得一脸纯然。
天知道他这举动配上那表情,我只看见一个恶魔甩著三角形尾巴,摆出一副"来呀~快来抱我的大腿~抱完还是不给你哟~",明摆著皮痒欠人教训的模样。
应该开始认真考虑等雨停后上路时跟冬琅说说,让这精力过剩的家伙专职开车,过剩的体力得好好磨磨,省得成天犯二,还找不到借口整治一下。
至於那个听见他的话后立马双眼放光,宛如看见了蜜的熊般摩拳擦掌準备扑上来的法堤,我很干脆地把原先对他的好感瞬间降成负级,留下来跟长山配对神马的,yy果然只能在心里偷偷来,摆上台面十对有九对是见光死,剩下的一对是胎死腹中,连光都见不著。
原来是……终于明白我一点也不想凑上去跟他玩相见欢的法堤骠悍的一把将凑到他旁边等抱腿的阿布拍开,刚做出飞扑的预备动作时,长山一句看似不著边的话让我二话不说立刻点头应允了这暂时没发现用途的家伙加入。
永琰,我们需要一个储备粮食和备用安全胎。
看看,这是多么实际的一句话!多么有用的建议!
瞇起眼仔细的把法堤从头到脚从脚到头打量了一遍,接着我愉快的发现这货果真有担任储备粮食以及安全胎的潜质,看那一身混到现在没减半分的肥肉,就知道光靠他那张嘴和好运气到底从其他人手里唬烂了多少食物进肚子滋养。
就算吃不下嘴,依照我这个人生餐桌上的餐具而言,他会是最好的后备安全胎,挡枪子儿神马的,那身肥肉应该够他替我多挡上几枪而不会一击毙命。
放行是可以,不过!看着因为我在同意后补上的两个字而瞬间绷紧神经,紧张的如临大敌的法堤,咧开嘴笑得一脸纯良。但在你真正发挥功效前,除了饮水每天能够提供你固定份额之外,吃食自负。
看,我有多纯良,起码还给了水不是?听说人不吃饭可以顶个一周,但那是以正常体重的人做评估,以他那身肥肉看来,就算超过十天八天的应该也没问题吧?
满意的看见法堤乍青乍绿的脸色,我很两光的挑眉摊手外加耸肩,摆出一副"抱歉劳资这里的食物不够养活五个人"的态度,然后就转头不再理会因为这严苛条件而犹豫不决的他。
谁让对我来说他加不加入都无所谓呢?加入了不过也就是多了个在危急时刻可以踹下车或拉到面前来挡枪的备胎,不加入反正我也早就习惯三不五时倒楣悲催的客串一把伤残人士,还能够得到某个被同僚戏称死人脸的家伙鞍前马后的照顾,也不是过不去。
最主要的是我不认为法堤能够光凭那张嘴就能够混到起码没让一身肥肉消下去的状况,这货肯定有隐瞒,但隐瞒什么,歹势我不是神不会读心术。
我……就在法堤终于眼神坚定地开口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我很无良的转头看向他,笑瞇瞇地拋出最后一个疑问。
你一路上的遭遇我们都知道了,那么可以请问一下,我记得本来跟你一起脱离那团体的三个人中有一个当场掛了,其他两个人呢?
雨是在法堤加入后第二天上午停的,比过去还要澄澈的蓝天和散发着湿润气息的土地给人一种生命欣欣向荣,事情还有转圜余地的感觉。
可那只是来自环境变化而产生的错觉,实际上在确定法堤加入之后就已经失去对他关注的兴趣的我转而把注意力放在长山先前记录下来的广播内容中,从而得知一个让人一点也不振奋的消息。
va.v病毒的变化已经不再受到联合国医疗小组的关注,这并不是因为他们找到了医治的方法或预防的撇步,而是因为接二连三的异常天气、频繁地震、人民暴动以及临海或低洼地区受到海水倒灌的侵袭,许多过去和平时期被忽略的疾病纷纷冒出头,用极为恐怖的速度迅速扩散渗透到正因逃过各种危险而庆幸不已的幸存人群中。
之前发现的那只长相怪异,仿佛浑身上下多了好几颗肉瘤的生物的确是狗,不过是只可怜的感染了腺鼠疫,一种以前只存在于啮齿类和人类间的疾病,现在也已经不再具有针对性;曾经大肆出现在报导中的新型超强病毒-黄金链球菌也不再局限於医院,而是大举入侵目前尚未找到平衡点而显得弥足珍贵的人类聚集地。
除此之外,长衫嘴里一连串报出的那些大多数曾经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