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然而向来行事谨慎的长山先是朝我说的方向看了一眼,接着才将车头稍稍偏了点角度,朝着那抹越来越微弱的光源放慢了速度开去。
那抹被我用来定位的光源在我们抵达前就仿佛被四周漆黑如墨的滂沱雨幕吞噬,虽然只维持了短短数分钟,但已经足够让我们确定光源的方向和大概距离。
然而当那间有些破败的、四面连墙面都没有,只有几根粗壮的钢筋作为支柱,上面用粗糙的焊接方式将几片大小不一的钢板与钢筋链接再一起,造型像极了幼年时期曾经在老旧渔港边看过的废弃站牌休憩处的金属棚子出现在众人眼里时,就连对于落脚处不太挑的冬琅都忍不住皱眉。
没有墙面的话一旦起风就会将黑雨吹进来,那么就算这棚子足够宽敞,也势必得先扣除掉三分之二的遮挡面积才能确保躲在底下的人们不会被黑雨波及到。
然而事实上眼前这座金属棚的面积并不大,说的更直白点那面积顶多就只有二十多坪米,再加上除了正中间地上摆了张破旧的沙发之外空无一物,所以那名坐在沙发上面盘著腿,穿着打扮就像个流浪汉的男人,以及缩在他旁边将头枕在男人腿上睡的正香的女孩就这么毫无遮掩的直接暴露在众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