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疑问让冬琅僵了一下,接着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朝刚才那名v□ .h.p病患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这次我敢肯定绝对不是自己的错觉,这打从一开始就是个面瘫的货脸上多出了名为"吃味"的表情,酸溜溜地让人看一眼就要以为他刚喝了一缸子的陈醋……不,这货喝到的绝对是醋精,比醋还要再经过浓缩的恐怖玩意儿。
话说这样我能不能自恋的以为这家伙也对我有那么一点点……嗯,一点点那个什么的意思?
嘴角悄悄的勾起一抹淡到看不见,就连我自己也只觉得脸皮仅仅只是网上稍微提了提,然后莫名的,我发现本来站在旁边扶著我的某只活体醋缸就像是突然加进了好几倍的水似的,原先弥漫在周身浓浓的酸意瞬间散去,只留下淡淡的余味。
……真像个爱吃醋的丈夫。
我发誓,这句话真的是不经意的溜出嘴,要知道我可还没确定他是不是那种可以被扯下水的人,只是对于他的情绪起伏突如其来的有感而发罢了。
所以我压根不觉得他会给予回应,真的。
所以当我边说着话边顺势扭头看向刚才被我一脚踹倒在墙根处,现在已经被阿布用裤腰带綑住双手面朝下压在地上,眼里有著疯狂与理智两种情绪交错的陌生男子时,耳边突然传来的一句话就像颗炸弹,炸的我头昏眼花耳里轰鸣。
那也不错。
嗯,不……蛤?!我下意识就要点下去的头生生在半空中止住势,硬生生拐了个弯看向身旁依旧脸上没多少表情,但总是能从眼底找出一些蛛丝马迹的男人。
……我肯定听错了什么,这家伙肯定是在说阿布绑得不错,肯定是。
虽然我承认自己的确打着歪主意想把他吃进肚子里……咳!好吧,是让他把我吃进肚子里,但当有个机会就这么摆在眼前,不得不说,我……想逃了。
呃……咳!冬琅,我说那啥……视线有些不自在的往上方飘去,我清了清喉咙才再次开口。刚才的水,谢了。
……不客气。似乎对于我这顾左右而言他的举动有些不满,冬琅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定定地看着我看了好一会,直到我觉得自己头皮发麻宛如被蛇盯上的老鼠般打着该不该脚底抹油的念头时,才悠悠然地回了一句。
不轻不重不咸不淡的三个字,听在我耳里却无异就像是死刑犯的特赦令,让我连忙扯著嘴讨好的笑笑,接着朝仍压在那名病人身上,一脸茫然的阿布招手。
我说阿布,你还押著他做甚?走啦,我们不是还得去看看车子在不在?话说完我扭头就走,即使明知道这个举动实在算不上潇洒,更白点那就是落荒而逃,但与其现在要我针对某个可能性去琢磨冬琅的想法,还不如让我去外边面对极其少数,可能已经由于病毒侵蚀而失去理智又同时拥有攻击本能的v□ h.p病人。
至於冬琅会怎么想,现在盯着我背脊的表情又是什么,我完全不敢揣测,连回头那点微小的勇气都找不到一星半点。
率先来到七天前停车的地方的我大老远看见车子还留在原地时有些诧异,然而等走近看时却又觉得虽然有些违和感存在,但车还在这点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首先,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马盖先,仅凭著一把小小的万用瑞士刀就能撬开车门发动车子,也没有那么多神人能够将一台没有钥匙油量又所剩不多的车发动,并且在方圆两里内仅有的一间加油站已经没有油的情况下把车给开走。
再者,光从车窗除了前后挡风玻璃外权给人砸得稀巴烂以及车子内部一片狼借的情况看来,车子里面大概能用的能拆的,甚至是当初下车时由于看着只剩下半罐糖水而没有被带走的水果罐头应该都已经被扒得干干净净,所以当车子没了可利用的价值,被扔在原地还算是好的。
或许我更该庆幸的是起码那些为了在这失序的社会生存而做出劫掠偷盗举动的人们很好心的把座椅都完整保留下来,而且没把车用音响也给拆了带走?
摸着下巴苦中作乐地想着,可当我更进一步仔细检查之后,终于得到一个结论-尼玛!是哪个缺德鬼看上我的车了?难怪没把音响和椅子给拆走,那个无良的浑蛋把车胎都给我拆了,然后用坏掉的脚踏车胎拼凑贴在铝圈上面,难怪刚才我总觉得有些违和,感情那浑球已经认定这车主就算回来也无法把车子开走,所以干脆一天搬一点,反正总有一天拆得完??
尼玛这世界果然到哪儿都不缺牛人!被这个发现气乐的我恨恨一脚踹在铝框上,转身朝刚準备要穿越马路的冬琅和阿布打了个离开的手势,接着一溜小跑回到队伍中。別去了,那车子有跟没有一个样,暂时用走的吧,等找到能开的车再说。
车怎么了?这儿看过去状况还不错啊?阿布仗著身高的优势往我身后车子的方向看了一眼,接着就说出和我先前乍看之下同样的感想,让已经知道真相的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啊~啊~看起来状况是不错啊,除了侧边的窗子权给人砸烂,放在车里的东西被拿走之外车子的确是"好"得很啊。刻意加重了好字的语气,我郁闷的摆摆手阻止準备开口的阿布。可不知道哪个缺德鬼为了避免咱们回来时把他还没搬空的车子开走,不单单是把车胎给扒掉,还在铝框上贴了一层单车车胎借此掩人耳目,所以你说那车子状况好不?
郁闷的扫了眼四周几名打从刚才我往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