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勒隔壁的……这货是上辈子多欠吃的,这辈子才会对食物有这么强大的执念?
皱著眉瞪着法堤看了几眼,在我还没想到该如何让这脑子里除了吃就只剩下吃的家伙闭嘴时,冬琅已经率先替我扫除眼前这一个麻烦。
只见冬琅沉默的推开车门,接着拍拍法堤的肩膀确定他的注意力在自己身上后,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然后毫不犹豫地往外扯。
由于背包体型过大,基本上如果没有刻意调整拉扯的方向,要通过椅背和车顶之间的空隙相当困难,再加上法堤一开始并不理解冬琅叫他的的用意何在所以没有抓住肩带,於是在毫无任何反抗的情况下,法堤除了两条腿因为受到惊吓本能的勾住椅背所以还留在车内,整个人在单单只靠著冬琅一条手臂的力量勉强维持在要掉不掉的情况下"掛"在车外,随着不断提升的车速摇摇欲坠。
这下別说是为了那些物资哭丧,就算要开口替自己求饶法堤也做不到,花了几秒才终于明白自己现在处境的他以一种极为卑微的姿态,用双手紧紧抓住对方一个不满意很有可能会直接松开,而自己就会步上那些现在早就已经连个影子都看不到的物资的后尘,同时哆哆嗦嗦的开口求饶。
不过可惜的是由于他所在的"区域"风太大,除了勉强能从断断续续的单字音节中拼凑出他的意思之外,唯一能证明他的确吓破胆的只有跨间逐渐染上的水汽。
……嗯?等等!水汽?
臥了个槽!冬琅!把他给我扔到后面去!再也顾不上空间暴露在法堤面前很有可能造成的结果,我以最快的速度将塞满置物区的物资连同那只背包一股脑全塞进空间里,等冬琅将人扔回去后,拿出一块木板挡住椅背上的空间的同时还不忘摇下车窗通风,这才脸色铁青的瞪着刚才法堤勾过的椅背生闷气。
你说这都什么个事儿?本来冬琅的行为是想要借此震摄那个总是记吃不记打,就算现在狠狠敲打过,没几天就会故态复萌的法堤好让他收敛一下为了食物哭丧的举动,可怎么也没料到那货居然胆子小到这么不惊吓!就算因为开着车窗加上车速相当快所以那味道大部分都被强烈的风吹散,但我看到了好不好!精神上还是有种已经闻到尿骚味的错觉啊!
怎么了?为什么开窗?虽然看见刚才法堤被拎到车门外,可由于角度的关系没注意到他吓尿的长山不解地抬眼从后照镜看着我。这时候开车窗会让车速提不上去。
我也想关窗,但我敢保证如果关了窗,那味道绝对谁都受不了。
……后面那货吓漏尿了。沉默地看着长山好一会,我语气幽怨的把开窗的理由拋了出去。
然后果不其然,在听到我说"漏尿"两个字时阿布和长山的脸色瞬间变了变,接着有志一同的摇下窗户,谁也没在对我开窗这件事提出任何疑议。
至於刚才被囫囵吞枣塞进空间里的物资,在经过我和冬琅小声地议论后决定全塞在椅子底下同时舍弃踏脚的地方,把三只背包塞在物资堆里,选择了用暂时的拥挤来赌法堤没注意到刚才那些东西凭空消失的画面。
好吧,实际上这只是欺骗我自己,因为我相信自己没看错法堤在被冬琅塞回后面时发现整个置物区空无一物的惊诧表情。
虽然那瞬间极为短暂,但依照那货一门心思全扑在钻研如何让人乖乖接纳并且收容自己这件事情上的习惯,我认为在这里就把法堤扔下去测试黑云到底有多恐怖才是正确的选择-是时尚就算法堤看到了也无所谓,就连在和平年代也没有几个人会相信随身空间这玩意儿真的存在,而以现在的社会结构来说那更是不可能。
不经意地在脑海中脑补了一下有个看起来吃好穿好的家伙突然蹦到自己眼前,随手指著旁边一群明显武力值相当高的家伙大喊"他们有能够藏食物的随身空间",然后串缀著自己和他一起谋夺物资的画面,我忍不住吃吃笑了。
想什么?我那前一秒明明还黑著张脸,下一秒却又笑得跟个傻子似的举动毫无意外的引起冬琅的注意,於是虽然明知道在身后还有著不知名的危险正逐渐逼近时谈情说爱的确有些不符合时势需求,可我仍挑起眉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想知道?
嗯。
没有半分犹豫,甚至几乎可以说是当我开口询问的时候冬琅就立刻做出回应,干净俐落的让我心花怒放,同时对于自己将眼前这个直白到不需要花太多脑力揣测心思的好男人打包走的行为感到无比正确。
靠过来点,我跟你说……往后侧靠在被拿来当软垫的睡袋上伸出右手食指朝冬琅勾了勾,我笑得一脸纯良。
事实证明黑云的确是应该打上与核能同等级的危险物品标签,相信经过这一次疯狂奔逃后绝对不会有人对这点提出质疑。
几乎将整张脸贴在车窗上的我瞪着离车屁股不到一公尺的距离外,那些颜色和黑云一样黑如墨色的雨水砸在草叶上瞬间飘出的焦臭味以及诡异的轻烟,半个多小时前还能够为了脑补而独自乐呵的心情早就消失得干干净净,连个渣都没留下。
开车的人已经换成了长山,虽然本来应该是冬琅,可惜这节骨眼上谁都不认为那片范围面积广大的黑云会很有良心的停下来,大手一挥给咱们时间换座位再重新出发,所以当众人匆匆用几块饼干配著水解决午餐后,为了避免疲劳驾驶一个不小心把大家给送进黑云底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