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思考的过程中冬琅始终保持著一贯的态度,微微勾著的嘴角以及搁在我脑袋上时不时蹭几下的动作都让旁观者以为我们只是普通的、单纯的、没有任何危险性,很有可能成为新成员的"后备村民"-这最后一点从那些越聚越多,虽然一个个都以为自己做的足够隐蔽,但那打量未来老公的视线太过强烈而曝了光的女人们就能推测出点毛皮。
其实我觉得我们之间的默契还算可以。仔细想了一下从碰到巡逻队后到现在的所有表现,我突然把话题从拉姆身上转开。
我不明白有眼睛的人都能从我和冬琅两人之间的肢体动作中看出端倪,可那群女人们仍将"饥饿"的目光驻留在冬琅身上,少部分甚至三不五时用巴不得将人剐成肉片涮肉汤吃了的眼神将我从头到脚扫上几遍,当我因为被盯的浑神不舒服而转过去看时,又刻意挺直背脊让胸前的隆起成为正常男人的注目焦点,同时如同开屏的孔雀般骄傲的昂起下巴。
……话说孔雀开屏神马的不是雄性才会做的事吗?莫非这一群女人全都是披着雌性皮的雄性?
属于文职人员特有的大脑活动再次飞快的运转开来,最后得到的画面就算冬琅那永远比我高上一些的体温仍暖暖的熨贴在后背,仍无法阻止我本能的打了几个冷颤。
妈蛋,好恶心。
用力甩甩头将占据了整个大脑的画面甩出地球大气层外,我这才注意到冬琅似乎完全没听懂我刚才说的话,正一脸茫然的望着我发呆。
……算了,当我没说。
让一块木头理解我那复杂的心理活动太浪费口水,於是我很有见识的选择了沉默,将视线转向那些正在一面努力缩短距离,一边装出忙碌模样的女人们,开始认真研究她们各自采取的手段和方式。
事实上这一点趣味也没有,因为除了收获一堆白眼和如果实质化后足以将我剐成肉泥的眼刀外我一无所获。
万幸的是在我的忍耐力濒临崩溃边缘,只需要在晚上几秒就会忍不住从冬琅怀里挣脱并且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不是她们眼里那个"拖后腿的附属者"前,边巴终于从木屋里走出来,同时身后还跟著一名年纪不大,但从头到脚都穿戴着一看就知道是某个偏乡部落的民俗服装的女孩。
唔……好吧,如果说从娟秀的五官、长及腰臀的乌黑长发以及细嫩的皮肤上来看,那的的确确是个半大不小的女孩,甚至很可能连十八岁都还没到,可偏偏那双清亮的大眼睛里却莫名的透著一股子只有七老八十的老年人才会有的睿智光芒,不和谐到了极点。
拉姆,就是这两位。边巴微微弯著腰,脸上恭谨的表情和先前不靠普的模样有了三百六十度转变。
一路上辛苦了,远道而来的旅人们。女孩的视线缓慢的扫过我和冬琅,接着微微垂下眼帘,说话时音量小到若不是刚巧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她身上,肯定以为她只是哼哼两声而已。
再加上用字遣词,虽然只有短短一句话,我仍觉得她这副模样就是典型的在.装.逼。
本来嘛~身为领导者不都是看到外来者时第一次见面就是先打招呼,接着把要进聚居地就必须遵守的游戏规则交代一番,然后手一挥把人交给下面做事的,然后回头关上门继续自己的管理大业?可偏偏眼前这个女娃一开口就是神棍级的台词,外加刻意装深沉的态度,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於是我能不能现在立刻学广告里的死屁孩,来个躺地板满地滚,外加大喊"这不是天佑村,这不是天佑村"?
当然不可能。
默默盯着女孩看了半晌,脑补完这货此时的心理活动后,我扭头将脸埋进冬琅的怀里耍自闭,直接用行动表达了一件事-有事没事请找这位,我难相处得很,不跟你们掺和。
默契摆在那儿果然不是装饰,我这边脸才刚藏好,头顶上就传来冬琅那带着几分歉意几分赧然,同时还有一丝在陌生环境中的拘束的声音。
真是抱歉,内人比较怕生,如果有冒犯还请见谅。说话的同时他还收紧还在我腰间的手臂,同时做出顺着背脊拍抚这种安慰意味相当重的动作。我叫冬琅,内人是永琰,在旅行途中因为无意间发现树上的指示牌,想碰运气找个暂时的栖身所才一路循过来,不知道会不会太叨扰?
不,并不会。一声轻笑从女孩口中溢出,天佑村欢迎每一位没有恶意的外来者,请你们放松心情在这里好好休息。住所稍后边巴会领你们前去,有缺什么请跟他说,我们会在能力范围内给予无条件帮助。
她回答时的音量依旧几不可闻,但我必须承认她的嗓音并不难听,柔软中透著一丝属于女性特有的软糯,只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她偏不好好说话,一句话加了堆气音,配上过於老成的台词,瞬间把加分变成了负分。
本以为在这之后还会像先前去每一个聚居地时一样,在简短的招呼和确认来意后,紧接着就是健检、携带物登记和和个別约谈等等避免混入带原者的例行程序,可女孩在同意我跟冬琅提出的暂时居住要求后什么也没说,背对着她的我只听见她交代边巴带我们到村子西北边那些原居民搬到村东后空下的旧屋区落脚,著扔下一句"不能离开神像太久,否则守护天佑村不被世界淹没的守护神会遗弃村子"这种听了就是神棍会说的话,就在边巴的搀扶下又回到木屋里宅。
从她出现到离开绝对不超过十分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