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冬琅说了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当然并不是我不想听,而是太久没有亲密的肢体接触,突然在极近的距离内感觉到爱人的呼吸与体温,对我来说就跟嗑了迷幻药一样。
超负荷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失去作用,直到冬琅说完话后退到几步开外,伸长手臂推动石板发出轻微碰撞声,才骤然把我从呆滞的状态下拉回到现实。
然而刚恢复的心神在看到冬琅后没两秒,又被一堆足以淹死人的粉红泡泡给淹没。
虽然我知道这样听起来很没节操,可如果将眼前的人换上随便一个阿猫阿狗或者是大爸小爹我还能一秒进入痴汉状态,那就绝对不只是没节操,而是无下限。
任谁身边站著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又刚好因各种理由导致有段长时间没那啥,平日又没多少肢体接住,猛然看见对方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伸长手臂毫无任何危机感的将整个身形展现在眼前,即便从头到脚包成颗肉粽也跟没穿是差不多的—我绝不承认自己脑补的功力已经出神入化,深入骨髓。
一只长满老茧的手在眼前晃了几下吸引住我全部的目光,接着不轻不重的在我脑门上戳了一下。
发什么呆?还不快上来?
麻蛋,我的审美观肯定歪曲了,否则肿么会连这么粗糙的手掌看起来都辣么……辣么美味,恨不能舔上几口?
感觉好像很好吃……
完全没发现自己已经把心声说了出来,我抬起爪子将嘴角边差点滴下的口水抹掉,眨眨眼下意识将手搭了上去,一股强大且稳定的力量传来,我整个人如同鸡仔般就这么被从下方拎了出来,然后落入熟悉的怀抱里。
没有多说一句话,也没有任何暧昧的暗示,冬琅只面色如常地将我裤腿上沾染到的灰尘脏汙拍掉,然后就轻轻推推我的背,示意我站起来。
看,多么自然正常的动作,多么自然的互动!可偏偏劳资硬是从那短暂的肢体接触中"感觉"到某种隐晦的暗示!无论到底那是劳资误会还是幻想出的结论,劳资就是认定有了!
既然心上人都利用拥抱这个动作非常隐讳地发出邀请讯息,"不"这个字的存在就完全没有必要了嘛!否则那该有多作做?
於是我非常欢快地从他怀里钻出来站好,接着伸长脖子四下张望,然后原本高昂的兴致在看清楚四周后,就只剩下灰烬中的最后一丝余温。
怪不得冬琅还能够那么悠哉,因为那些前来袭击聚落的变异野兽早就散尽,只余下兽潮肆虐后几乎成为废墟的建筑,以及并没有多少攻击力,专程跟在大部队后方前来捡漏的小型野兽。
那些小生物体积都不大,最大只有旧时代成年猫咪般大,最小的跟白老鼠相比也没小多少,但令人厌恶的地方就在于数量够多,黑的、黄的、白的、花斑的各色皮毛让整座废墟看起来就像是发了霉的大蛋糕,伴随着窸窸窣窣的爪子钩扒物体的声响,恶心的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叽!
一声尖锐刺耳的叫声戳进耳膜里,惊的我下意识扭头循声看过去,就看到一群小耗子围着一根从碎石下方扒拉出小半边,还有大半边被埋住的骨头,吱吱叽叽的边叫边努力试图将其从掩体下方拖出来。
只见一只花斑毛皮的耗子用那双比过去更加坚硬锐利的爪子扒拉着一块比它体型大上不少的水泥块,刮擦出一连串令人浑身僵直的声响。
可惜爪子再硬也硬不过水泥块里夹杂的钢筋条,於是挠了一会发现挠不断,着急的小家伙干脆撤爪子上牙齿,嘎擦嘎擦咬的欢快。
或许是那些钢筋条上也沾了些肉碎血沫,那只小耗子从原本一开始宛如对待仇人般恶狠狠的死嗑,到后面咬几口舔几下,啃得那是一个香,引的其他小耗子也干脆放弃吃不到的部分,转而去舔那几根无辜的钢条。
……去找点吃的吧。最后一点冲动的火星无语的化做看不见的轻烟袅袅升空,我默默收回视线,一脸正经的看向冬琅。
至於那难能可贵的啪啪啪……暂时先押后处……等等。
猛然察觉到其实根本就不需要那么麻烦的我原先有些耷拉的双眼陡的瞠大,再次朝四周扫过一圈后,我差点忍不住插腰仰天狂笑三声的冲动。
那群为了活下去啥都能做出来的疯子不正是因为兽潮的关系躲进地下吗?可现在看看四周,哪里有那群饿著肚子疯狂捕猎的野兽?除却一看就能知道先前发生过什么,以及遍地都是的耗子之外,可是安全到不能再安全,就算直接睡在树枝上也不担心,那群人自然就没有理由继续霸占著那里不肯出来对吧?
终于想明白的我连一秒也不愿意多等,迫不及待地一把抓住冬琅的手就想往回走。
然而我才刚迈出脚步,冬琅带着疑惑的低沉嗓音就在耳边响起。
不是要去打猎?
打猎?还打个屁猎喔!与其花时间找猎物,还不如回去把那些没脸没皮的叉出地下室,然后花同样的时间整理隔间,就可以翘著二郎腿享受了好不好?
再次没注意到自己又不小心把心声说溜了嘴的我用力翻了个白眼,抿紧嘴不打算解释太多,却在下一个瞬间发现视线内的景色转了一圈,最后停在冬琅挺俏的屁屁上。
……这是又被人当麻袋扛的节奏?就算要去打猎,扛着个人肉沙袋真会比较动作灵活?
我还没来得及搞清楚冬琅这么做的原因,就听见冬琅用隐隐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