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脑海中一遍遍反覆播放着当时看见的整个过程,我完全没发现嘴里叼著的苹果已经被人拿走,不断重复看着手里那张彩色打印出来,旁边缀著长山那隐约透著有些神经质的纤细笔迹抄录资料后经过数次折叠而留有折痕的纸。
如果……只是如果,如果长山找到的资料是事实,那么我看到的是怎么回事?就算我不是读生物的也知道一个物种的习性是不容易改变的,就算改变也是由于环境改变已经超过该物种所能适应的范围,但相对应的,除了习性改变外通常物种的外貌ti型也会有所改变,这就是演化。
演化并非一蹴可及,所以不可能环境刚开始有所改变,石ji就能够立刻改变饮食习惯和个性去适应环境。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些石ji也许吃了那些在暴雨中死亡的双感染者尸ti或是被汙染的食物,同样也感染了寄生虫或是vav病毒。
虽然政府之前发布的消息只提到vav病毒亚种有所谓专一性,但病毒这种玩意儿可怕的地方就在于肉眼看不见,变异速度也相当快,谁都不知道会不会哪天就突然出现一组能够感染所有温ti动物的变异亚种。
长山,那些石ji的尸ti呢?念头闪过的同时我也严肃地看向正在收拾碗盘的长山,心里还抱着一丝庆幸。
希望这只是我的猜想,事情其实没有那么严重。
拉曼……就是那个狗主人,说是要拿那些石ji的尸ti贴补损失,拿走了。先是说了个人名才想起我因为还没正式加入团队所以认识的人有限,他连忙补上简短的介绍。
全部?长山给出的答案却让我心里一紧。
全部。
发现什么了?从我和长山的对话里嗅到一丝异样的冬琅将苹果放回我手里,同时语气平淡的扔出一句我正在等的疑问。
嘿嘿……微微一愣之后我忍不住发出得逞的怪笑,朝冬琅拋去一个"你果然了解我"的眼神后才用不正经的语气说着极为严肃的话题。嘛~就是这个niao啊,石ji对吧?
相当随意地用手指戳了戳那张图,我tiao了tiao眉。
今天整个过程我刚好目击了整个过程,除了被建筑遮掩的部分没看到之外其他都无一丝遗漏的看得清清楚楚,就在那里。动作轻tiao的朝窗户抬了抬下巴,我将仍戳在纸上的手指滑到注解上。毕竟我对牠不熟,所以本来我以为石ji会做出攻击犬只的行为是很正常的,但在看过这个之后,我有一个猜测。
首先,感染了寄生虫的人类初期的症状就是失去知觉与意识,而感染了vav h.p病毒的则是出现暴躁况怒、噬肉、畏光以及攻击行为,至於双感染者虽然综合了前面两者,但不同的是vav病毒的症状显然比较明显,於是除非剐了心脏或是砍断头颅,否则感觉系统被寄生虫抹消的双感染者在血液流尽之前仍能保有强大攻击力与威胁性,当然,还要庆幸他们属于夜行性生物,否则大家都別混了。
以上是我们目前已知的情况,联合国疫情情报中心的广播中从没提及其他动植物对于vav病毒的适性如何,可病毒变异的速度相信大家都很清楚,就算一个不是生物或医疗专业的现代人也都知道几年前的sa,在不济也总该记得h5n1吧?那时的新闻几乎是几天就一个样儿,笨蛋也能从那个规律中猜出病毒的变异速度有多快。
说到这里,我停下来喀擦喀擦几大口把苹果啃光缓解喉咙因为话说太多而有些干燥的感觉那些niao……咳!石ji的行为明显和原本的不一样,但却和vav病毒感染之后的病人所表现出的病症极为相似,所以我怀疑牠们感染了vav病毒新型变异亚种,更或者是之前就已经出现动物感染了vav新型亚种的病例。不过……
不过从广播没有提及任何消息的这点看来,如果这不是第一个案例,那么就表示和最初那个实验动物脱逃的新闻一样,他们正一边做着準备一面刻意隐瞒普罗大众,等有足够準备之后再以救世主身份站在世人面前高喊信我者得救赎是吧?在一旁正美美的享受著饭后一桶冰的阿布把我的话接过去补完,然后举起他手里那只汤杓义愤填膺的发表起高论。我说永衍啊,这话题可是相当严肃的,怎么在你嘴里听起来就像是学生在讨论研究课题似的?更何况你怎么看到的时候没拿个v8录下来做为呈堂证供?啧啧!真是不专业啊不专业~
闭上你的嘴吃你的冰,否则我就收回来一个人独吞。举起拳头在空中挥了几下瞇起眼摆出威胁的姿态,我靠在冬琅身上tiao眉。怎么?谁规定严肃的话题不能轻松说?更何况现在只是我单方面的猜测,至於证明,又不是我同意让那狗主人把ji仔的尸ti拿回去剁成肉醬洩愤。至於v8……
斜睨了眼在我的威胁下抱着一公升桶装香草冰淇淋,像极了护食犊子似的阿布。您老虽然一路上自食其力搜刮了不少物资,但別忘了那点毛毛雨的数量早八百年就给你这一餐六碗饭的大胃王吃光了,更不说你怀里抱着的那个要是没有我肯定就不存在,怎么?是过的太舒心了脑子不好用了?干脆这样吧,你的粮食跟点心份量似乎太多……
不!別!苍老爷!永衍大人!您饶了小的这一次,小的再也不敢撚您虎须~一听见自己唯一的乐趣要被我的一句话给抹消,阿布立刻扑上来摆出柔弱任人欺的模样大声求饶,不过我看着他连演戏也不忘攒在怀里连一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