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到此结束那只是个不切实际的希望,而不切实际的希望通常都不会实现,这点我还没天真到以为自己有了个空间就能够拥有无敌主角光环。
冬琅。绕过一辆停在路边明显已经生了锈的报废车辆,我出声喊住前方正準备进入一间墙上没有上次巡逻人员留下记号的屋子的冬琅。
嗯?贴在门板上的手顿了一下,他转头挑了挑眉,眼底满是浓浓的疑惑。
原本在心里打好的讲稿瞬间因为他这个莫名戳中我萌点的动作而消失得干干净净,满脑子满眼只剩下他转过头来挑眉的慢动作回放。
艾玛……这焚蛋怎么可以这么萌……不科学啊……
克制不住粉红色泡泡拼命往外湧的冲动,完全顾不上现在的环境并不适合在外面发花痴,我腿一软整个人就直接就地蹲下抱着头掩饰自己现在脸上肯定是傻乐傻乐的表情。
还没从满脑子有颜色的yy世界里回到现实,从腋下传来的力量伴随视线的快速转换,我就在完全反应不及的情况下对上冬琅那双我一直认为相当漂亮的丹凤眼,同时他那充满磁性的嗓音带着担忧在耳边响起。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我晕了。
脑海中闪过这三个字,眼前同时一阵白光闪过,接着我就感觉到一股暖热的液体从鼻腔内流出。
怎么回事?
下意识抬手摸了摸鼻子,被冬琅低沉嗓音电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我还在状况外,来不及看清手上沾染到的黏稠液体是什么就被冬琅抓住手腕,而某位不懂得看人眼色的二货也相当善尽职责的在这不恰当的时间点中插了一句极度欠扁的话。
阿咧?永衍你流鼻血了耶!天气有这么热吗?都上火……诶……喔~~我瞭我瞭,阿哈哈……哈……哈……咳!不过笑没几声就在冬琅的视线里缩了回去,最后阿布讪讪的咧开嘴讨好的提醒。那啥……冬哥,鼻血……
別抹。制止了我为了想抹去鼻子下方那仍旧没有丝毫停止意愿的暖流而试图挣脱的手,冬琅皱著眉从军裤大腿外侧的口袋里掏出一条干净的手帕,仔细的将我身上沾染到血渍的地方一一擦过。你递交转正入队申请书时有先去医生团复诊过吗?
废话,不拿复诊评估单压根没办法申请啊。
用力地翻了个白眼,我碍于嘴巴正被他来来回回反反覆覆的擦拭不能说话,只得点头回应,同时眼睛很不自觉地顺着低头时的动作往下溜,接着在某个股成一包的地方顿了几秒,脑门子再次升温。
把头抬起来!
视线再次迅速转换,这回不再是和他平视,而是被迫微仰著头看向斜前方二楼那扇积了不少灰尘的窗户。
然后下一秒,我才明白为何冬琅刚才说话时语气里的紧张从何而来。
你现在就回去,找医疗组拉嫚妲医生做个脑部检查。将手里已经被血渍染成一零一忠狗的手帕折了几折压在我的鼻樑上,他口气强硬的要求。任务我跟阿布两个去。
……能告诉你我是x求不满,加上脑补过了头以及血气过旺才会鼻血流个不停吗?
抽了抽嘴角,我接手继续用手帕按压鼻樑,然后用空著的那只拍拍冬琅的肩,甕声甕气的保证。
没有关系,我可以继续任务。为了打消某个保护过度的家伙直接把我敲昏扔回去的念头,我干脆把让我鼻血直流的原因嫁祸於……空气太干燥。这没有什么,不就是空气太干温度太高导致鼻腔内黏膜微血管破裂吗?过几天适应了这里的干燥空气就不会再流了,真的。
实际上有了这次经验之后我再也不敢在出任务的时候yy某人跟自己滚床单的画面,那冲击实在太强烈了有木有!偏偏那根木头就是不解情调,每天晚上睡在喜欢的人的怀里却什么都木有发生那绝逼是炼狱有木有!
恨恨的暗地里磨牙,我在心里重重的发了个誓-尼玛劳资如果在离开这里之前没办法把他给压在床上醬醬酿酿,劳资就跟他姓!
心里纠结到巴不得现在就一拳打昏阿布,然后扯著冬琅钻进眼前这幢建筑离随便找个地儿就直接把他办……不,是让他把我办了,但我脸上仍挂着认真的表情,仿佛那些混乱到了极点的心理活动完全不存在-不是不存在,只是被隐藏的很好而已。
本来仍摆出一副强硬态度的冬琅最后在我期待的小眼神专注的直视之下选择了妥协,虽然是有条件的同意,可和才出门不到半天就被迫在队长的盯视下返回驻扎地相比,当著自家亲亲爱人面前装萌一点也不丟脸。
好吧,你可以跟著,但如果身体哪里不舒服瞒著我被我发现,到离开之前我绝对不会同意你跟队。
看,就算是威胁也毫无任何魄力。
当然这是除了我以外谁都没有的特权,於是我吃吃的笑了。没问题,队长。
好了,別嘻皮笑脸。无奈地朝我拋来一个毫无杀伤力的白眼,冬琅示意我拿掉按在鼻梁上的手帕,确认已经止血后才满意的点头。刚才你要问什么?
刚才?刚才我要问你怎么跟我一起睡了那么久却还……咳!呸呸呸……差点又想歪……
终于反应过来的我抽抽嘴角迅速把差点又往黄色禁区欢乐飞奔而去的思绪扯回正轨,赶在冬琅再次上前查看情况前把问题一股脑地倒了。
我是说前阵子的石鸡事件,那天你跟长山出去找艾哈迈德大校跟拉曼不是吗?后续呢?恶狠狠朝听见"石鸡事件"四个字就突然背过身装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