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小没想过这么快就会跟何玉梦撕破脸,一边冲凉一边思考的她,觉得她这次似乎做得有点冲动,虽然刚才一走到电梯,何玉梦被公司的同事指指点点模样有够可笑,可是似乎,她还是撕得有点早了啊。
何玉梦冷着脸看着秦小小从浴室里出来,她走前两步,直视着秦小小的眼睛,说,“小小,你还记得吗?从小我们就说过要互相照顾,互相爱护,我们都是没哥哥姐姐的独生子女,我妈妈和阿姨感情有这么好,她们一定也不希望我们有一天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秦小小不由自主地捏紧手里的毛巾,“我们现在是什么样子?”她反问何玉梦。
“如果不是你散播不实的谣言,我会这么对你吗?再说了,我那是不实的谣言,你呢?你敢说你那也是不实的谣言吗?”
何玉梦最会的就是拿过去的情谊来压她,可惜23岁的秦小小,只记得被何玉梦伤害的经历,那些闺蜜情深,早就已经消失了。
“你……那不是真实的。”何玉梦转过脸,硬着声音反驳。
“既然不是真实的,这事说两天就会散了,你的剧都快上映了,你还怕什么。”秦小小冷笑了一声,说完就坐回自己的床上。
何玉梦跟过来,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秦小小的头顶,“小小,你变了。”她很肯定地说。
秦小小没应她,任她站着。
谁不会变,何玉梦的“变”才令她措手不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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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秦家。”听着电话那头父亲厚实的嗓音,秦小小眼眶一红,手不自觉地用力握紧手机。
她把头仰得高高的,语气咽哽地喊了声,“爸爸……”
“小丫,你还知道打电话来啊,臭丫头。”秦松哼了一声。
听见“小丫”两个字,秦小小终于忍不住落泪了,她有多久没跟父母讲过话了?自从她22岁时爆出丑闻,她爸爸一个电话过来,喊她回去,她不肯,最后她爸爸在电话里,生气地叫她以后都别回去了,要跟她断绝关系。
这句话,像把利刀一样,插在她的胸口,一直流血不止,从哪以后,她真的是有家不能回,有父母不能孝敬,一个人,就像个游魂似地,在s市游荡,还好,她有林诺,可是,林诺还是背叛了她。
“爸爸,我给妈妈捎了些化妆品回去,还有我给你买了几件衣服,今年过年我可能不能回去了,但是明年我一定回去。”秦小小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咧开嘴对着电话说,她今生一定要好好珍惜和父母亲相处的时光,她绝对不会让她父亲有喊出那句决裂的话的机会。
“我要你那些东西做什么,我要你回来过个年都这么难吗?”秦松一听,一口气又堵在胸口,想他堂堂教导主任,几代下来都是书香世家,偏偏到了秦小小这里,她硬是要去当什么明星,还一年到头不能回家,提起这个他就来气。
“爸爸,对不起,明年我就能够争取回家了,你们再等等,妈妈呢?我想跟妈妈说会话。”父亲的不满又惹得秦小小满脸泪水,她努力吐出清晰的话,不能让父亲知道她在哭。
“你妈妈偏头疼,在休息呢,明天你再打来吧,在外面可要照顾好自己,和小梦一定要好好相处,知道吗?”秦小小转移话题,秦松怎么会听不出来,他早就拿这个女儿没辙了。
秦松一提何玉梦,秦小小浑身就如被啃咬般难受,前生就是何玉梦害得她连家都回不得的,好好相处?恐怕很难。
自从上次两个人微微撕破脸,秦小小就若有似无地拉开和何玉梦的距离,倒是何玉梦,仿佛那一晚不存在似的,对秦小小愈发地好,有什么吃的喝的,都会给秦小小捎带上,那副讨好的嘴脸是多么明显。
跟父亲讲完电话,秦小小心里安心许多,那种孤苦伶仃的感觉,她再也不想尝试。
何玉梦边讲电话边推开门,看见秦小小躺在沙发上,她眼里闪过一抹妒恨,脸上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小小,一起去逛街吧?”何玉梦在秦小小的旁边坐下。
秦小小睁开眼睛,看了满脸笑容的何玉梦一眼,将手机收回口袋里,站起来,“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何玉梦一急,拉住秦小小的手,撒娇道“去嘛去嘛,陪我去嘛。”
秦小小忍住呕吐的感觉,何玉梦最近有点孤零零的嘛,公司里的人正好在谈论她的八卦,她走到哪就像被烧了尾巴一样。
转念一想,柳旭的生日也快到了,她手边也没有好东西可以送出去。
“好吧,我陪你去,等我换件衣服。”秦小小拉下何玉梦的手,转身拉开衣柜,在何玉梦的注视中,挑了件修身的素色长裙,当着何玉梦的面,就把裙子换上,再找了顶帽子,戴上。
“小小,你怎么不挑件亮眼点的衣服?穿得这么朴素。”何玉梦在秦小小戴帽子时,走过来帮秦小小调帽子的帽檐,秦小小隐在帽子下眼睛流露出恨意,她想起前生,她去参加新人秀时,何玉梦给她找的那件盘花旗袍,等她自认为气质端正地走到会场时,被日本的投资商用酒水泼了一身,骂了个狗血淋头。
想起这些往事,秦小小就想把何玉梦的头压进水里,让她窒息而死。
何玉梦把手挽在秦小小的手臂上,姐俩好地走出公司,坐上公司的商务车,往繁华的紫天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