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毅哥儿将老太太托付给他们自己拼搏着,那边四郎的日子因为一批手下的到来着实轻松了不少。
自那日釉姐儿收到四郎的信后,第二日她就将李军和石头唤了回来,每人包了一百两的红包,又带了几身换洗衣服,就将四郎的话告诉了他们,并且保证会好好照顾李云飞和李嫂子后,两人就起身告辞了。
等到江北大营时,两人带了十来个武艺高强的手下过来,这些人毫无疑问都是当初李家的人,四郎只说这些人是自己当初的兄弟,便光明正大的将几人安排在了军队里。
虽然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兵,但这也算是真真正正的四郎一派的人了,有了这些助力,四郎瞬间觉得自己腰杆子直了起来,说话也有了底气,不得不说这些人都是各家专门训练出来的,一个顶十。
有了这批手下四郎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在大营里扎稳了脚跟,布置下去的任务执行力度也大大提高了,所以四郎最近心情很是不错,这人一清闲就爱乱想,这会我们被*的五大三粗的糙汉子仿佛少女怀春一般的侧身躺在榻上,望着帐篷外目光呈放空状。
李军和石头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两人不怀好意的相互对望一眼,心照不宣的走了出去,老大这是想大小姐了,他们虽然粗,但好歹也会看眼色不是,这种时候还是不要打扰的好,不然可以预见的他们会被修理的很惨。
李军和石头来时不但带了人手,更重要的还有他们捎来了釉姐儿的亲笔信,和用黑曜石绣的小小的平安符,如今这两样东西都被四郎贴身收藏着,每日都要拿出来瞅瞅。
看着釉姐儿在心里偷偷的撒娇和柔柔的叮嘱,他就恨不得马上跑回去,好好看看自己的小丫头,可是他知道现在还不行,压下那如潮水般的思念,四郎只觉得这日子过的太慢了。
不提这边四郎是如何的春心荡漾,咱们被相思的主人公釉姐儿很是不雅的打了几个喷嚏,纳闷的拿帕子揉了揉通红的鼻头,紫萝就已经开始叫嚷着要给釉姐儿加衣服了。
那副珠绣早就已经完成了,因为是第一次绣这种类型的刺绣,釉姐儿很是认真,不但要研究珠子的配色,好让不同颜色的珠子间过度自然,还要注意绣法,看哪一处用何种针法才看起来就合适。
就这样拖拖拉拉的绣下来,一副不大的画硬生生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堪堪完成,不过结果却是出乎意料的好。
珠绣能传承那么多年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它的艺术魅力一点也不比苏绣蜀绣等差,所以看到那副耀眼无比的牡丹图时釉姐儿自己都沉醉了,美,太美了,这种美不像丝绣一般是含蓄温婉的,而是一种极具侵略性的能瞬间震慑人心神的美。
一颗颗的宝石被手艺超群的匠人打磨的光华耀人,被釉姐儿一双巧手神奇有序的排列在那匹珍贵的蜀锦上,最后一幅大气磅礴国色天香的牡丹图跃然于其上,整间绣房瞬间好似发出万丈光芒一般,让人睁不开眼。
精致的宝石,夺目的绣工,毫无疑问这幅珠绣能在瞬间将人心蛊惑,这不仅是宝石晃花了人的眼,更是艺术的魅力,这不再是一堆看似值钱却死气沉沉的珠宝,而是被赋予了生命的艺术品。
绣娘们还没来得及惊叹太久,釉姐儿就已经开始组织了大家开始传授这门新技艺了,对于这点大家心里除了感动还是感动,这年头拜师做学徒,大家都是能藏就藏,俗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可像釉姐儿这样对大家毫不藏私,倾囊相授的行为可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除了平日里更加认真的工作外大家无以为报。
说实话这珠绣除了起初上手时有些困难外,还真没什么难度,作为天下第一绣亲传弟子的她们,学起来还真是不费一点功夫,不过之后的领悟也就只能靠自己了。
釉姐儿将这些东西都教完后,就开始盯着家里新收的棉花看,今年这赵洼附近新增的棉花种植直接是去年的好几倍,家家户户几乎都有种。
而且自家和沈家等几乎大家都栽种了好些个桑树,前一段时间李掌柜已经将从江南那边弄来的优质蚕种运了过来,如今赵洼附近养蚕的也有些人家了,所以今年除了棉花产量增多的问题外,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缫丝纺线。
人手少了还好办,只要提高些工钱也不愁没人干活,可这没技术人员就不行了,赵洼本来就是北方的小镇,以前大家世世代代都以种地为生,穿的衣服也大多是棉服麻衣,所以这会缫丝养蚕的还真不多。
就在釉姐儿愁得不行时李采薇又一次给大家带来了好消息。
原来她在京里收购了一家老字号的布坊,连人手带材料一并买下了,所以这下子自家足足有了二三十个老师傅,再也不用为这些事发愁了。
李妈妈最近也回了赵洼,如今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可靠的人手,所以她老人家亲自督阵,从家里选了两个出来,打算好好培养一下,也好接自己的班。
这两人一个是赵小花,一个就是赵娘子,这两人在赵家呆了一段时间都自动申请签了死契,如今也算是彻彻底底的赵家人了,所以李妈妈很是放心。
当初两人也是同时进的门,身世也都一样凄苦,两人也都算是无家可归,自那之后都留在了家里,一个跟着李妈妈,一个则在后院跟着李嫂子。
两个姑娘年纪都不大,但都很是能干,只要好好调教调教以后也能顶上大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