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的时间过的飞快,一眨眼春闱的日子就到眼前了,釉姐儿这几日一直呆在家里,陪泽哥儿下下棋,弹弹琴调适调适心情,要知道这段时间长公主给她灌输了一大堆考前注意事宜和历年来考生们所遇到的突发问题等,让釉姐儿本来慎重的心,更加紧张了几分。
不过釉姐儿也没来得及紧张多久,春闱就已经开始了,历时九日的考试不但让考生精疲力竭,就连府外的亲人都一样坐卧不宁。
不提泽哥儿出来后是如何头晕眼花双脚无力,釉姐儿又是如何的眼泪涟涟心酸不已,经过几日的休整,忙乱了几日的赵府随着泽哥儿的清醒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提心掉胆多日的釉姐儿这日也终于松了一口气,逛了趟花园,见那迎春花开的正好,心情也不由的松快起来,唤了紫萝将她的绣架带到亭子里,在这满园春色间手指如飞的沉醉在了刺绣中。
正当此时,赵山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那动静大的釉姐儿想忽视都不行,微微蹙了蹙秀眉,还没来得急开口,就听到紫萝那丫头训斥道“赵山,平日里看你也是个稳重的,今日怎么这么不知轻重,没看到小姐在忙吗,这样大惊小怪的像什么样,真是没规矩。”
赵山这会也意识到自己犯了忌讳,忙跪下请罪“小姐,是小的失了分寸,请小姐责罚,不过前面长公主的车架已经快到门口了,还请小姐赶紧移驾。”
釉姐儿听了这消息也着实吃了一惊,要知道这段时间虽然她们两人往来频繁,但为了避讳。也都是她三不五时的跑到公主府去,这亲自登门还真是头一遭。
也顾不上换衣,直接派了人去唤泽哥儿到门口迎驾,而自己则直接带了紫萝往府门外赶去。
急赶慢赶刚到门口,还没来得急整理仪容公主府的车架就已经停在了门前。看到釉姐儿侯在门外,长公主也顾不上摆架子,下了车拉了釉姐儿的手就往家里赶去。边走边嗔骂道
“手怎么这么凉,也不知道加件衣服,还巴巴的在这吹冷风,不知道小小年纪也不知跟谁学的这般死板。”
釉姐儿听了也不接话只是低头微微一笑。她虽然不知道长公主为何如此高看她,但也知道规矩本分,有些底线是不能触碰的,人不论何时都要认清自己的位置,
不能因为为别人给你几分面子。你就不知天高地厚。
而釉姐儿的这份识时务,也的确是上位者们所喜欢的,他们可以给你恩宠荣耀,但却不愿意你将这些宠爱当成理所当然,对于这种微妙的平衡,釉姐儿一向把握的很好。
走到内厅时,就看到泽哥儿也正带了赵山快步往这走来,看到这意气风发的翩翩少年郎。长公主也饶有兴趣的停下了脚步,招招手,唤了泽哥儿近前来。
虽然长公主久闻赵泽少年才名。但却一直未曾某面,今日一见便觉得这孩子气度非凡,眉宇间更是有股说不出来的浩然正气,当真是名不虚传,赵家这几个孩子,虽然身世凄苦。而且从小长于乡野,但却皆是人才斐然之辈。着实难得。
等一行人来到大厅落座后,长公主才说了自己今日来的原因。原来这次春闱的主考正是长公主的公爹,昨日稍加打探便知道了此次排在前十位的名单,而赵泽也郝然在列,得了第八位的好成绩,听到这个喜事,长公主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今日一早便着急忙慌的赶到赵家亲自告诉赵家妹妹这件喜事。
而不出所料,釉姐儿和泽哥儿听到这个消息皆是惊喜不已,虽说泽哥儿对自己有信心,但他也知道山外有山的道理,这几日和京城举子切磋,自是明白这天下间卧虎藏龙之辈不在少数,能取得这样的成绩自是相当不错了。
不提这边赵家一行人是如何的喜上眉梢,那头四郎的突袭计划也是取得了斐然的成绩。
这段时间四郎三不五时的带几千人马深入敌营,搞搞偷袭,烧烧粮草,让南疆的将士苦不堪言,可你一打人家就跑,你刚歇下人家来,真正是能气死个人。
可南疆兵马的粮草早就不足了,如今将士们每日连饱腹都困难,更别提应战,再加上四郎时不时的骚扰,更是让南疆的士气一落再落,别说打仗就连平日的演兵都提不起精神。
如今京里也时常传来捷报,有了长公主的帮助,釉姐儿自然也能打听到一些战场上的最新消息,再也不像这一年来一丝四郎的音讯都打探不到,在家里胡思乱想了。
这晚四郎还是同以往一般,集结了手下一班子人,跨上战马就朝深山奔去,留在部队的李军也没有在意,因为这样子的情况时常就会出现几次,而自家将军每次都是凯旋而归。
不过这次直到第二天正午四郎和自家手下依旧没有一点消息,直到这时李军才开始着急,而大将军那自然也收到了消息,对于四郎这个副将他还是非常满意的,不说这小子头脑灵活,嘴又甜会来事,而且还真有几分本事。
这段时间立功多是这小子的功劳,自己占了人家的便宜,自是不好袖手旁观,立马点了几万人马亲自上阵去南疆要人了。
而此刻四郎却并不是李军他们猜测的被南疆人俘虏,而是中了南疆巫师的毒被手下的李家军拼死护送到了山谷内。
这次也是他们大意了,这段时间的成功让他们有些骄傲自满,忘了百足之虫尚且死而不僵,更何况南疆这有些邪性的地方了。
本来看起里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的南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