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这两日连夜赶路,这日刚到京城包袱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被等在门口的马车接走了。四郎这会也暗自心惊,不知这京里又出了何事?
马车走的很急,东拐西拐的最后在一处胡同口停下了。四郎知道这是大人的一处私产,看来今日是大人亲自要见他,看样子真是有大事发生了,四郎忙打起精神提步朝院中走去。
四郎一路上绷着神经不断猜测,到后院时微微一怔。临湖的亭子内身着紫色华袍的男子斜斜的倚着栏杆,时不时扔几粒鱼饵逗弄着湖中的锦鲤。
男人身旁坐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银冠华服面目如画,似画中仙童一般,不过此时少年拉着脸一副懊恼的样子倒给他平添了几分生气。
看着两人闲适的样子四郎更是纳闷,来不及多想见两人看了过来忙快步朝亭中走去。
这会要是泽哥儿在一定会发现眼前两人正是当日在密林中和四郎在一起的“朋友”。
“属下参见四爷,八爷。”
“沈四,你怎么才来啊,爷都快无聊死了,你回家居然不告诉我,枉我还将你当朋友,太不讲义气。”被唤作八爷的少年看见四郎瞪着眼睛一副我很生气快点哄我的表情,
四郎很是头疼求助的看着四爷,四爷很是淡定的瞥了眼两人,转过身去继续逗弄着鱼儿,不过四郎还是在那淡淡的一眼中看到了戏谑的意味。
四郎知道眼前这男人的恶趣味又出现了,估计是不满自己在家呆这么长时间。外人都道四爷喜怒不定,难以捉摸,可四郎跟了他两三年自然知道眼前这人有时很是幼稚,比如很爱看自己被他的同胞弟弟八爷骚扰。(如果四郎生活在现代就会知道有个词叫**)
四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闹脾气的少年哄好,暗暗擦擦汗心道“泽哥儿和八爷一般大的年纪可却稳重懂事,这八爷被宠的小孩一般,比小宝儿还难缠。他宁可被派到边关打仗也不想哄八爷。”
有时候他觉得四爷一定是知道他最怕哄不讲理的孩子,所以故意让八爷来缠着自己。你打不得,骂不得,讲理更是讲不通,熊孩子神马的真的很可怕,尤其是地位高你得罪不起的熊孩子,那更是恶梦般的存在。
看两人闹够了,四爷才出声问道“家里可还好?”四郎起身正色道“谢四爷惦记,家中一切都好,就是这次家里替属下说了门亲。”
四郎知道自己和釉姐儿的事是要和四爷报备的,估计四爷还会派人去调查釉姐儿一番。
不过这些他都不在意,釉姐儿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家世清白就算査也不会有问题。
“订了亲事?过几年我要安排你入朝,你根基不稳妻族会是一大助力,怎么,你要放弃吗?”四爷神色不变淡淡的说道。
四郎心里咯噔一声知道四爷这是不满意自己的亲事忙道“四爷恕罪,我和未婚妻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属下不能负了她,求四爷成全。”
四爷直起身子盯着四郎半晌才道“这件事过几年再说,你刚回来去洗漱一番,晚上来我书房。”
四郎觉得后背都湿了,这几年四爷的气势越来越足了。不过跟着这样的主子才会有拼头不是吗,他沈四可从来都不是甘于平庸的人。
只不过和釉姐儿的事还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一点,不过没事四爷也没有一口回绝不是吗,这几年还有机会。
小丫头是自己认定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手,不论是谁也别想让自己放弃,功名是要靠自己去取得的,靠女人他沈四可不屑。
洗漱一番,将釉姐儿做的新衣换上,四郎摸了摸细密的针脚心道“傻丫头,你放心我定会娶你。”
这几日在路上四郎怕衣服磨损一直都舍不得穿,等会四爷设宴他就想穿着釉姐儿做的衣服去,他想让大家知道他的釉儿很好,比那些什么大家闺秀好几百倍。(你确定你不是去炫耀吗)
四爷今日设宴名义上是赏四季楼青鸾姑娘的歌舞,可实际上确是借这个机会让四郎由暗转明。
刚才在书房四爷便说了自己的打算,本来还想让四郎在暗里干几年可最近情势有了变化,必须尽快推出一个。
云南那边不太平不出两年肯定有动乱,军功啊,四爷怎么可能会放过。
四郎作为他的暗卫首领文治武功都不俗,且头脑灵活又忠心最主要的是他背后没有任何势力的牵扯,身家清白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这种机会四郎怎么舍得错过,从当初跟了四爷那天起他就知道自己不会永远被安排到暗处。
与其说是等时机不如说那是四爷对自己的考验,不过看样子自己似乎是过关了。
两个月后的武举就是自己出现的最好时机,而这之前当然要在这贵族圈中混个脸熟啊,不然你突然冒出来不是太吓人了吗?
这种事情不必四郎操心,他只要好好配合四爷就行了。今晚的这场戏可要好好演啊,
那一夜发生了什么事大家并不清楚,只知道以纨绔著称的四王爷在四季楼设宴时遇到刺客,被一位年轻俊逸的少年郎所救,最后皇上也被惊动对少年赞赏有加,这几日时常邀其入宫。能的皇上的青眼众人自然羡慕,不过这少年对谁都恭谨有礼却不深交,让有心拉拢的人很是头疼。
这救人的少年自然是四郎,但那夜他救得可不是四王爷而是微服出宫的皇上本人,这出戏四爷果然大手笔,皇上那夜之所以会出宫却是五皇子的提议。
四郎得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