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上泽哥儿兄弟两到家时才知道,短短一天家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大事,对于二叔一家的事情两人除了反感再没有其它的想法,但是自己亲妹妹的事情可实在是让两个小少年大吃一惊。
恩哥儿还小,他倒没有想那么多,只觉得小宝儿不愧是他的亲妹妹,就是厉害,要知道他对画画也挺感兴趣的。
泽哥儿到底是年纪大些,想的也比较深,觉得这种虚名对女孩子没有都少好处,自家妹妹想学画他没意见,但也要好好约束一下家里的下人不要传出对小宝儿不好的谣言才好。
一家子对小宝儿的新技能十分感兴趣,尤其是恩哥儿,蕙姐儿如今也稳重了很多,虽然心里好奇,但面上还是文文静静的。
只不过今日她看向小宝儿的眼神有些火热,但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釉姐儿已经很满意啦,处事不惊什么的对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太难了好吗。
小宝儿在哥哥姐姐好奇的目光中又挺着小胸脯很是骄傲的演示了一晚上自己的新技能,对于恩哥儿羡慕的眼神很是满意。
釉姐儿看着她们闹了一会,临睡觉前又叮嘱了一些事情,才放几个弟弟妹妹们去休息了。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如今静下来倒没有瞌睡了,将赵二家的事情在脑海中理了理,觉得没有纰漏后,才缓缓的坐到绣墩上拿起一件做了一半的男式披风接着绣了起来。
起初听到四郎的消息时釉姐儿的确慌了神,虽然四郎在信中没有多提,但前世经历过动乱的釉姐儿也知道打仗意味着什么,她又如何能放心的下。
但她也知道就算她如何心神不宁也帮不了千里之外的四郎一分,反倒是徒劳
家人担心,不论如何自己还有一个家需要支撑,还有弟弟妹妹等着自己。
所以如今不管心里多么害怕恐慌,釉姐儿人前依旧如往常一般,只是在夜深人静时偷偷的想着,念着,惦记着,自己只有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大叔大婶才能让四郎安心的去拼去闯。
等将最后一针缝完时,釉姐儿才将这火红的披风叠好,与柜子中一大包衣物放到一起,细细的摩挲着自己一针一线做成的衣物,釉姐儿不禁勾起了唇角。
自己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但好歹还可以给四郎做几身衣服,这样也就足够了,那边的天气不比南方,褥衣全选的是透气性强又贴身的细棉布和细绸。
外衣除了几套外出应酬时穿的华服外,釉姐儿还细心的准备了几身结实耐穿的棉布衣服,还专门让绣坊里鞋纳的好的绣娘赶制了几十双的布鞋和靴子,诸如各色腰带荷包袜子等更是数不胜数。
反正只要是釉姐儿能想到的,都会给四郎置办上,如今釉姐儿闺房里放了半柜子的男式衣衫鞋袜,明日沈老大就要出发去江南了,这写东西正好可以一并捎过去。
发了会呆,釉姐儿又起身坐到书桌前开始提笔写信,洋洋洒洒,啰啰嗦嗦等;蜡烛燃尽时才堪堪停笔,看着眼前十几页密密麻麻的信纸釉姐儿揉了揉酸涩的胳膊很是不好意思的偷笑一声。
检查一遍又觉得自己太过罗唣,想要改改一抬头才发现天已经微亮,想着今日沈家出发的早,索性扔下笔作罢,只好草草的将信装了起来。
自己起身擦了把脸,又细细的检查了一遍衣服等物,想到四郎如今身边没个伺候的人恐怕不知如何穿戴。
釉姐儿又将衣服全部掏出来一套套的搭配好连什么衣服配什么颜色的荷包都分清楚了,才一件件叠好装到箱子中,又怕去的时候弄混,釉姐儿饭也顾不上吃一口,赶在沈家来人之前又写了一堆纸条塞到衣服里。
等听到门外马车声时,釉姐儿也顾不上别的,整了整衣衫,拿了那厚厚的信封往门外走去。
跟着沈家的车来到车队前,沈老大一身黑衣看着很是精神,釉姐儿笑着上前打了招呼,在沈老大打趣的目光下,很是不好意思的将那眼中超标的信件递给沈老大,也顾不上回话,第一次沉稳大方的赵家娘子在众人善意的揶揄中落荒而逃。
沈老大看着釉姐儿急匆匆的背影,捏了捏手里厚厚一沓的信,脸上露出了一丝宠溺的微笑。
回到家中梳洗一番,釉姐儿才觉得满身疲惫,懒懒的用了两口饭,才记起家中还关着一个坏人呢。
强打起精神,去后院看了看睡死过去的花婆子,釉姐儿佩服的撇撇嘴,这人心也太大了吧,你是被关起来了好吗,睡这么香真的好吗。
对这个还自己一辈子的罪魁祸首釉姐儿实在是懒得搭理,见人还活着釉姐儿便放下心来,打算继续关起来。
毅哥儿送来消息说是自家的好二婶两口子在家里闹了一天,被他做主给关在了屋子里,至于赵珍,毅哥儿将事情告诉了老太太,被狠狠的抽了一顿现在还起不来床呢。
赵玥年纪小还胆小,这事情赵二婶怕她说漏嘴所以瞒着她,万幸的躲过了一劫,这丫头半年来被自家大哥管着,也知道些害怕,如今再被一吓直接叛变了。
而且她在心里也埋怨自家爹娘不把自己当一伙的,大事从来不告诉自己,所以在多重作用下,小丫头如今成了老太太的手下,一天负责看管她姐姐,用毅哥儿的话说就是好歹还有救。
对这事釉姐儿并不关心,赵家她们如今之人赵毅这个大哥,说实话别人是死是活都和她没都大关系,只要别扯上他们家就行。
但对于自家能少一个敌人,这种事情釉姐